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吻在下一瞬夺取了她的所有声音,赵鹿吟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想后退,却发觉自己早便没了退路。
司景洲吻得毫无章法,只是一味生涩地索取,手掌抵住她的后颈将她不断拉近,很快,赵鹿吟有些喘不上气。
“你...你先等...”
她声音微微颤抖。
但...司景洲完全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唇舌缠绕的水渍声在耳畔清晰可闻,那股灼热的气息从唇齿蔓延,渐渐席卷全身。
温度渐渐攀升,赵鹿吟下意识攀上了他的肩,但司景洲却倏地停下了,没等赵鹿吟疑惑,门咯吱一声打开,她忽地就被推出了屋门。
轰的一声,门扇再次紧闭在她面前,迅速地好似方才的暧昧只是她的错觉。
“...”
嗯?
什么意思??
洗漱,入睡,醒来,穿衣,疑惑一直蔓延至第二日清晨,在纷乱的公务中,赵鹿吟提笔猛地抬起了头。
不是...他那是在占她便宜吗?!
“豆包,司景洲呢??”赵鹿吟朝门外喊道,听到声音后,豆包将脑袋探了进来。
“抓到了那伙盗贼中的一员,司大人审人去了。”
“...好吧。”
重新将注意力拉回至手上的文书,可看着,那一个个文字却都扭曲起来,渐渐化作司景洲的脸。
“...”
从白天至深夜,处理完大半事情后,赵鹿吟刚经过那间屋子,再次被突然拽了进去。
“你等等!”
捂住那张即将朝她靠近的唇,赵鹿吟急道。
室内没有点灯,她只能靠着感觉努力辨别着面前的人的神情。
“你...这是做什么?”
司景洲沉默了会,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下,语气平静道,
“只是亲一口,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
嗯?
不是...这是司景洲说出来的话吗?
被猛地一拽,司景洲的指尖顺着她的脊背游走,而后不由分说地落下一吻,“疲惫的时候找些乐子,亲一下,想必对裴大人...噢不...”
“赵娘子,”
“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
他在说什么??
赵鹿吟被这番发言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种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没问题,唯独司景洲...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
吻再次落下,少了几分生涩,却依旧很是强势,密集的亲吻几乎夺走所有呼吸,迷迷糊糊间,司景洲吻上了她的颈侧,片刻后...
再次将她推出了门。
“...”
“司景洲!”
赵鹿吟猛踹一脚,可屋门早已被他从内闩死,剧烈震颤几下,依旧稳稳地矗立在她面前。
“...”
又一日。
堆积如山的文书中,冒出了一双呆滞的眼,赵鹿吟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司景洲到底...怎么了...
是...被刺激到魔怔了吗?
还是...什么呢?
墨汁从笔尖滴落染糊了那一团团字,看不清也猜不出...
“豆包,司大人呢?”
“查明了那伙盗匪的藏身之处,带人前缉拿了。”
“...好吧。”
再次入夜,赵鹿吟慢慢踱步到了那间屋前,门如旧打开,司景洲将她拽了进去,再次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这次,赵鹿吟主动环住司景洲扑了上去,灼热的气息交融,一方强势之下,另一方则节节败退。
指尖游离至司景洲腰侧,挑开腰封的玉扣后,用力一推,司景洲整个人跌进了身后的软榻之中。
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光晕里,司景洲衣衫不整地倒在榻上,胸口因喘气而微微起伏着,唇角还挂着些许晶莹。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跨坐在上,赵鹿吟进一步挑开了他的外衣。
手腕被攥住,司景洲眼底泛着不解。
“嗯?不是说...疲惫的时候找些乐子吗...”
“只是...光亲一下恐怕不够,要不做些更尽兴的事吧司大人?”
身下,司景洲微微瞪大了眼,扣着她手腕的指节在微微发颤,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她被压在榻上,眼睁睁看着司景洲解着她的腰封。
外衣很快松散露出了雪白的内衫,他移向了内衫的绑带上,却...迟迟再没动作。
静静注视着,赵鹿吟缓缓开口,
“司大人不会做坏人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长发尽散,遮掩了他的神情,过了许久,听到细细微微的声音后,赵鹿吟指尖一顿,伸手拨开了他额前的乱丝。
“不是我被扒衣裳吗?怎么你还哭了...”
“...跟你无关。”
“怎么无关了?”直起身轻轻抚上他的眼,赵鹿吟喃喃,
“堂堂少卿大人这般爱哭,你怎么震住底下的人的?”
“...”
“...跟你没关系。”
偏头避开她的触碰,司景洲正要起身,却被赵鹿吟一把拽回榻上。
“怎么没关系,不是你说疲惫时亲一口吗,便是青楼妓院也得给银子的啊...”
“还没给银子呢...”
这话落下,屋内落入沉寂,良久后,司景洲才哑声道,“不是...那个意思,没将你当做那个...”
“啊...这样...”
虽然...她其实觉得,似乎是她最占便宜...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还没给他银子呢,不过说这话,肯定会生气的吧...
想着,赵鹿吟还是将这话咽了回去。
“司景洲...”
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她低声道,
“对不起...”
“你又是这样...”他直接打断了话,“你...一直都是这样...”
“给期待后又反复推开...很有趣是吗...”
“你从前便是这样...”
“...很讨厌你。”
滴落的泪水打湿了赵鹿吟的手。
她想伸手,却听着他一字一句,“不会再原谅你了。”
“...不是的...”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难以名状的心悸划过心头,只知道...她其实...还是不愿放开他的...
“没有想推开你...”
“我...没有想推开你...”
“...”
昏黄烛光里,那双泛红的眼直愣愣看着她,似是在辨别,也似是在确认,“那你说...何时?”
“...什么?”什么何时?
“何时成亲?”
“...”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