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卡壳,似乎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傅鹤年竟然也要去。
不过有傅鹤年在对面肯定不敢说话了!
毕竟傅鹤年可是傅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
她道:“好!你也来!”
“等等!”秦笙笙一手扯住一个,“去做什么?”
“她们说的也没错,我妈妈本来也是保姆,而且她们现在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并没有做其他事情,咱们过去不占理啊!”
作为一个成年人,秦笙笙有义务阻止小朋友和小朋友之间的矛盾。
如果那群人因为她妈妈是保姆孤立她欺负她,或者造谣生事,她当然要反击。
但现在人家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她带两个小孩去跟对方吵架算什么事?
她转身将将傅鹤年摁回座位,又去牵文文的手,“文文,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没事哦,就像你说的。”
“天天在家里上补习班还考不过我呢,怎么好意思说我。”
好不容易将暴躁的文文安抚下来。
秦笙笙坐回傅鹤年身边,傅鹤年已经给管家发完让他调查的消息,默默抬起脸。
稚气未脱的小脸带着几分认真,“笙笙,你可以反驳她们的,虽然你妈妈是保姆,但是我不是保姆啊。”
秦笙笙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傅鹤年不是保姆跟她妈妈是保姆有什么关系吗?
这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
“笙笙笨笨的,”傅鹤年凑近,乌黑的瞳孔里映出秦笙笙的倒影,“因为我是笙笙的家人呀。”
他是笙笙的饲主。
王妈已经是笙笙的过去式,他现在才是笙笙的——妈妈?
好像不对。
爸爸?
好像也不对。
傅鹤年觉得苦恼。
秦笙笙感动道:“谢谢你鹤年,所以你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把我当家人吗?”
多数时候,傅鹤年就算年龄比秦笙笙小,但在很多细节上,都会自觉的迁就照顾她。
“嗯。”傅鹤年点头,他养的人是他的家人,没有错。
秦笙笙心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情不自禁的对任务生出希望来。
如果对方是把自己当做家人的话,对自己是亲情的话,那自己对他告白应该会被拒绝吧?
那自己跟其他人谈恋爱应该也没事?
莫非?
任务真的能成?
在秦笙笙不知道的地方,管家已经查到了是谁将秦笙笙是王雨珊女儿的消息泄露出去的。
并且人已经处置过了。
就连最先挑起话茬的几个小孩,也在家长被傅氏警告后喜提一顿竹笋炒肉。
上到五年级,万年第一的秦笙笙身高已达一米五,肤白貌美已经初具雏形。
上完体育课,她伸手进课桌拿书,一摸竟然摸出一个白色的礼物盒,礼物盒上还放着一封白色的信封。
“信?”文文拿着信晃了晃,“谁给你的啊,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写信?笙笙,我能看看不?”
秦笙笙点头,“你看呗,不知道谁写的,反正不是认识的人。”
文文迫不及待的拆开,“秦笙笙你好,我是六年十三班的xx,因为加你的Vx加了很多次都没通过,只能写信告诉你我的……”
文文声音消散,眼睛瞪得圆圆的,下意识将信叠起来。
秦笙笙也反应过来这封信貌似是封很不得了的东西。
她伸手想拿信,但傅鹤年已经先一步取过信,如玉雕琢的脸在看完整封信后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他的笙笙连月经都还没来呢,都有男的惦记了?
见傅鹤年气得脸都红了,秦笙笙跟文文对视一眼,默契的闭上嘴。
傅鹤年深吸一口气,褪去婴儿肥的五官带着雄雌莫辨的精致,“笙笙,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
秦笙笙默默点头。
就看他这脸色,不交给他解决,他也不让啊。
傅鹤年拿着信跟礼盒,怒气冲冲的选择了告老师,并且再三要求必须给对方一个记大过处分。
小孩子写封情书给什么记大过处分……就算是傅家小少爷的要求……年级主任决定给双方父母打电话让双方父母协商沟通。
秦笙笙在阿普斯国际小学留的电话当然是傅秀筠的,傅秀筠得知这件事,没有选择来学校面谈,并给了对方父母唯一的选择——转学。
经此一役,秦笙笙一战成名。
对她有点心思的男生纷纷撤退。
秦笙笙月经是六年级的时候来的,上完厕所才发现。
她不得不在厕所给她妈妈发消息让她妈妈送一下卫生巾。
傅斯年穿好校服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便理所当然的打算开门进去。
王雨珊拿着卫生巾匆匆赶过来,傅斯年清清冷冷的视线扫过,“笙笙来初潮了?”
跟少爷谈论这种话题,有点尴尬,王雨珊将卫生巾往衣袖里挡了挡,“对,笙笙会晚一点,少爷先去吃早餐吧。”
傅鹤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合格的饲主,他当然有认真的了解人类女性的生理知识和心理知识。
来初潮了,意味着笙笙进入到下一个人生阶段。
秦笙笙身体好,气血足,来月经也不痛,她从厕所出来,见王雨珊已经在收染了血的床单被套,亲亲热热的扑上去,“谢谢妈妈~爱妈妈~”
王雨珊笑着催促:“好了好了,快去吃早餐上学,别迟到。”
秦笙笙下楼就是一顿狼吞虎咽,傅鹤年坐在沙发上一如既往的替她整理书包。
不过今天要整理的多了一些,除了书本作业外,还有卫生巾,止痛药,暖宝宝。
姜茶等会阿姨煮好了管家会派人送来。
秦笙笙吃完傅鹤年已经背着两个书包等在门口,两人结伴出门。
清晨的风掀起少年的额角,露出那双平静温柔的眼,“笙笙。”
傅鹤年偏头,“你痛经吗?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我背你?”
他像妈妈一样念叨,“书包里给你备了暖宝宝,止疼药,如果觉得不舒服了就及时跟我说……”
“不痛呀,”秦笙笙还没来得及扎头发,碎发拂过她鼻梁,又被一只手押回耳后,“我感觉我壮得能打死一头牛诶。”
傅鹤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
只好勾唇笑,“不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