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想到这里,纷纷上前,拖着姑苏香就往外走。
姑苏香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她想过很多种勾引林岫白失败之后的结局,唯独没有想到,江扶月敢活埋她!
江扶月怎么能够如此恶毒?
姑苏香情急之下,忍不住愤懑出声,“江扶月,你还怀着孩子,竟敢做这种阴毒之事,你就不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积一点儿德吗?!”
姑苏香这话出口,江扶月眸子沉了沉,眼底寒芒乍现,“把她嘴给我堵上!”
“我不想再听到这种恶臭之语!”
随着江扶月这话出口,一只臭袜子被塞进了姑苏香的嘴巴里。
姑苏香眼中露出了深深的厌恶以及发自内心的恶心。
只是可惜,她的嘴巴被堵上,她就算是想要发出声音,也发不出半点。
守卫将人给拖了下去。
姑苏玉这才试探着开了口,“荣乐,真要把人给活埋?”
江扶月不说话,倒是林岫白神色微凛,“真假且不论,她居然敢荣乐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儿,不给她点教训,她怕是长不了记性!”
一听这话,姑苏玉稍微放心了一些。
只是给点教训,也好。
“她活埋兔子的时候,不是挺果断的吗?”江扶月冷笑一声,“那就让她也尝尝被活埋的滋味!”
林逸脸皮微微一抽,“那就埋半截?”
江扶月不说话,林逸又试探着问,“埋到脖子?”
江扶月这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半个时辰后,她若是不死,就当是给她的教训,她若是死了,那便活该!”
说到底,江扶月还是不忍心让姑苏玉为难。
姑苏香再怎么不讨喜,也是姑苏家的人,她已经流放了一个姑苏燕,让姑苏玉在姑苏家难做,如今若真活埋了姑苏香,只怕姑苏玉就会再没有娘家。
但,今日姑苏香做的事情已经触犯了她的逆鳞,她若是什么都不做,出不了心中这口恶气!
姑苏玉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行,就按照荣乐你的意思办!”
“真要出了人命,我去跟姑苏家解释!”
一个旁系的小姐而已,哪里值得父亲亲自送到相府让他们来教养?
这事儿,本就透着蹊跷,她只是不愿深想,不代表她没有脑子。
江扶月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站起了身,“时候不早了,事情既然已经有了一个结果,那我跟岫白就先回去。”
林岫白站起身,在吃了江扶月给他的药之后,脸色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但仍旧不是很好看。
不过因为年轻,底子好,还能撑得住。
姑苏玉跟林逸看在眼里,自是心疼的。
他们并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为了构陷姑苏香而说谎,倒是那个姑苏香满嘴谎话,越来越人厌烦。
荣乐做的很对,给姑苏香点教训也好。
……
姑苏香被相府守卫带到了后院的梅林,守卫们一言不发开始挖坑。
姑苏香被绳子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眼中全是惊恐。
江扶月,她就是个疯子!
她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
姑苏香想喊,但是她的嘴里塞着臭袜子,根本就喊不出来。
人多力量大,坑很快就挖好了。
守卫们正要将姑苏香给丢进去的时候,姑苏玉身边的丫鬟采薇赶了过来,朝着守卫头子耳语一番。
守卫头子闻言,眼神带着怜悯看向了姑苏香。
这个法子,哪里是惩罚,简直比真活埋了姑苏香还要让姑苏香难受。
不过,夫人既然让人传话了,那就是要留姑苏香一条命,他们在填坑的时候自然是要做点小动作的,不然,姑苏香真死了,他们没办法给夫人交代。
守卫头子这么想着,朝着下属招招手,将姑苏玉的意思转达给了在场所有人。
大家看向姑苏香的眼神顿时就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这位姑苏小姐长得娇滴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半小时。
被守卫们看的有些心里发毛,姑苏香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念头。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守卫们已经是将她头朝上杵进了坑里。
然后,一铁铲一铁铲的土就从头顶落下。
姑苏香害怕极了,但是她喊不出,动不了,整个人直挺挺地杵在坑里,就像是一棵树在等着被人填坑。
漫天的土落在了她的脚下,头上,身上……
姑苏香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当这些土到了她胸口位置的时候,守卫头子给她脖子上罩了一个漏斗样的罩子,斗面朝下,然后继续填坑。
姑苏香脸色煞白,欲哭无泪,江扶月个神经病,她是真想把自己当棵树给种了吗?
姑苏香绝望了,她只是想要嫁个好人家,过上富贵日子,不是想要被当成树种进土里,等着变臭变烂!
就在姑苏香绝望地闭上眼睛,打算认命的时候,却发现,守卫们停止了填土,收拾作案工具,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姑苏香愣住了,土已经埋到脖子这里了,然后,他们走了?!
要死就给她一个痛快,要活就赶快放了她。
现在,土埋到脖子这里,她要死不活的,四面八方都是泥土涌过来的重力,她都快要被这些泥土给压扁了!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偏偏守卫头子给她头上罩了一个罩子,胸口的位置并没有土的重力碾压过来,倒也不至于让她立刻就死……
姑苏香脸色难看至极,江扶月!杀人偏要用钝刀!真是恶毒至极!
别让她有机会爬到高处,不然,她一定会让江扶月生不如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姑苏香身上残留着情花的香味儿,吸引来了不少的蚊虫,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把她的脸咬得又红又肿,偏偏她又动弹不得,只能忍受着脸上传来的瘙痒,半点办法都没有。
姑苏香肺都要气炸了,而江扶月与林岫白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简单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林岫白的脸色仍旧不好看。
江扶月躺在里侧,偏头看着他,“就算有了解药,这东西到底也是伤身,要不然……”
江扶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岫白已经是毫不迟疑地拒绝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