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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跟刀片似的往生锈的蜂窝煤炉子上砸，
程野手里的手术刀跟绣花似的，正雕着第 376 块煤。
煤块中间的反物质核心幽幽发光，和他后颈的条形码纹身对着震。
刀刃刚划过煤块上刻的「047」，手腕上挂的蜂箱钥匙突然烫得吓人 —— 钥匙环上 2012 年烤冷面蹭的油渍，
居然和基因库外墙的条形码防护网缠在了一块儿。
远处传来唐果扯着嗓子喊：\"程医生！
他们的基因净化炮充能到 70% 了，咱们这蜂窝煤大阵还漏风呢！\"
程野头也不抬：\"老周叔，把包租婆骂街的录音灌进煤窟窿里！
\" 他手指在煤块上摸来摸去，每道纹路都像刻着小时候，
养母在锅炉房手把手教他的画面，带着股熟悉的烟火气，
\"我养母说过，带刺的火苗能烧穿那些假大空的谎话。
\" 他抬头瞅着基因库顶上「绝对纯净」的破牌子，突然想起 2015 年那个冬天，
到处都是废墟，养母裹着旧棉袄咳个不停：\"小程，蜂窝煤的眼儿就是宇宙的眼睛，
能把基因帝国的鬼把戏看得透透的。\"
天台阴影里，晓晓正拿「焦痕迷彩」甲油胶给蜂窝煤阵化妆。
荧光粉在煤块上淌来淌去，画出活灵活现的蜂箱图案：\"程野！
第 47 块煤排斥烤冷面渣，他们的扫描仪快找到核心了！
\" 她手忙脚乱扶甲油胶瓶，在地上蹭出的基因链歪歪扭扭，
结果被蜂窝煤的焦香味一熏，愣是自动掰扯成了规整的蜂窝形状。
老周的量子眼镜突然闪起彩虹光，他在煤块乱跳的量子流里扒拉出个大秘密 —— 是 2019 年下大雨那晚，
养母用口红在煤块上写的反物质公式！
\"神了！
烤冷面酱里的蜂王浆，把煤窟窿里的反物质给激活了！\"
程野扯开衣领，掏出贴身挂着的蜂蜜罐：\"试试用我养母的蜂蜜！
\" 琥珀色的蜂蜜滴进煤块裂缝，376 块蜂窝煤一块儿发出蜂鸣，
煤阵表面突然冒出养母的影像：她系着补丁围裙，举着烤冷面冲基因库比划，
背后是 2013 年锅炉房烧得正旺的大火。
七道冷光劈开乌云，基因库的净化炮跟条大蟒蛇似的垂下来，
消毒雾气一下子把空气里的焦香味冻住了。
程野盯着炮口密密麻麻的条形码，后颈那块被洗掉记忆留下的疤突然火辣辣地疼。
\"唐果！
把《最炫民族风》调成反物质震动模式！
\" 程野手指在控制台上猛画养母教他的蜂窝煤图案，
\"晓晓，用甲油胶在净化炮上涂满烤冷面的焦印子！\"
唐果抄起烤冷面竹签捅进键盘缝，
包租婆 remix 版战歌轰地在基因库系统炸开：\"龟儿子基因贵族！
敢拆老娘的蜂窝煤炉子，信不信给你净化炮里塞满烤冷面渣？
\" 混着蜂鸣声的魔性旋律，还真把净化炮的瞄准系统搅得卡壳了 0.3 秒。
晓晓拿着甲油胶瓶在炮身上一顿甩，荧光粉里养母的影像又冒出来了。
就见她拿着烤冷面签子撬炮口的条形码封印，围裙兜里掉出来的蜂窝煤渣在空中划出奇怪的轨迹。
冲在最前头的净化者突然愣住了，基因链里冒出小时候在锅炉房偷烤红薯的画面。
控制台突然尖叫起来，程野一看吓一跳 —— 反物质能量要见底了，
蜂窝煤阵的防护罩裂得跟蜘蛛网似的。
基因库的终极程序启动了，想把整个天台连同他们的武器全给压成渣。
\"不能让他们灭了养母留下的火种！
\" 程野声音都哆嗦了，2017 年的事儿突然变得超清晰：养母抓着他的手，
在煤块上刻下最后一个公式：\"小程，要是世界需要英雄，就把蜂窝煤当火柴使。
\" 他一咬牙咬破手指，血珠掉进煤窟窿，376 块煤轰地炸开强光，
虚空里浮现出平行宇宙刚开始的画面 —— 养母拿蜂窝煤炉的火星子，
点燃了第一个非标准化基因的火苗
净化炮的毁灭光束眼瞅着要把蜂窝煤阵打爆，程野抄起半块烤冷面就往控制台核心拍：\"尝尝咱城中村的火苗！
\" 焦香味混着血腥味在空中凝成六边形盾牌，每个光点都变成蜂窝煤的焦痕，
直接把净化光束反弹回基因库。
\"快看！
\" 老周指着狂闪的量子屏，基因库深处藏着的大秘密露馅了：「非标准化即原罪」的巨型条形码，正被蜂窝煤的火一点点啃掉。
\"程野，你养母早就在蜂窝煤的焦痕里，
给咱们这些 ' 刺头 ' 写好了大结局的开头。\"
程野看着蜂窝煤阵彻底爆炸，幽蓝的反物质火焰里，养母的影像越变越大，最后跟宇宙一样宽。
她的围裙变成银河旋臂，烤冷面签子成了创世画笔，在标准化宇宙的墙上画了个超大号蜂箱。
基因库外墙轰隆一声塌了，里头关着的千万个非标准化生命重获自由，
他们的基因链在火里重新变得五彩斑斓。
净化炮的碎片跟流星似的往下掉，天台终于安静了。
程野瘫在焦黑的煤堆上，看着蜂窝煤的余火在风雪里明明灭灭。
老周递过来半块烤冷面，还带着反物质的热气。
唐果盯着他流血的手指：\"怕火灭了？\"
程野笑了笑，抬头看向基因库废墟上空发光的蜂箱：\"我养母说过，带刺的火永远灭不了。
就像蜂窝煤的焦痕，压得越狠，越能在这千篇一律的破世界里，烙下自由的记号。\"
天边泛起微光，程野一个人站在蜂窝煤的灰堆前。
养母留下的金属戒指突然发烫，空中冒出全息留言：「小程，记着，每块蜂窝煤都是没写完的诗，要是有人想用 ' 纯净 ' 抹掉咱们，
就拿焦痕在基因库墙上，画出带刺的天亮。」
他摸着煤块上「047」的编号，不知啥时候，那儿居然显出宇宙文明新坐标的样子。
远处传来唐果的骂声、烤冷面的香味，还有老周捣鼓仪器的蜂鸣声，
凑一块儿成了他们这个 \"杂牌军\" 最完美的谢幕曲 —— 每块蜂窝煤都藏着城中村的韧劲儿，
每个煤眼儿都裹着宇宙的温柔，而我们这些浑身是刺的生命，
在这场荒唐的决战里，都找到了怎么也打不垮的自由证明。
金句\"当基因帝国的净化炮试图蒸发存在，蜂窝煤的焦痕却在星尘里燃烧带刺的终章。
每道焦黑的煤痕都是未完成的自由诗，能在资本的基因圣殿中，亮出让所有生命都想触碰的，带着烤冷面香气的，自由的星光。
\"——《废墟玫瑰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