叶莲衣抬头,望着天空中撕杀的两道神念,黑的如泼墨,白的似流萤。
忽然,一双手臂从旁伸来,轻巧将她捞了过去。
熟悉的魅惑香气袭来,梦幽罗像藤蔓一般搂着她:“小莲藕精,看不出来啊,你年纪轻轻,就将两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叶莲衣欲哭无泪:“梦姐姐……”
“别紧张呀。”梦幽罗语气轻佻,“不就是两个男人争风吃醋么?男人都是贱骨头,就爱抢来抢去的。”
叶莲衣像抓住救命稻草,欣喜道:“梦姐姐!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救?”
梦幽罗笑得眼尾含情,却慢悠悠吐出一句:“不,招惹了我们尊上,你怕是要惨咯。”
见叶莲衣脸“刷”地全白了。
梦幽罗从乾坤袋摸出个精致的药盒,塞进叶莲衣手里,语气郑重:“拿着,提前涂好这合欢膏,好好哄一哄你师尊,能不能活,全看你本事了。”
叶莲衣捏着那冰凉的盒子,脑子里只剩下:完了,完了……
竟然没有注意到梦幽罗那一句“你师尊”。
月隐的那股残念,终究支撑不了多久。
在即将破碎消失之前,月隐向叶惊鸿挑衅道:“不管你做任何的努力,等这个戏本结束,她一定会跟吾走的。”
叶惊鸿收掉火红的弯刀,看着月隐平静道:“你在拿我的命,要挟衣衣,是吗?”
紫色蛇眸微微一缩。
“若你不亮明身份,本尊或许还会信你几分。”叶惊鸿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讥讽更甚,“可你偏是神君月隐,本尊岂会信你半分?”
月隐脸上伪装的傲慢的神色消失,不由正视眼前的男人。
“你倒是比我想得还要聪明,难怪,伪天道不舍得直接抹杀你。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想活,她就必须来;她若不来,你一定会死。”
“天下从没有白吃的午餐。”叶惊鸿眸色冷漠如霜,“你帮她,不过是另有所图。”
“神陨秘境,本尊绝不会让衣衣去。本尊便是魂飞魄散,也绝不会让她踏入半步!”
月隐忽然笑了,长枪在掌心转了个圈,枪尖映出冷光:“叶惊鸿,你真就甘心吗?”
“你修炼至今,离飞升仅一步之遥,即便你想掌控三界、主宰苍生,亦非难事!你甘心放下滔天权势、舍弃长生不老……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叶惊鸿的赤红龙瞳在风中微眯,墨发被吹得散乱,他望着远处人间的灯火,语气淡漠却坚定:“那冷冰冰的九天神域,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世人一直前赴后继?”
“这人间有我眷恋的烟火,有生死与共的兄弟,更有我想要用性命去守护的人,我为何要成神?”
“天命使然,由不得你。”月隐紫眸里寒意彻骨,“叶惊鸿,你与叶拂衣,此生绝无可能。”
闻言,叶惊鸿的赤红龙瞳,微不可察地一缩。
月隐见状,更是露出嚣张的笑容。
他抬起银枪指向他,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不容置喙的冰冷:“吾赠你一道神预——你活,她死;你死,她活。”
“你二人最好的结局,便是一同赴死。”
“不过是一个神棍,本尊岂会信你半分!”叶惊鸿冷脸,用血红弯刀挥出一道刀影,打碎月华般的身影,无数光点瞬息散落。
喜殿内,残烛摇曳。
叶莲衣抓着那盒合欢膏,心里忐忑。
她现在给叶惊鸿磕几个响头,管用吗?还是说,现在就溜之大吉?
殿门被推开,叶惊鸿走了进来,周身的寒气几乎凝成了冰。
他每走一步,玄色靴底踩在金砖上,都发出闷响。
“师尊。”叶莲衣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叶惊鸿扯出一抹冷笑,眼底戾气翻涌:“愣着做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的玉带,语气淡漠:“春宵一刻值千金,还不赶紧脱。”
“月隐那事,我可以解释的!”叶莲衣“唰”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颤。
“好啊。”叶惊鸿脸上没什么表情,“今夜,为师就在这喜床上,听你慢慢解释。”
“叶惊鸿!你不可以睡我的!”叶莲衣捂住衣襟,誓死不屈。
“我娶回来的妻子,我不能睡?”叶惊鸿语气暴戾,“难道,别人就能?”
叶莲衣蹙眉:“叶惊鸿,你讲话怎么这般难听?我们本来就是假成亲!这一切全是假的!”
那一句句“假的”,不断的刺激着叶惊鸿的神经。
“我说话难听?”叶惊鸿红着眼,伸手将她推倒在床榻上,用腰带缠紧她的双手,“衣衣,你拿着我的钱,背着我养别的男人,反倒嫌我说话难听?”
叶莲衣哑口无言,这确实没办法辩驳。
“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喜欢养蛇了。”叶惊鸿俯身逼近,嘲讽像针一样扎人,“原来不是喜欢养蛇,是喜欢养男人啊?”
叶惊鸿抵在她的后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窝:“你是觉得一根满足不了你?那两根……两根够吗?”
叶莲衣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
她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你……真的有两根啊?”
叶惊鸿将她翻转过来,开始撕开她的衣裳,冷笑:“本尊还有一根名为共潮生。平日它藏在鳞片之下,是不会出现的。是专门用来惩罚,不听话、爱说谎的小妻子。”
“衣衣,你不是喜欢玩吗?这次,我们就玩个大的。”
在衣帛撕裂声里,叶莲衣内心崩溃了。
她压根就没玩过啊,一上来就困难级别的难度,她会死的!她绝对会死在床上的!
叶莲衣吓得脸色惨白,哭着向他求饶:“师尊,我知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师尊,我是真得玩不了……你就饶了我吧!”
叶惊鸿下手的动作凶狠,强硬地掰开她的双膝。
他是认真的。
“衣衣,我养了你十七年。”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颤抖,“你我之间,就算没有情,也该有恩。”
“你还是颗小莲子的时候,神魂破碎、奄奄一息,师尊就用自己的心头血,一滴滴喂着你化形,日夜不歇地守着你。”
他俯身逼近,赤红的龙瞳里翻涌着血丝:“你还未化形之前,我已经帮你起好了姓名。”
“这些年来,我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我把天底下所有好东西,全堆到你面前。”
“可你呢?”他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寒冰般的讽刺,“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你宁愿信一个不知来历、随时会反咬你一口的野男人,也不肯对师尊多信一分!”
身下的叶莲衣突然不挣扎了,眼眶蓄着眼泪,她委屈无比:“可你……不也是一直在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