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让哈麻稍等片刻,然后快步走向养心殿,那是皇太后的寝宫。
一进入养心殿。只见珠玉垂帘随处可见,室内弥漫着清新的果香,仿佛置身于一个仙境之中。四季鲜果整齐地排列在白玉果盘中,这些鲜果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每一个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原来,皇太后非常喜欢闻果香,而顺帝爷自然也会尽力满足她的喜好。不仅如此,寝宫的地面上铺着洁净的羊毛毯子,柔软舒适,而安踏上则铺满了骆驼绒毛,更显奢华。
再看皇太后本人,她面如华月,肌肤白皙如雪,富贵雍容,一身凤衣更是华丽无比,金线绣丝,凤若飞舜,仿佛要展翅高飞一般。此时,她正半躺在由红色羊骆毛毯铺成的玉床上,两名宫女一左一右地为她捶着小腿、捻着脚,而她露出的双脚则白嫩如玉,宛如羊脂。
“主子,小麻子来了!”巧儿一进寝宫,便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小跑到皇太后跟前,然后毕恭毕敬地禀报着。
皇太后正端坐在凤榻上,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听闻此言,她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不满之意。
“他在宫外候着,不过他从铜陵找来的小医生并没有带来。”巧儿继续说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紧张,“他说要等顺帝爷的指示,才敢带男性进宫。”
皇太后闻言,不禁冷哼一声,“这个小麻子!”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恼怒,“不是线报说那小医生还是个孩子吗?怎么就如此拘泥于规矩了!”
皇太后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老身刚刚才喝过药,这心痛之症似乎略有减轻。你去告诉他,那孩子就不必等顺帝爷的指示了,直接带进来便是。听说那孩子医术颇为高明,脱脱的旧疾,他竟然只用了一个时辰就给治愈了,想来定是有些真本事的。老身的病可耽搁不得啊。”
然而,皇太后的心中却仍有些气恼。她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小麻子能将那据说医术了得的小医生一同带来,好为自己诊治。可如今,这小麻子却如此谨小慎微,非要等顺帝爷的指示,这让皇太后如何不心生不满。
更令皇太后感到不快的是,她听闻张云雷并未随着哈总管一起来到养心殿。这让皇太后心中的火气更盛了几分,但她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老祖宗传下的禁令——“没有皇上特需,男子不得进后宫!违者诛九族!”即便是皇太后,也不敢轻易违背这祖宗家法。
“罢了!巧儿,你速去太和殿,恳请顺帝爷下一道诏书,命哈麻那老家伙速速带张云雷进宫为哀家医治!这老东西,就知道惹我生气!”啸皇太后凤眉微蹙,满脸怒容地对宫女巧儿吩咐道。
“遵命!”巧儿赶忙躬身施礼,应了一声,然后轻盈地转身,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从养心殿的后宫门飞奔而出,径直朝太和殿奔去,去面见顺帝爷。
哈总管在养心殿宫门外焦急地踱着步,左等右等,始终未见巧儿的身影归来。他心中愈发焦躁,不停地搓着手,嘴里还念念有词。
然而,他等来的并非巧儿,而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只见王公公步履匆匆地赶到养心殿宫门外,一眼就瞧见了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的哈麻。
王公公站在空旷的宫门前,面色凝重,他的身影在高大的宫门映衬下显得有些渺小,但他的声音却如同洪钟一般,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着,显得格外庄重。
“哈麻接旨!”王公公高声喊道,这一声呼喊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让人不禁为之肃穆。
哈麻听到这一声呼喊,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立刻快步走到养心殿宫门前,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口中说道:“老奴哈麻,接旨!”
王公公看着哈麻跪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展开手中的圣旨,用他那洪亮的声音念道:“皇上有旨,赐予张云雷宫中御医金腰牌一块,有宫中行走之权!即进宫给太后观医就症!”
哈麻听到这道旨意,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赶忙叩头谢恩:“谢主隆恩!”
王公公宣完旨意后,并没有立刻让哈麻起身,而是将手中的一块金牌和圣旨一起递给了哈麻。哈麻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仿佛这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本来按照惯例,王公公在宣完旨后应该说一句“起来接旨吧”,但今天他却故意没有说出口。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哈麻跪在地上,似乎在享受着这种让人敬畏的感觉。
自从王公公那次故意使坏之后,官场和宫内外的人们在接旨时都变成了跪接。这种改变虽然有些让人不舒服,但也确实让宣旨的人多了几分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