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爱人的刹那,如烟花,如泉涌,如波涛。
只想缠着她,抓着她……
“别听月竹乱说,我会娶你为正妻,只娶你。”
闻淮序闭上充满欲望的双眼。
“我是你的,笙笙,我是你的,我爱你。”
秦笙笙试探着伸手去抱他,双臂绕过他颈侧的瞬间,他仿佛受到了什么鼓励,拼命的往她颈窝钻。
“好了好了……”秦笙笙唇角挑起,抚着他的脊背,“表哥,我相信你。”
“表哥,我相信你爱我,我相信你会娶我……”
“笙笙,我爱你。”闻淮序激动得甚至颤抖起来。
浑身血液汹涌着灌向。
他为自己感到不耻。
明明是精神上的交融,是盛大,是伟大,是典籍里面的灵魂之交。
可他的身体却偏偏……
“我帮你。”
闻淮序错愕的抬眸,双眼通红。
真可怜啊,秦笙笙就喜欢这种憋得可怜巴巴的小狗。
“但是表哥不能dong哦。”
……
秦笙笙起身去开窗透气。
她一身浅绿锦裙,连发髻都规规整整到没有一丝凌乱。
将没人的窗户打开后,她弯腰把墨色的腰带捡起,才去看瘫坐在玫瑰椅上的男子。
闻淮序衣襟大敞,四肢无力的垂落,脑袋靠在椅背上,似还未回过神般。
秦笙笙抽了他的帕子出来,“怎么不知道清理一下?”
喉结滚动,他怔怔的抬起头,眼尾通红一片,嗓音还带着几分哭腔,“抱抱我……”
“笙笙,抱抱我。”
唇角向下撇,显得有些可怜。
秦笙笙伸手将他抱住,“好啦表哥,快收拾收拾,你在我院子里待得太久了。”
奖励之后,需要吊一吊,对方才会时时刻刻回味,才会想着再尝一次。
闻淮序抿唇,“笙笙,我们成婚好不好?”
他想告诉爹娘,想订婚,想成婚。
他不想再这么偷偷摸摸……
“笙……”
“表哥,”秦笙笙皱眉打断,“你没有为我名声考虑过么?”
闻淮序闭上唇,“对不起,我知道了,我会等的。”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秦笙笙慢条斯理的画饼,“等我们成亲后,就能永远在一起啦。”
闻淮序眼中的水光还未褪去,瞳仁直勾勾的盯着她,“我们成亲后,就会永远在一起吗?”
秦笙笙点头,“当然啦,表哥。”
闻淮序起身,慢慢的将衣服穿戴整齐。
身||体传来被掐||过的拧过的酥||麻感,他脸上泛着红晕,依依不舍道:“笙笙,我走了。”
秦笙笙笑着哄他,“去吧,表哥,现在的忍耐都是为了我们以后。”
闻淮序点点头。
出了院门,他又变回了那个克己复礼,清冷端直的世家公子。
自那日谈完,闻月竹便开始逐步了解朝堂的局势,越是了解便越是心惊。
她找上闻淮序,多日不见,兄长倒是一如既往从容漠然,瞧着似乎被什么滋润过般,愈发俊逸出尘。
她强忍住嘲讽的冲动,冷声道:“你跟爹都已经猜到陛下的打算了么?”
闻淮序点头。
闻月竹紧抿着唇,“应对方法呢?”
闻淮序道:“以你来看,你觉得该怎么做?”
“君要臣死,臣不得死,”闻月竹拧眉,“闻氏家大业大,遭惦记的无非是金钱,权势。”
“断尾求生,只求保命。”
闻淮序点头,“不错,但还有一点,若是将金钱和权势全都交上去,那便没了保命的倚仗,届时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该怎么做?”
“再去想,”闻淮序开口,“再去想要怎么做,想到了再来找我,我带你去见父亲。”
“月竹,你应该明白你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闻月竹站起身,“我明白了。”
闻淮序把玩着腰间的香囊,唇角带着笑意。
京城风声鹤唳,有人在朝堂上弹劾仲家鱼肉百姓,大肆敛财。
证据呈到陛下面前,陛下震怒,下旨将仲家满门抄斩。
偌大的一个世家,说倒也便倒了。
菜市口,血流成河,大雨下了两天,也冲不掉猩厚的血迹。
清风吓得小脸刷白,将这件事说出来,“小姐,听说仲氏跟闻氏差不多……仲氏满门都被斩了……”
“你慌什么,”秦笙笙毫不在意的看着新染的蔻丹。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住的院子没变,但院子里的仆人,院中的花卉,屋子里的装饰,可都换上了最好的。
“仲氏是犯了大错才被满门抄斩的,你瞧瞧闻氏,”她道,“闻氏虽然有银子,但银子都是正儿八经做生意挣的。”
“回回哪里出了灾祸,不是闻氏带头捐款?不是闻氏带头施粥?”
“杀到哪里,都杀不到闻氏来的。”
“不过你也提醒我了,”秦笙笙绕着头发,“晚点你悄悄出去,将我那罐小匣子藏到新买的宅子里,老地方,知道吗?”
清风点点头,“知道了!”
清风低头为她捶肩,因为说的是私密话,两人靠得近,瞧上去便有几分亲密。
闻淮序视线在清风身上顿了顿,就算知道她是女人,又是笙笙的贴身侍女,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妒意。
当那种熟悉的,充满黏腻感的视线再次落到身上时,秦笙笙转头。
闻淮序站在转角处,安安静静。
清风反应过来,俯身告退。
“表哥?”秦笙笙歪歪头,不确定他究竟听到了多少,只能故作无辜。
闻淮序步步走近,只叫道:“笙笙。”
“怎么啦?”
闻淮序俯身,瞳仁黝黑,直勾勾的盯着她,“你爱我吗?”
秦笙笙抚上他的脸,“当然爱呀。”
闻淮序又问:“只爱我吗?”
秦笙笙点头。
闻淮序道:“可以说出来吗?只爱我吗?爱的只是我吗?”
她似有些困惑,但还是接话,“只爱你呀,爱的只是你呀。”
“表哥,为什么要问这些话,好奇怪哦。”秦笙笙道。
闻淮序对上她那分外澄澈的眼,捧住她的掌心蹭了蹭。
纤长的眼睫在肌肤上扫过,带来一阵酥麻。
“因为我想听笙笙说爱我。”闻淮序说道。
“这么久了,我们的事可以告诉爹娘吗?我好想把你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