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陈耀点头附和，“况且大佬b与靓坤多年不合，纵使靓坤如何嚣张，也难逃蒋先生您的掌控。”
忠青社丁家五口人在自家日料店包厢遇害。
此消息随靓坤、大d等人对忠青社的袭击迅速传遍江湖。
江湖中，义气固然重要，但更多时候是弱肉强食。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这一规律，在任何地方都适用。
而在地下世界，尤为明显。
忠青社丁家被灭门后，其结局显而易见—— **。
围攻他们的多为平日称兄道弟的社团。
然而，这次事件中最受关注的并非洪兴的靓坤，也不是和联胜的大d。
恰恰相反……
远在西贡的大傻才是焦点。
所有人都清楚，丁益蟹今日落败，大傻扬言次日将血洗西贡。
可当晚，丁家全家便惨遭灭门。
这是巧合？
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关系匪浅，谁信那套鬼话？
港岛的一些小头目本想效仿大傻，带着钱去西贡招募手下。
但得知某消息后，立刻打消了念头。
开什么玩笑！他们的势力比不上忠青社，落得如此下场已属不幸，若再妄动，恐怕连尸体都无处可寻。
西贡不要也罢，换个地方还能混！
这只是矮骡子间的小道消息，稍微有点实力的人都清楚，除了大傻的名字外，还常听说另一个称呼——凌先生。
明眼人都看得出，西贡真正的掌控者是凌先生，而不是表面风光的大傻。
此刻，大家终于明白为何大傻会突然筹措巨资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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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旺角的喧嚣不同，今夜的西贡码头平静如水。
凌飞仍在办公室沉思。
如今，西贡的局势已稳定，大傻拿着凌飞提供的新资金，着手招揽人手。
凌飞给的时间很紧：五天内必须凑齐一千名门徒，外围人员稍后再补充。
至于要求，凌飞并未多加限制，忠诚与否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强求。
刚拿下地盘就想谈忠心，岂不太天真？
凌飞深知，先把人手招齐、稳固地盘是关键，接下来再从其中挑选忠诚可靠之人加以提拔，这才是正道。
唯一不能容忍的，是沾染毒品者。
这便是凌飞的原则底线。
身为古惑仔，吃喝嫖赌纯属个人私事，但涉及毒品交易，无论是购买还是贩卖，凌飞都无法接受。
他对大傻直言：“凌霄的第一条规矩：凡是沾染毒品事务的，概不录用！若社团成员胆敢涉足毒品买卖，必杀无赦。”
待人手齐备后，整个西贡的局势将更加稳定。
五天后，凌飞会召集西贡所有渔民，着手垄断当地的海鲜市场。
办公室内，凌飞拿起桌上的雪茄，身旁的小犹太立刻递上雪茄火柴为其点燃。
“呼——”
凌飞吐出一口烟雾，靠在椅背上问，“方婷在哪？”
“在她办公室里。”
小犹太答道。
“叫她过来一趟。”
片刻后，小犹太领着方婷走进办公室。
“你先下去休息吧。”
凌飞对小犹太说。
小犹太看了眼凌飞，又瞥了眼方婷，低声回应：“好的，凌先生……”
转身离开时，这几步路却让他觉得格外沉重。
刚关上门，小犹太便按住胸口，隐约感到不适。
这种疼痛不同于以往病症发作时的感受，更像是某种情感上的失落，仿佛内心被掏空一般。
“我这是怎么了？”
小犹太深吸几口气，缓和了些许。
不明所以地回到房间。
办公室内。
方婷早已有所准备，眼神平静无波，不见半分慌乱。
凌飞叼着雪茄起身，走向落地窗时问道：“账本看了如何？”
身后传来方婷的声音：“我大致浏览了一下整体情况。
西贡共有10家酒吧、8家桑拿房、7个赌档和12个波楼，总计30处产业。
至于走私部分，除了大傻的仓库外，其余三家尚未找到，因此无法统计收入。”
“先谈走私这部分，单这30处产业，预计能带来多少收益？”
“按当前状况估算，这30处产业的收入大概在600万左右，但这并非纯利润，还需扣除各项开支后才能确定具体数额。”
“唔……”
凌飞点点头，望向窗外码头，开口道：“给我倒杯威士忌。”
600万的收入听上去不少，但实际上需要削减一大笔支出。
例如，各店铺的进货成本、疏通关系的花费，以及维持凌霄手下上千人的开销。
剩余部分还需预留一部分作为应急资金，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冲突。
每次争斗都需要耗费大量金钱，具体每月能从这笔收入中提取多少，还得看后续方婷的核算结果。
但凌飞估计，自己至少可以从这笔钱中每月提取50万。
这意味着，仅靠这项收入，他每年就能轻松进账600万！
而这仅仅是众多收入来源之一。
走私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如今整个西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进一步打通人脉，通过走私获得的利润足以让他迅速完成原始资本积累！
\"凌先生...威士忌。
\"
方婷端着酒走向凌飞。
\"嗯...\"
凌飞接过酒杯说：\"你回去休息吧。
\"
\"凌先生...\"方婷低垂着眼帘，声音虽小却带着坚定，\"我不走。
\"
凌飞注视着她泛红的耳根，开口道：\"我不会强迫你。
丁家已不存在，你无需再害怕他们会威胁到方家。
只要你帮我管好地下账本，我会保护方家。
\"
\"我明白...\"
这个消息方婷早已知晓。
阿积向凌飞汇报时，她就在旁边听到了。
得知丁家从世上消失后，她内心无比轻松。
从小到大，丁家就像噩梦一样笼罩着方家。
如今，终于解脱了。
即便凌飞并非为方家才灭了丁家父子，但方家无疑是受益者。
因此，方婷决定履行承诺。
丁家覆灭那天起，她的一切便属于凌飞。
第五天。
港岛的地下秩序悄然改变。
旺角的忠青社已成为过去，所有资产落入其他帮派手中，以洪兴靓坤和和联胜大d收获最多。
两人对外声称，丁家人是被忠青社内部堂主所杀。
多年情谊，我本该助丁家一臂之力。
靓坤声称所灭者为真凶。
大d则反驳，真正的真凶是他。
双方每日争吵不休，仿佛即刻便要刀兵相见。
但众人皆知，
靓坤与大d争夺的并非真凶，而是利益分配。
至于动武？绝无可能。
此时双方正忙于整合新吞并的地盘，且无论洪兴还是和联胜，皆非小势力，岂会因小事起冲突？
他们的行为，更似在丁家父子坟前狂欢，表面喧嚣，暗中却默契合作，迅速吸纳忠青社资源。
昨日深夜，
靓坤与大d已完全掌控资源，并对外宣称，双方原是误会，经调查发现两堂主实为同谋，皆为真凶。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不过是场戏，听到这般解释，不禁摇头苦笑。
谁不知丁家父子之死与西贡脱不了干系？可两人争论数日，竟只字未提西贡，谁会相信？
……
外界热闹非凡，
西贡却平静如水。
然而，五天过去，凌霄之名已在港岛广为流传。
大傻不负众望，招揽千名弟子，灰色产业逐渐复苏。
今日，
凌飞将接见各村代表。
“叮，签到完成，奖励奔驰皇朝1000SEL加长定制防弹版，代号w126。”
“十分钟后，车辆将送至宿主面前。”
今日签到所得，堪称丰厚。
凌飞听着脑海里的声音，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情。
“凌哥，你醒了。”
耳边传来方婷轻柔的声音。
“嗯……”
他简单回应。
起身时，方婷已习惯性地忙碌起来，从早备好的衣物中挑出合适的帮凌飞穿好，仔细扣上每一颗纽扣。
待一切穿戴妥当，她还会绕着他转一圈，发现有皱褶便轻轻抚平。
这些日子以来，她始终如一。
方婷一边打理凌飞的仪容，一边汇报进展：
“西贡局势稳定，大傻那边已安排妥当，你今天可以正式登场了。”
“演员也选好了，到时按你的要求在饭局上表演。”
“合同昨天已由律师拟定，完全符合你的标准。”
“至于你要成立的凌氏安保公司，今天证件应该就能拿到，我去办理相关手续。
中午饭局，小犹太陪你一起去。”
“骆天虹已去和大傻会面，准备挑选人员进入安保公司培养。”
交代完今日事项后，方婷低声说：“凌哥，家里快没钱了。”
“别担心，问题不大。”
凌飞笑着答道，“今天起，我们不会再缺钱了！”
控制整个西贡的海鲜市场，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
无论哪个领域，垄断就是巨额财富！
方婷笑容满面地回到凌飞身边，说：“一切搞定。”
“出发吧。”
下楼后，小犹太已备好饭菜，见凌飞下来，立刻从厨房端出。
“凌先生……”
“嗯。”
凌飞点头坐下，瞥了眼小犹太，问道，“怎么了？看起来很疲惫，眼圈都黑了。”
“没、没有的事……”
小犹太慌忙摇头解释，“只是最近没睡好而已。”
其实——
根本不是最近没睡好的问题。
自从住进来，她就没好好休息过！
小犹太并非迟钝之人，她看得清清楚楚，自从方婷搬来，就从未见她在自己房间待过。
清晨，总是从凌飞的房间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