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鹿糖糖那边还没回消息。窗外的夜色沉得像锅底，连我家那只总爱趴在窗台上的肥猫都缩回窝里去了。
“你真打算回她？”周慕白一边收拾设备，一边随口问。
“当然啊。”我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她最近运势明显走低，不提醒一下显得我这个玄学主播太没职业道德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AR眼镜收进盒子里。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启了新一期直播。
“各位老板们早上好呀~”我对着镜头比了个耶，“今天咱们继续科技+玄学套餐，保证让你们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弹幕瞬间炸开：
【锦鲤姐又来了！！】
【求翻牌翻牌！！】
【昨天算张妙妙太准了，我同事现在真的在找房子哈哈哈】
我笑着戴上AR眼镜，整个房间顿时变成了五光十色的能量场。灵力流动清晰可见，像是空气里飘着的小彩带。
“今天我们来点轻松的。”我抽出一张塔罗牌，“‘力量’牌，象征掌控与自信——不过嘛，谁要是最近被甲方虐得体无完肤，可以举个手？”
弹幕疯狂刷屏：
【我我我！！】
【甲方爸爸又改需求了】
【领导说‘再改一半’的时候我都快哭了】
我正准备继续调侃几句，突然一阵刺痛从胸口传来，像是有人拿针往我心口扎。我猛地喘了口气，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锦鲤！”周慕白的声音从后台传来，带着明显的焦急。
我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AR眼镜里的能量流变得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样，原本柔和的光变成了暗红色。
“系统……警告……检测到玄门秘术反噬……”机械音在我耳边响起，冰冷而刺耳。
弹幕也炸了锅：
【锦鲤姐你怎么了？】
【脸色好差】
【快下播！！】
我咬牙撑住身体，努力稳住呼吸。可胸口那股闷痛越来越强，仿佛有无数只手在里面拉扯。下一秒，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溅在我的衣服和麦克风上。
直播间瞬间安静。
“咳咳……”我擦了擦嘴角，声音嘶哑，“看来……有人看我不爽很久了。”
周慕白冲进来，一把扶住我，另一只手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排查问题。
“是诅咒符文。”他快速扫视四周，在角落的阴影中发现了一串微弱但致命的灵力波动，“藏在摄像头边缘，刚才触发了。”
“墨云渊的手笔？”我艰难地开口。
“很像。”他迅速启动了之前设计的“灵力护盾”，一道淡蓝色的光膜笼罩在整个直播间。
画面恢复了稳定，弹幕又开始刷屏：
【锦鲤姐你还好吗？】
【要不要报警？】
【这分明是蓄意谋杀吧！！】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擦掉嘴边的血迹，“就是有点呛。”
“别逞强。”周慕白低声说，“今晚必须停播。”
我摇头：“不行，现在停播等于告诉他们我怕了。”
他皱眉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担心。
“而且……”我指了指AR眼镜，“我已经找到他们的痕迹了。”
周慕白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只见那道诅咒符文在灵力护盾的作用下显形，变成了一串古老的文字，像是某种失传已久的封印咒语。
“这不是普通的符文。”他眯起眼，“是‘蚀心咒’，专门针对玄学师的心脉。”
“难怪这么疼。”我苦笑道，“这位墨先生还真是懂人心呐。”
“你先休息。”周慕白把我扶到沙发上躺下，“我去处理这些符文。”
我闭上眼，听着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念着一段古老的咒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那是他释放灵力时的味道。
“搞定了。”他坐回我身边，轻声说，“暂时不会影响你了。”
“谢啦。”我睁开眼看他，“不过我觉得这只是个开始。”
“嗯。”他点头，“他们在试探你的底线。”
“那我们就让他们知道，我这条线不是那么好碰的。”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直播间的观众还在刷着关心的消息，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镜头前。
“让大家受惊了。”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不过放心，你们的锦鲤姐命硬得很，死不了。”
弹幕立刻活跃起来：
【锦鲤姐牛逼！！】
【一定要抓住那个幕后黑手！！】
【打赏x】
我看了眼打赏榜，赵宏图居然也在上面刷了个火箭。这家伙自从上次我在直播间揭了他的老底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没想到这时候还敢冒头。
“谢谢各位老板支持。”我举起水杯，“接下来我们继续测算，不过这次换个人——你们猜猜是谁最近要倒霉？”
弹幕刷疯了：
【求翻牌！！】
【快算王玄虚！！】
【锦鲤姐你刚吐血还能算吗？】
我笑着抽出一张牌，是“高塔”。
“哎哟，这张牌可是大凶之兆。”我眯起眼，“看来有人要倒霉咯。”
正当我准备解读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又是那条熟悉的号码发来的消息：
【不错，能挺过第一波，值得我亲自出手了。】
我冷笑一声，回复道：
“等你很久了。”
周慕白看了我一眼：“他这是在挑衅。”
“那就陪他玩到底。”我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不过下次见面，可就不只是符文那么简单了。”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说：“你觉得……命运能改变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能。不然我重生回来干嘛？”
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夜风吹进窗户，带着一丝凉意。我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我拿起手机，给鹿糖糖又发了一条信息：
【喂，你最近是不是也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