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眼神冷到了极致,“屠狗?”
他冷笑一声,道:“那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狗!”
话音刚落。
秦天身形一晃,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杀!”
为首的顾家客卿暴喝一声,手中短刀带起一片寒光,径直刺向秦天心口。
剩下的客卿也纷纷出手。
拳脚风声呼啸。
数十道攻击同时锁定秦天,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顾湘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一个秦天!
顾晏君更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紧张地盯着场中。
然而下一秒!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
最先冲上去的客卿手中的短刀还没碰到秦天的衣角,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胸口出现一个血洞,鲜血混合着内脏碎块喷涌而出,溅得满墙都是。
“什么?!”
顾湘东瞳孔骤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那可是他花重金请来的武道高手,竟然连秦天一招都接不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惨叫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秦天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他的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落脚,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和凄厉的哀嚎。
一个满脸大麻子的男人想要从背后偷袭。
可秦天头也不回,反手一抓,精准地捏住了大麻子的脖子。
“咔嚓!”
一声轻响。
大麻子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不甘和恐惧,软倒在地。
另一个客卿挥舞着铁链抽向秦天。
只见,秦天侧身躲过,顺势抓住铁链末端,猛地发力。
那客卿猝不及防,被铁链拽得一个趔趄,秦天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哇!!!”
客卿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狠狠地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围上来的黑影就倒下了一大片。
地上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顾晏君看得双腿发软,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他虽然也经历过不少风浪,但何曾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面?
那些平日里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高手,此刻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秦天肆意地屠杀。
顾湘东的脸色比死灰还要难看,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和秦天之间的差距,就像天堑一样无法逾越。
“秦天!你住手!”顾湘东嘶吼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给你钱!给你地位!只要你放了晏君,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秦天充耳不闻,依旧在收割着生命。
又一个顾家客卿被他拧断胳膊,疼得满地打滚,秦天抬脚,狠狠踩在他的脑袋上。
“噗!”
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直到最后一个黑影被秦天捏碎喉咙,大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顾晏君压抑的啜泣声。
秦天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身上却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就好像刚才那场屠杀与他无关。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顾湘东和顾晏君身上,眼神平静得可怕。
顾湘东下意识地将顾晏君护得更紧了,双腿抖得像筛糠一样,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现在,你觉得还有人能救他吗?”秦天淡淡地问道。
顾湘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父亲……救我……”顾晏君躲在顾湘东身后,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他现在后悔极了,后悔不该招惹秦天,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秦天一步步向他们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的神经上,让他们的恐惧又加深了一分。
顾湘东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猛地将顾晏君推开:“晏君,快跑!”
同时,他自己朝着秦天扑了上去,想要为顾晏君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父亲!”顾晏君惊呼一声,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然而,秦天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顾湘东就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撞上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看上去奄奄一息。
“父亲!”顾晏君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顾湘东,“父亲,你怎么样?”
顾湘东艰难地抬起手,指着门口的方向,嘴唇翕动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快跑!”
秦天并没有搭理顾湘东和顾晏君父子二人,而是抬头看向顾家深处,缓缓说道:“再不出来,我可弄死他们了!”
话音刚落。
顾家大宅深处突然爆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真气波动。
两道隐晦而强大的气息如火山喷发般席卷而来,整个大厅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轰!”
大厅的墙壁突然炸裂,两道身影破空而至。
“花婆、酒鬼!你们终于来了!”
顾湘东原本奄奄一息的身体突然挺直,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好像回光返照一样。
他死死抓住顾晏君的手,声音嘶哑,断断续续地说道:“有救了……晏君……我们有救了!”
顾晏君也激动得浑身发抖,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就扯着嗓子喊道:“花婆婆!酒鬼前辈!快杀了他!就是他杀了山爷,还杀了我们顾家这么多人!”
大厅角落里幸存的几个顾家子弟也纷纷走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
“是花婆和酒鬼大人!”
“这下那小子死定了!”
“两位大人可是整个魔都所有家族的噩梦!”
“希望不要让这个浑蛋死得太快!”
……
只见左边那人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妪,满头银丝用一根枯树枝随意挽着。
她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像是干枯的树皮,但那双眼睛却明亮得吓人,如同两盏幽幽的鬼火。
最诡异的是她手中捧着的一盆黑色曼陀罗,花蕊中竟然隐约可见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右边是个醉醺醺的邋遢汉子,满脸络腮胡,腰间挂着个硕大的酒葫芦。
他走路摇摇晃晃,但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会无声地凹陷三分。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指节粗大得不像常人,隐隐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是你杀了小山?”
花婆的声音沙哑难听,好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
她低头嗅了嗅那盆诡异的黑花,花瓣立刻无风自动,发出阵阵呜咽般的声响。
酒鬼仰头灌了一大口酒,醉眼朦胧地打量着满地的尸体:“啧啧,下手够狠啊!”
说着,他打了个酒嗝,喷出的气息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顾湘东挣扎着坐直身子,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两位,此子屠我顾家客卿,杀山爷在先,今日若不将他碎尸万段,我顾家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