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整体来看,那些虚无区域有的镶嵌在墙壁里,有的整个房间都是,就是跟拼图一样,真假被拼接在一起,一不小心你就会陷进去,进去之后,里面的场景,有可能就是由古堡延伸出去的,所以我们很难认清现实世界和画中世界。”阎婆婆说道。
“这一点还是要按照规则来,规则说过现实世界的工作人员都戴着白手套。我们就只认白手套就好了!”我提议道。
说罢,我环顾众人一圈,低眸理了理衣袖,说道:“诸位,我们已经告诉你们这么多了,你们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们一点东西,这才叫公平嘛!”
梁岁年老狐狸第一个转移了视线,赵日春心虚的挠了挠头,而其他人更是眼神躲避。
我幽幽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说,那咱们就先分开吧,我们三个一队,就先走了。”
阿越和阎婆婆没有任何犹豫,起身就走,我跟在两人身后。
众人脸色迟疑,终究是没有要拦的动作。
我们往四楼走去,
这楼梯爬的我累的慌,抱怨道:“这群白眼狼,跟他们说了这么多,连一点消息都不愿意透露。”
阎婆婆轻笑着说:“他们自以为已经从你这儿得到了所有的消息,你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可有可无的人了,毕竟在这里消息应该比人要重要。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知道的更多,活下去的几率就越大,当然不会告诉你。”
我长叹一声,说道:“真是够笨的,以为就凭他们那点皮肤,真的能从这里逃出去,知道了我的消息那又怎么样 ,我所说的,只是总结了一下特纳打造的这个世界而已,对于要在这存活七天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哪怕你不知道这些,在钟声响起时,我们依旧会被追杀,被赶到画中世界去。那些老鼠还是会出现给你带路,把我们带入画中赋予那些画作灵魂。
从一开始特纳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杀我们,他只是想画画。似乎这个副本并不具备什么死亡条件?”我说着说着,思路就通了,狐疑的看向阿越。
说道:“那个小孩的房间是你提议我们进去的,也是你在说写实画,可以连通这个古堡的各个角落的。之前一切都太乱了,导致我忘了这个点。
在画中世界,真画越多,它的区域就会越大,直到最后没有了真实世界这个范畴。我们也永远都出不去,你应该知道这一切,但是你还是要把我们往里带,为什么?”
阿越无奈的笑道:“你觉得我能直接告诉你这一切吗?要是我能说,我早就说了!”
“既然你不能说,那就听我们来说吧,进入画中大概率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按照现在的进度来说,这是第二天,想必画中世界的范围已经扩大了不少。要想存活七天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我们能避免画中世界的扩大。
而要阻止它扩大,线索就在画中世界。”我说道。
“这次是真的不错!”阿越点头道。
“所以说这个副本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死亡条件,所有的规则都是在提示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律,之前的人都是活着被困死在这里的!”我说道。
阿越脸色不变,平常道:“差不多吧,这个副本确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死亡条件,那五条规则是我最大限度给所有人的提示了。
第一条规则:画廊中有很多画,有真有假,请不要触碰假画,假画有了“灵魂”就会变成真画。
这一点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不要触碰假画,也就是说,不要进入假画,更不要让假画变成真画。
第二条规则:是对于真假画人追杀的问题,这一点,我告诉了你们生路,当真画人完成追杀的时候,假画自然不可能变成真画。
第三条规则:在画中世界,假画就是真画。这一点非常重要,在画中世界,真假画人是一派的。”
“真假画人既然是一派的,那又怎么能让真画人完成追杀呢?”我疑惑的问道。
阿越停了步子,转而看着我说道:“这个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能不能让真画人完成追杀!”
“第五条规则:找到画家。
等你们真正明白前面几条规则在讲什么的时候,自然明白这一条规则在说什么了,你们中是有卧底的。”
“你这给的也太难了,如果没有阎婆婆,我们死都不知道这两个时空会是这样一种排列。”我抱怨道。
“可是你不也推出来了嘛,而且你自己不也说了,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处。
也的确是这样的,只要继承者能够真正让真画人完成追杀,哪怕在不知不觉中,这个任务也已经过了。”
我仔细回想这几条规则,说道:“这两个世界错综交织在一起,这些规则必须要真正经历一些东西之后才能彻底的明白,你给的这些东西也太复杂了。”
“这都难?这个副本压根就没有什么死亡条件。你们不去经历一些东西。我设这副本,纯玩啊!”阿越没好气的说。
“这也不算难,只是一开始我们想的都太复杂了而已,以为这两个世界是分开的,以为这些规则有真实世界的,有画中世界的。”阎婆婆说道。
“婆婆说的对!”我白了一眼阿越,支持阎婆婆道。
正好到四楼了,楼道里各种各样会动的画,像是在放电影一样。好玩的很。
阿越突然从后面扯住我的领子,我被拉的一顿,茫然的转头,说道:“你干嘛!”
他笑意吟吟的看着我,盯得我心慌,说道:“把你袖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拿出来。”
“欧!”就这点小事啊,我听话的点了点头。
把袖子里的刮刀,线稿,报纸都拿了出来。
阿越接过刮刀,随意往地上一扔,那小孩摔了一个屁股蹲,还没叫疼呢 ,就对上阿越冷冽的神色,瑟缩几步,爬起来,往阎婆婆身后躲。
倒是挺会选人的,往最心软的后面躲。
阿越眼神盯着他没有动,一手接过了我手里的线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