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不是你跟大哥说,有事找我吗?”
南璞年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开口问道。
“找你?没有啊,我都不知道你今年决定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去年一样,就在杭城过年了呢。”
黎建国也同样一脸蒙圈。
南璞年:……
艹,上当了!
南璞年磨了磨后槽牙,但一时又想不明白,一向就事论事,跟机器人的大哥,撒这种谎骗他干什么?
好玩吗?
这一点都不像是大哥的风格啊!
“怎么了?”
黎建国见他脸色不好看,也没去追究南璞年到底因何而来,关切问道。
“没事,黎叔,我就是想到了某个混蛋…”
南璞年咬牙切齿,他一年才几天假啊,本来他还打算回到老宅安顿好那些小家伙们之后,带小姝出去玩来着,没想到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
南璞年看都没看就接起,语气颇冲。
“喂?”
“南队?”
听到对面的声音,南璞年表情立马柔和下来,“小姝,怎么了?”
黎建国在一旁,看南璞年表演川剧变脸,明明上一秒那表情冷得跟要吃人似的,现在就如沐春风了?
通过称呼,黎建国知道对面是南姝,也不急着询问,但看到南璞年的神情越来越难看,在他挂断电话之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怎么了?是南小姐出了什么事吗?”
南璞年唇线绷直,看了眼黎建国,下意识捏紧了手机。
“的确是有点事,但不是小姝,黎叔你放心,是另外一个案子…”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南璞年也不能妄下判断,但如果小姝说的属实,那现在,疗养院的确不安全。
“黎叔,那我就…”
“快去吧,之后咱们再好好喝一杯。”
不等南璞年将话说完,黎建国就了然地摆了摆手。
南璞年这才一脸歉意地上了车,边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他这里离疗养院太远了,大哥那边更近一些。
……
南氏集团顶层总裁办。
今天是农历二十八,但对于特助而言,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就是可以对接的工作人员少了许多,大多都回去过年了。
但是……
三倍工资不香吗?!
特助想。
南总都这么有钱了,都还在工作,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工作?
更何况,他家就在京城,在家也是被催相亲,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还不如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就是年三十的时候,想逃似乎都逃不过,但以往他都拿自家总裁举例子:你看,我老板人帅多金吧,妥妥的顶级钻石王老五,还不是没有女朋友,那我没有女朋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么。
可今天,特助嗅到了特殊的味道!
他看向办公室角落里多出来的猫砂盆和猫粮碗,又看向办公桌上的那‘一坨’。
白色的,毛茸茸的,粉色的小爪子四脚朝天,四仰八叉的,极其放肆的睡姿几乎占据了大半的办公桌。
而一旁,南总挂在架子的外套上,尤其是靠近腹部那一块的位置,沾上了一层白毛。
特助是知道南总有洁癖的,可现在……
闻着办公室里,这若有似无的猫味儿,他下意识看向窗外,今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尤其是,南总办公时,唇角时不时地弯起,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开心的事,就连叮嘱办事时,也是好说话得很。
南总这是…有情况了?
特助盯着那白猫看了一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猫有点熟悉,像是在哪里看过。
“还有事?”
南衍年抬眸,看向不远处,汇报完后,杵在原地,神情不断变换的助理,疑惑问道。
特助回过神,忙摇头。
“没有没有,南总,我去忙了。”
“嗯。”
南衍年轻轻应了声。
然而。
还不等特助离开,他搁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特助就瞥见,原本还睡得乱七八糟的白猫,像是受惊了似的,四个小粉爪一颤,立马站了起来,一双异瞳里,充满了迷茫和警惕。
异瞳,白猫…这不是南小姐的猫吗?!
特助心里暗道了句卧槽,震惊溢于言表。
南衍年见铁蛋被吓到了,拿起手机,另一只手安抚地顺着它的毛,挠了挠它的下巴,铁蛋这才放松下来。
可在听到电话里,南璞年的话后,南衍年原本温和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
回到病房,祝长白在给南爷爷诊脉。
南爷爷看到南姝也不惊讶,显然祝长白已经把铁棍丢失的事告诉了他。
“怎么样?找到那贪玩的小家伙了没有?”
许是爱屋及乌,在说到铁棍的时候,南老爷子并没有把铁棍当成是普通的宠物,更像是一个小孩儿。
“没有。”
南姝视线看向四周。
南老爷子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刚想说要不要找人帮忙一起找找,就见一个绿油油的小脑袋,从南姝袖子里钻了出来。
南老爷子:?
“铁棍。”
南姝神色如常,跟二人的介绍道。
南老爷子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与祝长白对视一眼。
“祝叔叔,南爷爷的身体怎么样?”
南姝知道二人听懂了她的暗示,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问道。
“有点虚弱,不过等出院之后,用药膳调理调理,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祝长白松开手,笑着道。
“对了,南叔,今日来呢,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哦?”
“就是我家那臭小子,两个月前不是被人揍了嘛,到现在还在养伤呢,他脾气倔,还想着追去他那自由呢,我就想着,能不能在他回去之前,跟阿年学一点拳脚功夫,不说可以打赢,最起码能跑得过别人吧。”
祝长白扯开话题,开始聊起了家常。
其实,他本来也有这种想法,不过拳脚功夫这种东西,也不一定非要找南璞年,只是扯了个由头,来拖延时间罢了。
虽然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发现了什么,但他们三人,老弱病残妇女‘儿童’都集齐了,万一对方挑这个时候动手…
所以。
以防万一,还是装傻为妙。
“这都是小事,等会我就给那臭小子打个电话,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祝长白和南宏深,也就是南队父亲,是从小在一个院里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发小,祝长白又是南家的家庭医生,两人想要聊家常,那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南姝在一旁听着,不知不觉听了进去,尤其是两人在提到小时候,南宏深带着祝长白干坏事,然后甩锅给祝长白的事后,南姝也不由地跟着笑出了声。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