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山的铁棍劈开迎面而来的能量鞭,金属碰撞的火花映亮神秘人黑袍下若隐若现的刺青——那是只扭曲的眼睛,瞳孔处嵌着齿轮状的纹路,与江浅在1938年日军实验室里见过的机密文件印章如出一辙。她翻滚着避开腐蚀液,帆布包上的灼痕形状,竟和1967年钟楼图纸被焚毁的焦痕完全吻合。
“是‘玄音社’!”江浅抓住陆震山染血的衣袖,后颈胎记烫得像块烙铁,“铃木美咲的机械义眼结构,和裴照日记里记载的德国工程师实验品一模一样!他们根本不是单独的势力,而是不同时空的阴谋家拼凑的联盟!”
陆震山挥拳砸向偷袭的神秘人,拳风带起的气流掀开对方的兜帽。那张脸让他瞳孔骤缩——分明是1953年考古队失踪的队员,此刻却面无表情,眼白处布满银色时砂纹路。“他们被改造了!”他的怒吼混着时空乱流,“就像我弟弟...这些人早就死了,现在只是被操控的傀儡!”
战斗间隙,江浅瞥见为首银发女人腰间的怀表。表链上缠绕的红绳残段,与1913年钟楼奠基照片里虞归荑手腕上的饰物完全相同。更诡异的是,怀表表面的裂纹走向,竟和她在档案馆看到的虞家族谱破损处如出一辙。“她在利用虞家的信物!”江浅扯开衣领,将玉佩举向战场,“这些人不仅要时砂之源,还想夺走守钟人的传承!”
陆震山的铁棍突然被锁链缠住,神秘人用力一拽,他整个人撞向沙漏。千钧一发之际,江浅甩出用红袖章改制的绳索,缠住他的腰。拉扯间,陆震山口袋里掉出老周临终前的纸条,上面的血字在时砂光芒下显形:**“1965年考古队全军覆没,幸存者带回的青铜碎片...有眼睛图腾。”**
“老周早就知道!”江浅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想起在暗房里老周颤抖的手,“这些年所有的失踪案、离奇死亡,都是他们在清理知情者!1938年的日军、1967年的红卫兵异动,背后都是同一群人!”
战斗愈发激烈,神秘人开始结阵。他们的站位竟组成古蜀祭祀的“北斗锁魂阵”,与江浅在胶卷里看到的1913年德军秘密仪式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阵眼处的银发女人举起虞家信物,时砂在她掌心凝聚成星渊核心的模型。“他们要重启星渊核心,不是为了改变过去!”江浅突然顿悟,“而是要把时砂之源的力量,注入不同时空的自己!”
陆震山的铁皮喇叭突然发出刺耳啸叫——那是他们改装的定位仪在报警。他转头看向江浅,眼神中满是骇然:“你是说,这些来自不同时空的‘玄音社’成员,想通过时砂把自己变成跨越时间的存在?就像...就像永生不灭的怪物?”
话音未落,神秘人结成的阵法爆发出强光。江浅感觉身体被无数丝线拉扯,仿佛要被分解成原子。她想起虞归荑在绣鞋里留下的最后线索——半枚刻着“破”字的玉佩。“老陆!用你的玉佩!”她将自己的碎片抛向陆震山,“守钟人的血脉是阵眼弱点,我们要...”
她的话被突然袭来的时空乱流打断。银色沙漏开始逆向旋转,江浅看见无数个时空的画面在裂缝中闪现:商周时期的祭坛上,同样的眼睛图腾在燃烧;1945年广岛核爆瞬间,天空中出现了相同的能量波动;甚至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高楼大厦间漂浮着巨大的机械钟楼。
“他们的计划贯穿千年!”陆震山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光芒照亮战场,“从建造钟楼封印时砂,到现在企图夺取力量,这些人一直在暗处操控历史!江浅,我们必须摧毁时砂之源,彻底斩断这条邪恶的时间线!”
当玉佩的光芒刺入阵法中心,神秘人的惨叫声混着金属扭曲声。银发女人的机械义眼炸裂,露出底下跳动的时砂心脏——那赫然是虞归荑的面容。“不可能...”江浅后退半步,胎记几乎要灼穿皮肤,“她明明是守钟人,为什么...”
陆震山的铁棍狠狠砸向时砂心脏:“别被表象迷惑!这些人连自己都能改造,还在乎用谁的脸?”随着心脏破碎,整个阵法开始崩塌,神秘人化作时砂粒子的瞬间,江浅看见他们记忆的碎片——1913年裴照与日军密会、1965年陈墨被改造成傀儡、甚至还有未来人通过时空裂隙传递技术。
时空乱流中,虞归荑的声音突然响起:**“守钟人的使命,是守护时间的纯粹...”**江浅握紧陆震山的手,两人迎着风暴冲向沙漏核心。她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不仅关乎当下,更关乎所有时空的命运。而那些隐藏在历史褶皱里的神秘组织,他们跨越千年的阴谋,终将在时砂之源的光芒中迎来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