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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阅书 >  晋柱 >   第62章 挟持

马清又凑近了一步,台灯光丝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条狭长的亮带,亮得像刀锋。他的脸只离那层薄薄绢帛不到一尺,目光灼灼,直刺进面纱下的杏眼里,声音低而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今晚我对你说的所有话,必须严格保密!除了巨子本人,绝不能向第二个人透露!包括你的师兄。”

他特意在“师兄”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字字落在绢面上,像是把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扯紧。

面纱下,女刺客的双颊忽地染出一抹难以掩饰的红晕。那红不是怒气,而是惊慌夹着羞涩的热,像干净的瓷釉被微火烘过。她下意识地微微侧了侧头,试图避开他那近乎灼人的凝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马…马太守放心。”她说话时吞吐不定,像是在寻找合适的称谓,随后又补上一句更拘谨的:“我……我明白轻重。”话音轻得几乎被室内的呼吸声淹没。

“叫我马清吧!”马清连忙纠正,语气里有一种刻意放低的随意,仿佛想用亲昵来拆解那层对峙。他再向前挪了一寸,几乎贴近到能让她感到他的呼吸在绢面上抚动。

他压低声音,唇边的气息温热而近:“别看我现在顶着个太守的官帽子,我是穷苦泥腿子出身,我也是心向天下人的。”那话像是半开玩笑,半像自投其诚。

面纱下的她忽然更红了,白皙的颧骨像被晚霞映着。她感觉耳后像被热风扑过,原本清明的目光有些迷离,脑海里思路一阵乱跳,心跳莫名加速,仿佛有个小鼓在胸腔里乱敲。屋里的每一处静默都被那微妙的变化拉长。方才还浓烈的血腥味在这一刻被一种别样的气息慢慢稀释,像有看不见的手在抹去锋芒。

油灯灯芯“呼呼”作响,火舌与面纱的影子一同在墙上跳动。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时而贴近,时而退开,像两把无形的剪刀在空气里剪出几道无声的裂缝。

马清呆呆地盯着她的面纱。那面纱遮住了下半张脸,却反衬出那双杏眼的柔媚与额头的光洁。面纱下究竟隐着怎样的容颜?一股强烈的冲动在他心里升腾——只需一抬手,轻轻一掀,所有的谜底便会显露。

时间在这一刻像被绷得很紧。马清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游移,脑海里是声音、气味与可能性的交错。他在心里盘算:揭下面纱可能满足一时的好奇,但也许会毁掉刚才彼此间那一线隐秘的信任。

他想到墨家、想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想到一个被女刺客信任的太守能带来的价值——这不仅是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棋局的关键。

他强硬地压下了冲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刻贸然揭开,只会暴露自己的轻率,甚至可能被当成试探,从而失去继续周旋的筹码。

他想要的是长久的情报与未来可能的合作,而不是一夜之间被女人的表情左右。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把那混着熏草、油烟和一丝血腥的复杂气味吸入肺中,把心底的绮念像火压回炉膛一般压住。

他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转身,步子稳重而果决,朝那扇半掩的门走去。门扇与门框产生的一声“吱呀”声刺破了屋内的沉静,声音在木材的老节里回弹。

马清一把将门推开,夜色像一匹黑绸涌进室内,带来院中石灯摇曳的微弱光晕。他挺直腰背,像刚从险境脱身的旅人,声音恢复了威严与迫切,朝着院外沉重的黑暗厉声喊道:“来人啊——!!!”

那一声在夜里炸开,像抛出的一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

外头的风带着郊外特有的凉意和青草的清香。

马清与那女刺客并骑在一匹枣红老马上。夜色厚重,星子稀薄,月光只是洒下一点冷白,把地面照成斑驳的银灰。那匹马年岁已高,体格矮小,鬃毛稀疏,步伐沉闷,每一步都像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噗嗤……噗嗤……”的喘息,像一个疲惫的老人拖着步子前行。

马背空间本就狭促,两人并坐让每一个晃动都被无限放大。马清在前,背后紧贴着一个温暖的身影。女刺客的左臂勾住他的脖颈,手臂带着习武之人的劲韧,那劲道勒得他胸口有些憋闷,却也透出一种说不清的亲昵。她的右手紧握着一柄牛耳尖刀——那是从金文处得来的薄利器——刀锋寒光闪动,冰凉的金属几乎贴着他右侧颈动脉的皮肤,每一次微微接触都像一滴冷泉注入血液。

随着马的颠簸,他能感觉到背后柔软的轮廓随着波动起伏。隔着衣料的摩擦,那两团紧贴的体态像潮水,轻柔却有力地挤压着他的脊背。每一次震荡都带来一阵酥麻,像电流沿着脊椎窜动,使得他全身的神经都变得敏感,连呼吸都被打乱。

更令他难以安宁的是那股从颈后擦来的温热气息。面纱几乎贴到他的后颈,女刺客的呼吸像最细的丝线,每一次吐纳都带出一缕若有若无的香——不像市井的浓艳,而是幽幽的兰草香,清冷却令人上心。那股气息每次拂过裸露的皮肤,都会在他体内点燃一种无名的瘙痒,像细针挑拨着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这种恍惚的感觉让他既警觉又尴尬。身体的反应开始与理性产生摩擦:一方面他要保持清醒与警惕,另一方面后背传来的温热与呼吸的亲近又令人头脑一阵晕眩。与此同时,他敏锐地觉察到她的微妙变化。

起先,女刺客的呼吸尚算均匀,但现在却渐渐紊乱,呼吸的间隔时长不一,带着短促的碎响。那勾住他脖子的左臂,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松了几分,像是有意无意地放开了一点点。

最危险的变化出现在右手。牛耳尖刀原本稳稳地抵住要害,刀锋的寒意像针一样压在皮肤上。随着马步的颠簸,那刀锋的压迫感竟一点点减弱,像被疲倦的手指放松,刀尖竟缓慢滑落。

马清心里一怔:太假了。

他压低声音,像是唤醒自己,也像是命令对方:“装得像点!”声音小到几乎被夜风吞没,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坚定。他身体轻轻往后顶了一下,这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在马背上传递出明确的信号:别走神,别松懈。

女刺客仿佛从恍惚里被猛地拉回。她的身体一震,本能地贴得更紧,左臂猛然收紧,力量回来了,几乎让他发出一声闷哼。与此同时,右手迅速上抬,牛耳尖刀像被握回的针尖,重新精准地压回他颈侧,刀锋更近、更狠,冰冷得像冬夜里剜过皮肤的霜雪,令他的肌肤立起一层小鸡皮疙瘩。

前方两匹马之间,另一匹更矮小的青骢蜀马在月色下“滴答滴答”地费力翻动着蹄子。那匹马瘦得骨节分明,步子蹒跚,像一头倔强的驴子。

马背上的黑壮汉像一座活生生的山,体型庞大,腿粗似梁柱,随着颠簸几乎要擦到地面。他双手仍旧紧握着两条沉甸甸的铁鞭,鞭梢在地上拖出无数细碎的火星,发出低低的摩擦声,像是在夜里写下一串威胁。

这一组反差强烈的画面像一幅活生生的絮语:一个帅气的太守与一个被面纱遮掩的窈窕女子贴在一匹老马背上,前头则是一名像要把世界压扁的巨汉骑在一匹瘦马之上,铁鞭在地上划出危险的节拍。

星光稀薄,似乎见证着一场尚未落幕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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