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刘海中前后脚回到四合院,中院东厢房依旧房门紧闭。
听三大妈说是聋老太太不愿意出院,想要待在医院里继续养病,一大妈陪护了一个星期早就心力憔悴,说什么都不愿意继续待在医院了。
而且一大妈还有心脏病,本就做不来重活累活。
后面是易中海安抚住一大妈,又花高价请了个看护,才免去了被夹在中间的痛苦。
一问三大妈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去医院看望聋老太太,顺便送去全院的祝福的时候看见的呗。
就看易中海瘦了一圈,也知道他这半个月被折磨的不轻。
许大茂一点都不同情易中海,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两条狗互相折磨没什么不好。
先回来的刘海中没发现目标,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院里乱转一圈,最后决定先吃饭,思索怎么更好拿捏易中海。
冉秋叶的学校放学的早,四点左右就回了家。
傻柱今天在厂里听了一天的八卦,要不是大字纸报没有指名道姓,他都没脸在后厨待下去。
和寡妇私奔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何况还闹得全厂皆知。
他一回家就直奔耳房,结果被一把铁将军拦在了门外。
冉秋叶见他怒气冲冲地回来,看样子还要找何雨水的麻烦。
虽说她对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姑子没啥感情,但一个大男人回家要拿妹妹撒气可不是好事情。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冉秋叶微蹙眉头担忧的询问。
“秋叶,我,唉…”傻柱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总不能说他认为是何雨水去轧钢厂搞鬼,把亲爸的风流韵事到处说吧?
而且还准备告发易中海,彻底和他们撕破脸皮吧?
“怎么?我是你媳妇儿,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枕边人的?”冉秋叶一眼就看出他有所隐瞒,继续温柔地引导,“我们夫妻一体,以后一起的日子长着呢,说出来我一起想办法解决。”
傻柱被冉秋叶温柔的目光注视,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椅子上。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爸在雨水六岁的时候跟一个寡妇跑了……”傻柱想着与其冉秋叶听别人闲话,不如自己告诉她真相,免得到时候胡思乱想。
“这些年你和雨水受苦了……”冉秋叶能想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带着六岁的妹妹在院子里生活多么困难,也难怪傻柱长相老成。
“嗐,都过去了,我和雨水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傻柱鼻子酸涩,自嘲一笑,“可我最近才知道我那亲爸不是绝情的人,除了在最开始几年没稳定工作,后面陆陆续续寄了十几年的钱和信,可惜都没落到我和雨水手里……”
傻柱张张嘴,沉默片刻后还是决定把轧钢厂的大字纸报和易中海贪钱的事说出来。
冉秋叶惊讶地捂住嘴,心里很赞同何雨水的决定,相反傻柱就有些优柔寡断,一点也不像个爷们。
要她来做的话,知道的第一天就打上门去了。
更何况现在倒反天罡的情况还少吗?傻柱竟然还考虑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思想。
而且还是一个恶邻!
冉秋叶真是无语至极,不过她当初正是看重傻柱的重情义才嫁给他的,只能说有失必有得吧。
傻柱沉浸在妹妹做事不和他商量的伤感里,没有看见冉秋叶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雨水已经做下决定,我们作为哥嫂的肯定要支持她。”冉秋叶握住傻柱的手,真诚的鼓励道,“警察查案可比你厉害多了,法律上的事情你少管,就像你说的,三年饥荒他都能狠下心,现在日子好过了,你为什么狠不下心?”
傻柱抿抿唇,想到何雨水坚决的眼神和若无其事的易中海。
他闭了闭眼,郑重地点点头。
算了,随她去吧,总归是自己的妹妹。
这边傻柱做下决定,另一边秦振华兴高采烈地和许大茂几人说着在火车站发生的事情。
今天他去火车站运输部搬东西面试,火车站里人潮汹涌,他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人喊抓小偷,于是正义感爆发的他抡起拳头就追了上去,然后帮助便衣警察抓住了带刀小偷,顺便把偷到的几百块还给了带着儿子来看病的失主。
便衣警察觉得他跑得快身手又好,便询问他在哪里工作,好写感谢信过去。
得知他是农村户口又有结业证,又有一个轧钢厂当干事的姐夫,便起了心思特招他进警局当治安员(也可以理解为当辅警)。
许大茂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就是所谓的时代红利吗?
在后世就听说有一个火车站卸货的临时工在领导来视察的时候,因为力气大背货多,又吃苦耐劳被领导当场转正;还有个人只有初小文化,但写字写的好被人赏识,然后去学校教书旱涝保收……
见秦振华说的唾沫横飞,脸上还带着被惊喜砸晕的喜悦,一旁的许大茂忍不住嫉妒了一下下。
毕竟他忙上忙下还是个二十六级的干事,也抵不过二舅子的一次好人好事,这人直接捞了个铁路局的治安员职位。
虽说只是个治安员,但铁路周围不缺小偷混混,还怕攒不齐功劳升职吗?
许大茂忍不住搓搓手,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变化可来的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