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木。”他忽然又开始叫她的全名,好像在努力忍耐着什么,“既然是谢三太太,那我们就存在婚姻关系。婚姻关系还有什么工作,你不会不知道吧?”
宋嘉木的手停住了:???什么意思?
“你说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件事吧?”宋嘉木瞬间警惕起来,手下也不小心一个用力。
谢屿洲疼得全身绷紧,咬牙道,“动作快一点!你这么磨磨唧唧的摸来摸去,我很难保证我能控制得了自己!”
宋嘉木大惊,看看自己的手,这也叫摸吗?男人是这种德性吗?都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那些搞七搞八的事?
“谢屿洲,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有点道德!”她手上加快了速度,不忘警告他。
然而,她的警告换来的只是他一声冷哼,“宋嘉木,你竟然期待我这种人有道德?”
宋嘉木:……
好吧,她的错!
那她还有什么道德可讲呢?
他伤口是发炎还是感染,反正不会死!那就去你的吧!
她也不给他一根根把羊绒夹下来了,胡乱给他把药一涂,“后面好了,前面脖子!”
她转到他面前,给他喉结上最后一截红痕涂药。
他仰着头,目光落在她左手手指上。
“你的戒指呢?”他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她手腕。
戒指?
他在婚礼上给她戴上的戒指?
她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它不见了。
她努力去回忆,记得昨晚从谢家出来的时候还戴着的,如果没有落在他车上,只有一个可能——她在暴雨中逃生的时候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水冲走了。
“说话啊!你戒指呢?”他突然怒了。
“我……不知道落哪里了……”宋嘉木有些无措。
“你不知道?”他的怒意还在升腾,“那你知不知道你人可以丢,戒指都丢不能丢?”
说实话,宋嘉木对这段婚姻从来没有过期待,没有期待的一段关系是不应该有情绪的,其中包括怒气。
说好的,两人合作关系处下去,那就该像两个机器人一样,完成自己身份该做的事就行了,突然被人这么吼,宋嘉木不是草木,也会有怒气的。
她将手里沾了药水的棉签用力往他脸上一砸,左手一用力,从他手中挣脱出来。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她转身就出去了。
“你去哪里?”他怒吼。
她跑到外面,看见他的车钥匙在玄关处,拿了钥匙就走。
“你去哪里?”他的声音在楼梯上吼。
她没理,砰地关上门。
打开车门,在副驾座位周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戒指,那么,她确信,肯定是在暴雨中遗失了。
她坐上驾驶室,开车急驰而去。
先是去了酒店,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前台打扫卫生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遗失的东西,前台非但表示没有,还把她带回房间去找。
确实没有。
她绝望了。
肯定被水冲走了。
那么大的雨,一枚小小的戒指,找回来的希望太渺茫了。
可是,她还得去找。
她要把戒指找回来,然后狠狠摔在谢屿洲脸上!
谢过酒店前台后,她沿着昨晚她走过的路一点点去找。
她只希望,戒指没有被冲进下水道里,否则,真的无法再找回了。
暴雨和内涝凌虐过的街道,树叶和垃圾满地,清洁工人正在沿街清扫。
她在一地狼藉里蹲下来寻找。
每一片树叶、每一团泥沙,她都扒开了细细地看。
但都没有发现任何亮晶晶的东西。
直到与一路清扫过来的清洁工汇合。
“姑娘,你在找什么呢?”清洁工好心地问她。
“请问,你扫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戒指?”
清洁工摇头。
宋嘉木盯着垃圾车,只有这最后一个希望了。
谢屿洲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在垃圾堆里翻的宋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