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浪拍在船板上,溅起的水花带着咸腥。史密斯靠在桅杆上,圣银匕首在掌心转得飞快,刀刃上的血色圣芒忽明忽暗 —— 石化的左手已经蔓延到小臂,石缝里渗出的圣血在甲板上凝成细小的十字,与三百年前骑士团的祭坛纹路一模一样。
“老史你看这玩意儿!”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船尾一挑,剑穗七枚铜钱缠着个湿透的羊皮纸卷,纸卷上的火漆印还在冒烟,印着个交叉的钥匙与骷髅,“刚从海鸟爪子里抢下来的,这印是教廷审判庭的吧?奶奶的他们消息够快的!”
史密斯的指尖刚触到羊皮纸,纸卷突然自行展开,拉丁文的字迹在浪风中扭曲:“圣骸骑士史密斯,滥用圣血之力违背圣典,着圣殿骑士团即刻缉拿,带回梵蒂冈受审 —— 审判长 伯多禄”。最后一行字突然化作火焰,在纸页上烧出个枷锁的图案,边缘刻着七道凹槽,与锁心符的轮廓严丝合缝。
“缉拿?他们配吗!”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纸卷上一劈,却被史密斯攥住手腕。石质的手掌带着冰意,竟在他手背上烙出个浅淡的十字,“老史你……”
“是圣骸的印记。” 史密斯的喉咙里发出石磨般的声响,他突然将羊皮纸凑到船灯上,火苗舔舐纸页的刹那,那些拉丁文突然反着亮起,显形出隐藏的字迹:“七门钥匙关乎黄泉封印,圣殿骑士团已备圣言枷锁,务必夺获……”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突然绷紧,缠上史密斯的石质手腕。圣女血在铃身画出银铃阵,银辉落在石缝里,竟逼退了半寸石化:“是审判庭的阴谋!他们根本不是要审判你,是想要七门钥匙!” 她的引魂灯往纸卷灰烬里照去,那些火星在空中组成南海落笔洞的轮廓,“阿娘的笔记说,教廷三百年前就想染指七门,这次是借审判的名义来抢钥匙!”
张云生的生魂雷耀在掌心凝成球状,紫金色的雷法往船板上一按,将那些十字血印连成线。雷法走过的地方,甲板突然显形出圣殿骑士团的行进路线,最前排的骑士骑着骸骨战马,手里的长枪缠着锁链,链端的枷锁正往落笔洞方向指 —— 那枷锁的纹路与羊皮纸上的图案完全相同。
“他们带了圣言枷锁。” 张云生的指尖在雷纹上滑动,“这枷锁能吸收圣血之力,老史要是被锁住,石化会瞬间扩散。” 他突然往史密斯掌心塞了块地脉树魂的碎片,“用树魂的力量暂时压住石化,我们不能让教廷坏了南海的事。”
史密斯突然抓住李二狗的手腕,将圣骸吊坠往对方掌心按。吊坠的链子缠着十二道细如发丝的圣骸碎片,在阳光下泛出红光:“吊坠…… 给你……” 他的石质手指往苏婉儿方向点了点,“里面有…… 初代骑士的…… 守脉咒…… 能解…… 圣言枷锁……”
话音未落,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升起十二道光柱。那些光柱在浪里组成审判阵,最中央的骑士举起长枪,枪尖的圣言咒往船上扫来,甲板上的十字血印顿时炸开,史密斯的左臂突然僵住,石粉簌簌往下掉。
“是圣殿骑士团的‘圣言?审判’!”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突然出鞘,血色圣芒在浪里划出弧线,“他们想用咒文逼我主动束手!” 他突然往船灯里扔了把圣骸碎片,火苗瞬间变成赤红色,将那些扫来的咒文烧成青烟,“圣言?破咒!”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合符上一劈,十四枚铜钱在船舷组成北斗阵。阵眼的金光往骑士团方向炸去,将最前排的骸骨战马惊得人立而起:“奶奶的!敢在老子的船上撒野!” 他突然往阵眼塞了张朱砂爆符,“曾祖父说过,北斗配爆符能破西方邪阵,让你们尝尝摸金派的厉害!”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三枚银铃碎渣,往圣骸吊坠里钻。银辉与吊坠的红光缠成一团,在半空显形出初代骑士的虚影 —— 那些虚影举着十字架,往圣殿骑士的审判阵撞去,“是守脉咒生效了!初代骑士在帮我们!” 她突然发现虚影的十字架上刻着锁心符的纹路,“他们早就知道教廷会来抢钥匙!”
张云生的生魂雷耀突然与船板的雷纹共鸣,紫金色的雷法往海底钻去。南海的地脉突然震颤,浪里升起无数石笋,正好挡住圣殿骑士的冲锋路线:“用海脉困住他们!老史,快做决断!”
史密斯望着越来越近的圣言枷锁,突然将圣银匕首往自己心口一刺。血色圣芒顺着刀刃往全身蔓延,那些石化的纹路竟暂时消退,露出底下渗血的皮肤:“圣言?断誓!” 他的声音带着决绝,“从今日起…… 我史密斯…… 脱离圣殿骑士团……”
最前排的圣殿骑士突然勒住战马,长枪指着史密斯的胸口:“叛徒!你可知背弃教廷的下场?” 骑士的锁链突然飞出,锁端的圣言枷锁在阳光下亮如白昼,上面的七道凹槽正在发光,与七门坐标完全吻合,“审判庭说了,只要你交出钥匙,既往不咎!”
“钥匙?”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往浪里一劈,血色圣芒在水面烧出个 “守” 字,“七门是东方的地脉屏障,不是你们掠夺的工具!” 他突然抓住苏婉儿的手腕,将圣骸吊坠往她掌心按,“吊坠…… 交给守墓人…… 才安全……”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圣言枷锁上一挑,十四枚铜钱同时炸开,将锁链弹开三尺:“奶奶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史现在是咱护脉队的人,要动他先问问老子的剑!” 他突然往史密斯身后退了半步,北斗阵的金光往对方身上涌,“云生哥快用雷法加固他的生魂,我来挡着!”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圣骸吊坠,圣女血混着守脉咒往史密斯身上洒。银辉在他周身凝成薄壳,那些石化的纹路果然不再扩散,她突然发现吊坠里的初代骑士虚影正在往史密斯体内钻 —— 那些残魂想用最后的力量帮他对抗教廷的咒文。
“圣言?合魂!”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突然指向审判阵的阵眼,血色圣芒与虚影的红光缠成一团,在浪里炸开。十二道光柱突然熄灭,最前排的圣殿骑士被震得从战马上跌落,圣言枷锁在浪里翻滚,露出内侧刻着的小字:“七门归一,圣血为祭”。
“他们想用人血祭枷锁!” 张云生的生魂雷耀突然暴涨,紫金色的雷法往枷锁上一劈,将那些小字烧成青烟,“老史说得对,教廷和黑煞教没两样,都想借七门搞阴谋!”
史密斯突然往浪里冲,石质的左脚在水面踏出火花。他的圣银匕首往圣殿骑士团长的长枪上一按,血色圣芒顺着枪杆往对方体内钻:“回去告诉伯多禄……” 他的声音带着石粉摩擦的质感,“想动七门…… 先踏过我的尸体……”
团长的脸色突然煞白,长枪在掌心炸开,圣言枷锁的锁链缠上他的手腕,像是在惩罚他的无能。十二道光柱再次亮起,圣殿骑士团的身影在浪里渐渐淡去,只留下句狠话:“三日之后,落笔洞见分晓 —— 审判庭不会放过任何叛徒!”
浪涛渐渐平息,史密斯的身体突然晃了晃,石化的左臂彻底失去知觉。他望着掌心的圣银匕首,突然往船板上一跪,石质的膝盖在甲板上磕出闷响:“三百年前…… 骑士团没能守住的…… 我会守住……”
李二狗赶紧将他扶起,合符的金光往对方背上拍去:“奶奶的别整这出!咱护脉队不认啥教廷审判,只认兄弟!” 他突然往史密斯手心塞了块摸金符的残片,“这是曾祖父留的,能镇西方邪咒,比那破吊坠管用!”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圣言枷锁的锁链碎片,圣女血在铃身画出银铃阵。那些碎片突然显形出更多七门坐标,落笔洞的位置被红圈标得格外醒目,旁边还刻着行小字:“第七门钥匙藏于树魂核心”。
“是圣殿骑士团的地图!” 她突然将碎片往张云生掌心塞,“阿娘的笔记说对了,第七门的钥匙正在落笔洞!”
张云生的生魂雷耀往碎片上一按,紫金色的雷法将那些坐标拓印在船板上。他望着史密斯石化的左臂,突然往对方掌心滴了滴雷法:“用生魂雷耀暂时压住石化,等拿到第七门的钥匙,说不定树魂能彻底解咒。”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血色圣芒比之前黯淡不少,却多了些东方道术的柔和:“圣言?守脉!” 他的手掌往船板上一按,那些拓印的坐标突然亮起,与地脉树魂的绿光缠成一团,“树魂…… 在回应……”
船突然加速,帆上的银铃响得越来越急。李二狗往南海方向望去,落笔洞的山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山脚下的树魂绿光比之前亮三倍,显然已经感知到他们的到来。
“奶奶的!三日后不管是教廷还是老粽子,来了都得挨揍!” 他的铜钱剑往山影上一挑,十四枚铜钱在帆上组成北斗阵,“老史你放心,等拿到钥匙,咱先炸了教廷的审判阵,再拆完颜洪熙的奈何桥!”
史密斯的石质手指突然动了动,往李二狗胸口的合符上一按。附身的 “圣血铜铃” 纹路突然亮起,与他的圣银匕首产生共鸣,在船板上显形出个完整的七门锁 —— 那是用摸金符、守墓人银铃、圣骸碎片和生魂雷耀共同组成的,“护脉…… 四象合…… 能破…… 七门归一……”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缠上那枚七门锁,圣女血在铃身画出最后的银铃阵。银辉在锁上炸开,显形出阿娘的虚影,正往树魂核心里塞什么东西 —— 那东西的形状与张云生胸口的金龙纹身一模一样。
“是阿娘!”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早就把第七门的钥匙藏进树魂核心了,还用金龙纹身当钥匙孔!”
张云生的手突然抚上胸口的纹身,生魂雷耀在掌心凝成球状。他望着越来越近的落笔洞,突然明白这场横跨东西的较量,从来都不是信仰的冲突,而是守护的抉择 —— 不管是圣骸骑士、守墓人、摸金派,还是他这个身负咒纹的护脉者,终究要为同一片地脉而战。
船影钻进落笔洞的雾中时,史密斯的圣银匕首突然指向洞顶。那里的岩壁上刻满了圣言咒,与三百年前的骑士团遗迹连成线,显然初代骑士早就在这里布下了守护阵。
“是他们留下的…… 守脉阵……” 史密斯的石质嘴角突然咧开个浅淡的笑意,“看来…… 我们走的路…… 没错……”
雾中的树魂绿光越来越亮,隐约能听见钥匙转动的轻响。李二狗握紧铜钱剑,李二狗握紧铜钱剑,李二狗握紧铜钱剑,李二狗握紧铜钱剑,知道三日后的决战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完颜洪熙的七门归一祭,还有来自教廷的审判威胁。但只要四象合力,再难的关也能闯过去 —— 这是所有护脉者用生魂换来的信念,也是他们必须守住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