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后手，那都是针对警方的，毕竟身为一个命修在一群普通人中间穿梭，自然是他更占优势。”
季无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喂，你去哪啊？”
沈湘看着他的举动，神情有些困惑。
季无衡抬手拧了一下门把手，在出去之前，他回头看了沈湘一眼，笑道：
“我去帮帮杜警官。对付这种人，还是得我出马才行。”
听了季无衡的解释，沈湘看向了丁潜，见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也就没有阻止。
来到隔壁的审讯室，季无衡敲了敲门，还没等杜鸣泽回应，他就直接推门而入。
“你来做什么？谁让你随便闯进来的？出去！”
看到季无衡没有经过自己同意就进入审讯室，原本就一肚子怒气的杜鸣泽直接将火力对准了他。
季无衡对他这冷冽的态度并不是很在意，自顾自的走到了审讯桌旁，看了一眼秦淮兴说道：
“这家伙能被抓住，有我的一份功劳，而且我觉得就杜警官这种审讯方式，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认罪的，不如让在下来帮一帮你如何？”
“不用了。到底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该怎么审讯犯人还需要你来教吗？！”
季无衡勾了勾唇角，笑道：“要如何审讯犯罪分子，自然是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更在行了。可是，杜警官，这应该是你从警以来接手的第一起非正常杀人案吧？”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杜鸣泽皱了皱眉。
“杜警官，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用意，我真的只是想亲自问他几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杜警官你们能回避一下，把这间审讯室交给我。”
“不可能。我可以允许你在这里问他问题，但我一定要在场盯着。”
季无衡有些为难的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
可他还没开始问呢。秦淮兴却抢先开了口。他说道：
“想不到堂堂九幽大护法竟然沦落到了混迹凡尘的地步！圣主知道吗？其他组织成员知道吗？大护法，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做也是在逆天改命哈。”
季无衡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还管不着。至于圣主知不知道这也不是你一个小角色能够过问的。倒是你对自己的行为有无半点悔意？”
“悔意！你觉得我这种人会有后悔的事情吗？如果会有，那也绝对不是这件事，不然我就不会两年之后又答应钟家的请求了。”
季无衡耸耸肩，说道：“你说的对，我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多余。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在选那些女人的时候，除了五行命格相符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性？”
听到这个问题的杜鸣泽以及隔壁的沈湘和丁潜都下意识的集中起了精神。
只见秦淮兴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其他什么目的，纯粹只是觉得这些人很符合我想要的条件而已。“
“难道你这些人都是随机挑选的吗？毕竟整座城市这么大，人流那么密集。”季无衡问。
秦淮兴微微颔首，说道：“说的没错，我就是有事没事在城市里的各个角落里徘徊，查询寻找自己想要的目标人物。我并没有固定说要找谁，只要对方五行相符，命格相符就可以了。”
“那温心怡呢？你杀她也没有什么目的性吗？”
杜鸣泽忍不住的开口喝问。
“温心怡是谁啊？是我杀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吗？”
出乎意料的是，被问到的秦淮兴露出了一脸茫然之色，他好像真的不记得这个人和这个名了！
听到这话的杜鸣泽和沈湘丁潜无疑是震惊的，他竟然对温心怡没有印象，怎么会没有印象呢？难道他们之前所猜测的其实都是错误的吗？
不死心的杜鸣泽又问道：“温心怡就是你两年前杀害的第五个女人，你杀她难道和杀其他人的目的性是一样的吗？“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呀！”
一听到具体的排序，秦淮兴就立刻想了起来。他说道：
“那个女人和其他人的确不一样。她原本不是我想杀的第五个目标，我找的并不是她，而是那家酒店的一位女服务员。谁知道偏巧在我要动手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来到了那家酒店，我看了她的命理，觉得她比原先的目标更加合适，于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就杀了她咯。”
“就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啊，不然你们以为呢？”
秦淮兴有些奇怪地看着杜鸣泽。
这个时候，季无衡就说道：“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毕竟一个修行之人要对付一群凡人，根本不用那么大费周章。”
杜鸣泽握了握拳，平复了很久的心绪，他呼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行了，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吧，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后面还会提审。”
说着，他看了一眼季无衡，就径直往外走。
季无衡却并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直到快出门的时候，杜鸣泽才回过头来，看着他冷冰冰的问道：
“怎么，你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季无衡颔首，他说道：“是的，杜警官。但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和这件案子没关系，所以希望杜警官能通融通融，让我们独处一下。”
“不行，谁知道你跟这家伙是不是一伙的。赶紧出去。”
杜鸣泽很直接的就拒绝了。
季无衡有些无奈，他思考了一下，说道：
“行吧，那还请杜警官稍等片刻，我问他一个问题，然后就走。”
杜鸣泽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同意了。
得到准许，季无衡转身靠近了秦淮兴几步，低下头，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你身上的九头蛇图案是红色的，你是一堂的吧。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堂主把那件东西藏哪去了？”
秦淮兴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刚准备开口，就被季无衡抢先了一步说道：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因为我刚才想起来了一件事，你跟你们堂主关系很不错，好像还是血亲对吧？你一定知道那件东西在哪，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答应帮你一个忙，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秦淮兴并不太相信季无衡说的，但是无意间和对方对视了一眼，他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的张了张口，正准备说点什么，很突然的，他的身体好像跟触电了一样，开始抽搐起来。
季无衡下意识的后退了好几步，皱了皱眉头，看着他表情有些惊愕。
杜鸣泽也注意到了不对劲，他立刻上前，正准备去查看对方的情况，结果让人惊掉下巴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原本好好的人，突然开始七窍生烟，对，就是生烟！
从张着的嘴里，从鼻孔里，从眼睛里，从耳洞里，飘出了一缕缕白色的烟雾，不过片刻功夫，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子雾气给包裹住了。
如此奇特的一幕观景，让在场的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这样的现象并没有维持多久，大概十几秒的样子，雾气就全部消散了，可是，当他们再次看到秦淮兴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