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宫的穹顶,在宇文渊滴血的瞬间爆发出万道金光。他的指尖按在鲛人王的眉心,护心镜的光与血液融合,竟在王的额头显形出“真心”二字——那血不是契约的祭品,而是护民者对苍生的承诺,滴入处,千年的“血枯”图腾寸寸碎裂,化作万千颗悬浮的珍珠泪。
“这是……”苏绾的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腕间,红衣下的“海天”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渐渐淡成青玉色,最终凝为一片细小的“寒梧”叶纹,叶脉间,竟流动着宇文渊护心镜的光。
鲛人王忽然睁开眼,尾鳍的透明鳞甲恢复成珍珠母贝的光泽,他抬手轻拂,空中的珍珠泪便汇成“共荣”二字,每个笔画都由宇文血与鲛人泪共同构成:“千年血誓,”他的声音,如万珠落盘,“终以,”“真心,”“得解。”
崔秀宁的琴音,忽然转入《采明珠》,琴弦震颤间,穹顶的裂缝自动愈合,渗出的不再是血光,而是五色的“共荣”荧光。王若雪的算筹,在掌心排出“地天泰”卦象,算珠与珍珠泪共振,竟在冰面上投出“情劫已渡”的全息图。
“我的纹……”苏绾忽然哽咽,机关匣“咔嗒”掉在地上,她望着腕间新生的“寒梧”纹,那纹路的走向,竟与宇文渊护心镜的边缘旧疤,分毫不差,“它变成,”“寒梧了……”
宇文渊忽然将她揽入怀中,护心镜的温度透过红衣传来,镜中的“民”字,与她腕间的新纹,共同发出温柔的光。苏绾的泪水滴在他的甲胄上,竟也化作珍珠,滚落在地,长成微型的“共荣珊瑚”。
“傻丫头,”他的声音,混着深海的暖流,“你的血,”“早就是,”“孤的,”“一部分。”
冯妙晴的狼首刀,“当啷”插在冰面上,羊皮袄下的“烈”纹战甲,与珍珠泪的“暖”光,形成奇妙的和谐:“老子就说,”她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温柔,“血哪有,”“心,”“真!”
陆灵珊的惊鸿剑穗,忽然缠住两人交握的手,穗尾的“渊”字,与苏绾腕间的“寒梧”纹,发出清越共鸣:“现在好了,”她的剑尖,指向空中的珍珠泪,“师父们的,”“情,”“比千年,”“契约,”“还硬!”
鲛人王忽然起身,尾鳍拍击玉座下的“真心池”,池水显形出太武帝与海月公主的幻影,老皇帝举起破虏戟,公主扬起鲛绡衣,共同在光影中笑道:“好个,”“真心换真心!”“宇文家的,”“后辈,”“没让我等,”“失望!”
水晶宫的所有鲛人,忽然集体单膝跪地,他们腕间的“海天”纹,竟也纷纷褪成“寒梧”与“海天”交织的新纹。为首的使者,将一枚用珍珠泪与寒梧叶合铸的徽章,献给宇文渊:“从今往后,”她的声音,混着鲸歌与琴鸣,“鲛人只认,”“‘真心’为约,”“护民,”“为信。”
宇文渊接过徽章,护心镜的光注入其中,徽章立刻显形出五女的护民纹与鲛人的尾鳍,共同构成“海天共护”的图腾。苏绾的机关匣,不知何时重新启动,匣盖内侧,自动刻下:“珍珠泪凝真心约,寒梧叶续护民章。”
是日,水晶宫的珍珠泪,成了新的“共荣圣物”。宇文渊与五女的身影,被万千珍珠泪环绕,他们的衣襟上,都别着那枚“海天共护”徽章,徽章的纹路,在深海的光线下,时而显形为寒梧叶,时而化作鲛人尾,象征着胡汉与鲛人的真心,已无分彼此。
晨雾漫过水晶宫时,宇文渊怀中的苏绾,腕间的“寒梧”纹正与他的护心镜,发出稳定的共振。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见崔秀宁的琴音抚平了南海的浪涛,王若雪的算筹算出了鲛人新村的方位,冯妙晴的狼首刀正在雕刻“共荣碑”,陆灵珊的剑穗系着珍珠泪串成的风铃。
“将军你看,”她的指尖,指向穹顶新显形的星图,“那些珍珠泪,”“都变成了,”“护民的,”“星星。”
宇文渊顺着她的指尖望去,护心镜中,五女的笑靥与鲛人王族的欣慰,共同在星光中,织成了护民者最温柔的,千年答案——原来世间最坚固的契约,从来不是血誓,而是当五颗护民之心与一颗真心相遇时,自然而然生出的,无需言说的,永恒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