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因为杀变异动物,身上都或多或少沾着些血迹,所以打算先在这洗个澡再出发。
剩下几人在下面等着。
宋南初看着完全被人遗忘的沈归,默默叹了口气。
是他的错觉吗?
怎么感觉大家好像都不待见沈归,甚至连一眼都懒得看他。
有些小洁癖的沈归其实也很嫌弃自己身上的血迹。
他尸生头一回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但出来的时候太着急,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更别提换洗衣物了,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幸好丧尸不出汗,他身上只有那些变异动物的血腥味。
林侑最先从楼上下来,随后是越衡远。
几人将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关臻都还没下来。
越衡远皱了皱眉:“他怎么回事?”
他叫了一声林侑:“你去他房间看看。”
“我不要。”林侑立马拒绝,“关臻会打死我的。”
越衡远眉心压的更低了。
“要不……”林侑被看得心慌,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宋南初:“你上去看看关臻在干嘛?”
宋南初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和越衡远都没有多想,单纯的以为关臻还没收拾完。
但在末日前就见多识广,虽然没实践经验但懂得很多的林侑却觉得关臻是在干那档子事。
毕竟这么久他就没见关臻疏解过,突然就春心萌动,忍耐不住很正常。
他还是不去打扰了。
他怕关臻看见他的脸,直接被吓得当场萎掉,以后再也不能给宋南初幸福。
宋南初上楼之前先安抚了一下沈归,让他乖乖在楼下等着,自己上去一趟很快就下来。
即便如此,在宋南初的身影消失之后,沈归还是焦躁起来。
他在楼梯口前转着圈圈,时不时就抬起眼皮往上看。
越衡远轻嗤,“像狗一样。”
还是那种离不开主人,患有分离焦虑症的狗。
“那很坏了。”林侑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捂着嘴道:“关臻也是犬科动物,他们撞人设了!”
“那宋南初是选一个还是两个都要啊?”
神特么撞人设。
温青宴的笑容冷了下来:“要我帮你治治脑子吗?”
林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他将手伸到嘴唇边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再也不说话了。”
温青宴心情依旧不爽。
一只笨狗。
一只蠢狼。
就这还想和他弟弟在一起?
实在是妄、想、天、开!
—
楼上,关臻刚刚将迷彩服洗干净,挂在了窗户上。
为了出行方便,他们每人都只带了两套换洗衣物。
他的迷彩服给了一套给宋南初,就只剩下自己身上的这一套。
关臻不想等会自己坐在宋南初的身边时,身上还带着一股血腥气,就将身上的这件迷彩服脱了下来大概洗了一遍。
晚上的风很大,应该过几分钟就能吹干。
……
宋南初很快就找到关臻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抬起手,刚准备敲门——
口袋里的虫就飞了出来,扑腾着小翅膀拼尽全力地往门板上撞。
这家旅馆的门全是老式木门,撞上去会发出咚咚的响声。
虫子撞了几次后成功的把自己撞晕了。
宋南初静静看着它这一顿莫名其妙的操作,最后在虫子掉到地上的前一秒用那块布料把它接住包了起来。
【虫子也会抑郁吗?】
宋南初猜测,可能是因为他剥夺了这只虫子的自由,导致它郁郁寡欢最终决定一头把自己撞死结束这罪恶的虫生。
【不会。】77否认道:【它只是被关臻影响了。】
【关臻的潜意识催促着你开门,不用敲。】
是这样的吗……
宋南初现在渐渐的有点不太敢相信77了。
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尝试拉开门……果然没有锁。
正准备洗澡的关臻被吓了一跳,他才刚脱下衣服裤子。
关臻刚打算将进来的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一个遍,最后再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做成溜溜球耍着玩。
结果就看清了宋南初的脸,关臻耳垂瞬间染上绯色,遮挡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你占我便宜!”
谁?我吗?
宋南初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
宋南初人傻了。
他以后再也不会相信77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没洗完澡。”他连忙低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门口,宋南初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他感觉自己以后要有巨物恐惧症了。
【77,看看你干的好事!】
77沉默两秒,说:【抱歉,我会学习。】
说完这句话,77立马拿自己的积分买了几节情感指导的课,打算通宵苦读。
门内,关臻心不在焉。
狼尾都冒了出来,毛绒绒的尾骨轻轻摇晃着,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完蛋了,关臻想。
他被宋南初看光了。
这辈子都非他不可了。
虽然不是真正的狼,但关臻的爱情观和狼差不多——一生一世一双人。
宋南初是他老婆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谁也无法改变了。
一洗完澡,关臻就立马下楼来到了宋南初的面前。
宋南初尴尬的抬不起头,跟着关臻来到一个没人注意到的角落。
他又重新的道了一遍歉。
关臻挑眉:“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可能?”宋南初瞪圆眼睛,“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但是你把我看光了。”关臻说,“我活了十九年身子还没被人看过,平常洗澡换衣都是躲着人换的,就是为了把我干干净净的身体留给我未来的老婆,你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宋南初下意识辩解:“我们都是男生,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
??!
关臻眯眼,实话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我管你男的女的,看光了我就要对我负责给我做老婆。”
宋南初不想因为任务献出自己的节操,委婉的道:“你那里太丑了……我不是很满意。”
这句话简直是把关臻男性的尊严放在地上踩。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不可能!我都没用过!哪里会丑?”
宋南初捂住耳朵,默念:“我不管,就是很丑。”
不仅被踩,还被反复践踏。
关臻整个人都要碎了,内心如死灰般一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