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微微皱眉,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看向老者,缓缓说道:“老人家,如今我已大致知晓这‘夺命蛊’的制作过程,可我心里始终有个疑惑。那钟鹤年的死,会不会与这‘夺命蛊’有关呢?”
老者轻轻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姑娘,此事并非毫无可能。这‘夺命蛊’毒性极为霸道,若钟鹤年是中了此蛊,那凶手必定对蛊术有着深入的了解。毕竟,这制作蛊毒的过程极为复杂,不仅需要特定的草药、毒虫,还得有特殊的仪式和高超的技巧。一般人根本无从知晓,更别提能成功制作并下毒了。”
江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您说得在理。我此前也调查过一些线索,发现钟鹤年在生前曾与不少人有过往来,但其中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那就是虞归荑。”
老者微微一怔:“虞归荑?此人有何可疑之处?”
江浅皱起眉头,回忆起自己调查到的关于虞归荑的种种信息:“虞归荑曾在湘西生活过一段时间。您也知道,这‘夺命蛊’的制作与湘西的蛊术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据我了解,虞归荑在湘西生活期间,行为颇为神秘。他时常独自出入一些偏僻的山林,与当地的一些奇人异士来往密切。我曾试着去调查他那段时间的具体行踪,却发现很多线索都被刻意掩盖了,仿佛有人在故意隐藏什么。”
老者摸了摸下巴,陷入思考:“湘西之地,本就是蛊术盛行的地方。如果虞归荑在那里学到了蛊术,那么他确实有可能与这‘夺命蛊’有关。但仅凭他在湘西生活过这一点,似乎还不足以断定他就是凶手。有没有其他的证据或者线索?”
江浅叹了口气:“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钟鹤年死后,现场并没有留下太多明显的线索。不过,我从一些侧面了解到,虞归荑与钟鹤年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矛盾。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的关系还算融洽,但实际上,在一些利益纷争上,他们可能有着不同的立场。”
老者点了点头:“利益纷争往往是引发谋杀的关键因素。如果虞归荑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除掉钟鹤年,那么使用这不易察觉的‘夺命蛊’,确实是一个巧妙的手段。但这也只是我们的推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支撑。”
江浅咬了咬嘴唇:“我已经派人去深入调查虞归荑在湘西的经历,以及他与钟鹤年之间的具体矛盾。但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虞归荑真的是凶手,他可能会察觉到我在调查他,从而销毁更多的证据或者逃离此地。”
老者安慰道:“姑娘莫要着急。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怀疑方向,就可以从长计议。你可以先暗中观察虞归荑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是否有异常的行为。同时,继续收集证据,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拿下。”
江浅感激地看着老者:“多谢老人家指点。只是,这‘夺命蛊’与钟鹤年之死到底有多少关联,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我想再仔细分析一下钟鹤年死亡时的症状,看是否与‘夺命蛊’的毒性相符。”
老者点头表示同意:“这也是个好办法。这‘夺命蛊’的毒性发作时,会有一些独特的症状。比如,中毒者会先是浑身乏力,接着会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虫子在体内啃噬一般。随着毒性的加深,中毒者的意识会逐渐模糊,最后在痛苦中死去。而且,中毒者的尸体上不会有明显的外伤,但体内的五脏六腑却会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江浅回想起钟鹤年死亡时的情景,心中不禁一沉:“钟鹤年去世前,确实出现过浑身乏力的症状,他也曾多次表示胸口疼痛。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得了什么急病,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中了这‘夺命蛊’。只是,当时并没有人察觉到是中毒,所以也没有采取相应的措施。”
老者叹了口气:“这‘夺命蛊’的毒性太过隐秘,若不是对它有所了解的人,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是中毒。这也给凶手提供了可乘之机。”
江浅握紧了拳头:“看来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如果虞归荑真的是凶手,我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只是,我们现在手中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老者看着江浅,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姑娘,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从一开始发现钟鹤年的死可能存在蹊跷,到现在怀疑到虞归荑身上,你已你迈出了重要的几步。接下来,只要我们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江浅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查到底的。现在我打算先去拜访一些对蛊术有了解的人,看看他们是否能提供更多关于‘夺命蛊’的信息,也能帮我确认一下钟鹤年的症状是否与‘夺命蛊’中毒相符。”
老者欣慰地笑了笑:“好主意。多找一些专业人士咨询一下,也能让我们的判断更加准确。不过,你在此期间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让虞归荑察觉到你的意图。”
江浅再次点头:“我会小心的。如果我直接去找虞归荑询问,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老者沉思了片刻:“目前还不到直接找他询问的时候。我们可以先在暗中调查,等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之后,再与他当面对质。现在,你还是先按照你的计划,去拜访那些懂蛊术的人吧。”
江浅告别了老者,开始着手准备去拜访蛊术高手。她首先来到了一个在江湖中颇有名气的蛊术大师的住所。这位大师居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里,他的屋子周围种满了各种奇怪的草药。
江浅恭敬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位面容清瘦的老者出现在门口。江浅连忙行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者将江浅请进屋里,然后开始仔细聆听江浅讲述钟鹤年的死以及她对“夺命蛊”的怀疑。
听完江浅的讲述,老者陷入了沉思:“姑娘,你所说的‘夺命蛊’确实是极为厉害的蛊毒。从你描述的钟鹤年死亡时的症状来看,有很大的可能是中了此蛊。但这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毕竟还有很多其他的蛊毒也可能引起类似的症状。”
江浅急忙问道:“那依大师您看,还有哪些蛊毒会有这样的症状呢?”
老者解释道:“比如说‘蚀心蛊’,它的毒性也会让中毒者感到胸口疼痛,并且会逐渐侵蚀心脏。还有‘腐骨蛊’,会让中毒者的身体从内部开始腐烂,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这些蛊毒与‘夺命蛊’在制作过程和一些细节上还是有所不同的。”
江浅认真地听着,心中暗自记下这些信息:“那大师,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夺命蛊’在中毒后期还会出现哪些独特的症状呢?”
老者点了点头:“这‘夺命蛊’在中毒后期,中毒者的皮肤会逐渐变黑,而且会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是因为蛊毒已经蔓延到全身,开始腐蚀身体的各个部位。同时,中毒者的眼睛会变得浑浊,瞳孔会逐渐放大,到最后完全失去光泽。”
江浅回想起钟鹤年下葬时的情景,心中一惊:“大师,钟鹤年下葬时,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黑,而且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我当时还以为是尸体腐败的正常现象,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夺命蛊’的作用。”
老者摸了摸胡子:“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钟鹤年中了‘夺命蛊’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但这还需要进一步验证。你可以检查一下钟鹤年的尸首,看是否还有其他符合‘夺命蛊’中毒的特征。”
江浅面露难色:“大师,钟鹤年的尸首已经下葬了一段时间,现在要去检查,恐怕会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老者想了想:“这也确实是个问题。那你可以尝试从钟鹤年的墓地周围的土壤和植物入手。如果真是‘夺命蛊’所致,那么墓地周围的土壤可能会受到蛊毒的影响,出现一些异常的情况。比如土壤的颜色可能会发生变化,周围的植物可能会枯萎或者发生变异。”
江浅眼睛一亮:“多谢大师提醒。我这就派人去钟鹤年的墓地周围进行查看。”
告别了这位蛊术大师后,江浅立刻安排人手去钟鹤年的墓地周围进行调查。她自己则继续拜访其他懂蛊术的人,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江浅拜访了多位蛊术高手,他们都从不同的角度分析了“夺命蛊”的特点以及钟鹤年死亡的可能性。有的高手还提供了一些关于如何检测“夺命蛊”的方法,这让江浅心中有了更多的底气。
与此同时,去墓地周围调查的人也带回了一些重要的发现。他们在墓地周围的土壤中发现了一些黑色的斑点,这些斑点看起来不像是自然的土壤成分。而且,墓地周围的一些植物确实出现了枯萎的现象,有几株植物的叶子已经完全变黄,根系也逐渐腐烂。
江浅得知这些情况后,更加坚信钟鹤年是中了“夺命蛊”而死。她决定将这些发现告诉老者,然后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当江浅找到老者时,老者看到她神情坚定,便问道:“姑娘,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
江浅点了点头:“老人家,我去拜访了几位蛊术大师,他们都认为钟鹤年的症状与‘夺命蛊’中毒相符。而且,我们在钟鹤年的墓地周围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土壤中有黑色斑点,周围的植物也有枯萎和腐烂的现象。”
老者听了江浅的话,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看来事情越来越明朗了。如果这些异常情况确实是‘夺命蛊’所致,那么虞归荑的嫌疑就更大了。”
江浅咬了咬嘴唇:“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虞归荑就是凶手。但他十分狡猾,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指认他。我该怎么办呢?”
老者沉思了片刻:“我们可以从虞归荑的日常行为入手。他既然可能在湘西学会了蛊术,那么他在生活中可能会有一些与常人不同的习惯或者举动。你可以暗中观察他是否经常接触一些奇怪的草药或者毒虫,或者他是否会有一些神秘的出行,比如去一些偏僻的地方。”
江浅眼睛一亮:“您说得对。我之前已经派人去调查虞归荑在湘西的经历,现在再加上对他的日常行为的观察,双管齐下,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证据。”
老者点了点头:“好主意。不过,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虞归荑察觉到你在调查他。否则,他一旦狗急跳墙,很可能会销毁所有证据,让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江浅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老人家。我会小心谨慎的。现在我先回去安排人手,对虞归荑进行秘密监视。”
江浅回到自己的住处后,立刻召集了自己信任的手下。她将虞归荑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他们,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手下们领命后,便开始对虞归荑进行秘密监视。他们发现,虞归荑平时的生活看似平静,但他经常会在深夜独自出门,而且每次出门的方向都是朝着城郊而去。
江浅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一动:“看来这虞归荑果然有问题。城郊一带比较偏僻,他深夜去那里干什么呢?难道是在进行什么与蛊术有关的活动?”
为了查明真相,江浅决定亲自跟踪虞归荑。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悄悄地跟在虞归荑的身后。虞归荑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径直朝着城郊的一个废弃小屋走去。
江浅躲在暗处,看着虞归荑走进小屋。她等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才慢慢地靠近小屋。小屋的门虚掩着,江浅轻轻地推开房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屋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江浅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虞归荑正站在一个桌子前,桌子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一些不明液体和粉末。虞归荑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工具,正在调配着什么东西。
江浅心中一惊,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与蛊术有关的东西。她正准备上前质问虞归荑时,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连忙躲到了一旁的柜子后面。
原来是虞归荑的一个手下走进了小屋。他的手中拿着一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似乎装着什么东西。虞归荑看到手下进来,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盒子。
江浅在柜子后面竖起耳朵,听到虞归荑低声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手下回答道:“准备好了。这是最后一味材料,有了它,就可以完成那个计划了。”
虞归荑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们做得很不错。现在,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开始调制蛊毒了。”
手下离开后,虞归荑开始专注地调制手中的药物。江浅趁机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她指着虞归荑说道:“虞归荑,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用‘夺命蛊’害死了钟鹤年?”
虞归荑听到江浅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他看到江浅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江浅,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
江浅冷冷地看着他:“虞归荑,你别装了。我已经调查了很久,你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你与钟鹤年的死有关。你深夜来这小屋调制这些东西,是不是在制作‘夺命蛊’?”
虞归荑冷笑了一声:“江浅,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看到我这小小的举动,就断定我是凶手?太可笑了。”
江浅上前一步:“虞归荑,你别狡辩了。钟鹤年死亡时的症状与‘夺命蛊’中毒相符,而且他的墓地周围也出现了异常情况。再加上你曾在湘西生活过,学习蛊术,这一切都指向了你。”
虞归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强装镇定:“江浅,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在湘西生活过不假,但我学的可不是害人的蛊术。你无凭无据,就不要在这里诬陷我。”
江浅看着虞归荑虚伪的面容,心中怒火中烧:“虞归荑,你以为你销毁了证据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吗?你别忘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虞归荑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江浅,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朝着江浅刺了过来。
江浅早有防备,她侧身一闪,躲过了虞归荑的攻击。然后,她迅速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剑,与虞归荑展开了搏斗。
虞归荑的功夫不错,但江浅也并不逊色。两人在小屋里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江浅一边与虞归荑搏斗,一边说道:“虞归荑,你以为你能逃脱吗?外面我的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你今天要是束手就擒,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虞归荑冷笑一声:“哼,想让我束手就擒?没那么容易。”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然后将瓶子里的液体朝着江浅撒了过去。
江浅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那液体落在地上后,立刻冒出了一股刺鼻的烟雾。江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在地上。
虞归荑趁着这个机会,转身朝着门口跑去。江浅强忍着头晕,追了上去。就在虞归荑快要跑到门口时,门外突然冲进了几个身影。原来,是江浅安排在外面的手下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及时赶了过来。
虞归荑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看着江浅:“江浅,你赢了这一次,但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东西。”
江浅走到虞归荑面前:“虞归荑,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没办法了吗?我们迟早会找到证据,将你绳之以法。”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江浅看着被抓住的虞归荑,心中并没有感到太多的轻松。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要彻底揭开钟鹤年之死的真相,还需要更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