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的夜,被十万盏莲花灯染成了胭脂色。宇文渊的护心镜,映着画舫的雕梁画栋——苏绾用鲛人绡改造的灯笼,正顺着水流漂成“天下定”三字,每个字的笔画里,都藏着会跳舞的机关人偶,男的执戟,女的舞袖,正是苍狼军与五女的缩影。
“苏姑娘,”冯妙晴的狼首刀,磕着案几上的 酒 坛,“这莲花灯里,”“是不是,”“藏了老子的,”“狼嚎声?”
苏绾的机关匣,此刻化作调酒器,齿轮转动间,竟将太湖水与归狼原马奶,酿成了琥珀色的“共荣酿”:“自然藏了——”她的指尖,点了点“天”字灯的狼首机关,“妙晴姐的狼嚎,”“能震碎,”“敌船的,”“胆魄。”
画舫的丝竹声,忽然混入崔秀宁的琴音,竟是用《破阵乐》改编的《庆功曲》。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泽雷随”卦象,算珠停在“醉”星位:“今夜无战事,”她的声音,混着酒香,“将军该,”“醉一次。”
宇文渊的破虏戟,此刻斜倚雕花栏杆,戟穗的红丝,在灯影中,如跳动的火焰。他望着秦淮河上的“护民”灯阵,忽然轻笑,声如秦淮画舫的橹声:“孤的酒量,”“可经不住,”“五美轮流,”“劝酒。”
“谁说要劝?”陆灵珊的惊鸿剑,忽然出鞘三寸,她的青衫已被酒渍染透,发间的山茶花,歪歪斜斜地簪在耳后,“要比,”“就比剑!”“输的人,”“喝三大碗!”
冯妙晴忽然爆发出狼嚎般的笑声,狼首刀挑起盏莲花灯:“老子支持!”“灵珊的剑,”“喝醉了,”“才好看!”
陆灵珊的剑穗,缠着宇文渊的戟穗,一个踉跄,竟跌进他怀里。她的鼻尖蹭过他的护心镜,酒气混着剑穗的鲛人香,在夜色中,织成了片朦胧的云:“你看,”她的指尖,扯着戟穗的红丝,“这穗子,”“是我去年,”“绣的,”“不许换……”
宇文渊的指尖,轻轻托住她的腰,护心镜的光,与她眼中的醉意,共同在秦淮河面,投出“心”形的倒影:“好,”他的声音,混着无奈与纵容,“不换,”“永远,”“不换。”
“哇——!”画舫上的苍狼卫,忽然爆发出哄笑,“将军怕不是,”“要栽在,”“陆姑娘手里!”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凤求凰》的变调,琴身的“璇玑火”纹,与陆灵珊的剑穗,发出微妙的共振。苏绾的机关匣,趁机弹出枚“解酒药”,却被冯妙晴一把抢过:“老子替灵珊喝!”“醉了的美人,”“该抱去,”“软帐里!”
王若雪的算筹,忽然指向夜空——五颗流星竟划过“天下定”灯阵,算珠在掌心,排成“五美护主”的轨迹:“此兆,”她的声音,如秦淮的月,“主将军,”“得五美,”“而安天下。”
宇文渊忽然抱起陆灵珊,她的头,歪在他肩上,手指还紧紧攥着戟穗的红丝。画舫的灯笼,将二人的影子,投在秦淮河的水波上,那影子,竟与江心岛鲛人墓的壁画,千年之前的胡汉联姻图,分毫不差。
“将军小心!”苏绾的机关匣,忽然发出蜂鸣,“灵珊姑娘的剑,”“还没入鞘!”
陆灵珊忽然在他怀里,轻笑出声,剑尖挑起他的下颌,却画出温柔的弧线:“怕什么,”她的醉眼,映着护心镜的光,“我的剑,”“只伤,”“负心人……”
是夜,秦淮河的画舫上,酒香、琴音、机关声,织成了护民者的狂欢。苏绾的莲花灯,最终拼成了“五美护民”的图案,冯妙晴的狼嚎,惊起了满河的星子,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醉倒的时辰,崔秀宁的琴音,为这场夜宴,奏出了最动人的终章。
宇文渊望着怀里沉睡的陆灵珊,护心镜里,映着她发间的山茶花、苏绾调试机关的侧影、冯妙晴豪饮的模样、崔秀宁抚琴的优雅、王若雪算筹的专注,忽然轻笑,声如灯影中的私语。他知道,这场庆功夜宴,不是终点,而是护民者的又一个起点——当剑穗能系住情丝,当机关能编织浪漫,当胡汉鲛人能共醉秦淮,这天下,便真的有了永恒的,温柔的,不可战胜的力量。
晨雾漫过秦淮河时,画舫已靠岸。陆灵珊的剑穗,仍缠着宇文渊的戟穗,红丝上的“惊鸿”刺绣,在晨露中,泛着微光。而在他们身后,秦淮河的水面上,“天下定”的莲花灯,正随着日出,缓缓漂向远方,如同一群载着希望的纸船,去向天下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