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幺妹家打麦场上,烈日当空。
刘军来到晒坝旁的竹林里,看见罗幺妹和黄春山头戴草帽用镰盖在打麦子。罗幺妹看见黄春山满头大汗,将围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递给黄春山。黄春山接过毛巾,望着罗幺妹感激地笑了笑,然后摘下草帽一边扇风,一边用毛巾擦汗。
罗幺妹从晒坝旁的水壶里倒了一缸水端过来递给黄春山:“打累了,快喝口水,解解渴。”
黄春山接过水缸一饮而尽,说道:“这水真甜!。”
罗幺妹开玩笑说:“是吗,那我在给你倒一缸!”
黄春山也风趣地说道:“谢谢你!再喝,身体里的糖分就太多了,我就会掉进蜜罐了!搞不好就得糖尿病了!”
罗幺妹:“好啊,我就变成那个密罐,把你给密封起来,就不得糖尿病了!”
罗幺妹、黄春山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说又笑,十分开心快乐。两位相爱的人是那样亲密无间,男欢女爱,情意浓浓。
刘军站在不远处的竹林里,看到罗幺妹与黄春山两个亲热调情这一幕幕,他越看越生气,心里十分忌妒黄春山。他再也不忍心看下去,心想,罗幺妹,既然你不爱我,让我好过,我也让你们不好过,让你们哭爹叫娘,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想到这儿,他故意使坏,把烟头扔进了麦子堆里,然后迅速离开了竹林。
罗幺妹倒了一缸水送给罗二娃,罗二娃真有点渴了,接过水缸一口气喝完了缸里的苶水。
罗幺妹见他满头大汗,用自己的毛巾替二哥把脸上的汗水擦掉。罗二娃望面前的幺妹傻傻地笑。
罗幺妹心疼的说:“ 二哥,你要是感觉累了,就去竹林里荫凉处休息一会哈。”
“好!”罗二娃笑着说。
烈日高悬,似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打麦场上,金黄的麦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麦香。
黄春山与罗幺妹正忙碌地劳作着,两人手中分别举着镰盖,有节奏地敲打着麦子。
黄春山身材高大壮实,小麦色的肌肤上满是汗水,每一下挥动镰盖,都彰显出他的力量与干练。而罗幺妹则身姿轻盈,眉眼弯弯,宛如一朵盛开在田间的小花,虽被烈日晒得脸颊泛红,却更添了几分娇俏。
“春山哥,今年麦子收成不错,又是一个丰收年,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的。”罗幺妹一边打着麦子,一边笑着说道,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般在打麦场上回荡。
黄春山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光温柔地看向罗幺妹,“是啊,幺妹,有你在我身边,这丰收的喜悦都更浓了。”
两人你一盖,我一盖,配合得默契十足。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是他们爱情的节拍器,每一下都敲进了彼此的心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宛如一幅生动的田园油画。
这时,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凉意。罗幺妹见豆大的汗珠从黄春山的脸上、脖子上、肩膀上往下滚落,她放下镰盖,取下围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走到黄春山身边,轻轻为他擦拭着脸上、脖子上,肩膀上的汗水。黄春山望着眼前温柔的姑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
“幺妹,你知道吗?从小我就暗暗的爱上了你,我的心就像这打麦场上的麦子,被你这把镰盖敲得砰砰直跳。”黄春山深情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爱意。
罗幺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低下头,羞涩地说道:“春山哥,你真会说,小时候我只知道你对我特别好,我不知道你爱我。现在我也喜欢你,喜欢和你一起在这打麦场上劳作,喜欢听这有节奏的打麦声。”
就在这时,太阳挣脱了乌云的束缚,重新洒下炽热的光芒。打麦场上,两人又开始了劳作,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再次响起,仿佛是一首欢乐的劳动恋曲,在大地间久久回响。他们知道,这份在劳动中萌生的爱情,就像这金黄的麦子一样,会在岁月的沉淀中愈发醇厚,愈发香甜。
黄春山和罗幺妹望着这丰收的成果,相视而笑。他们的爱情,也在这烈日下的打麦场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而那首欢乐的劳动恋曲,将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爱情最美好的见证。
突然,刘军有意扔下的烟头点着了晒坝上的麦杆,燃起了熊熊大火。
罗幺妹发现火光,惊叫道:“春山哥,不好啦!麦堆着火啦!”
黄春山扭头一看,晒坝那头火光冲天,他扔下镰盖拼命跑到晒坝边,拿起铁扫把,靠麦草燃起来的地方,拼命打火,但火势太大,无法接近,他对罗幺妹说:“快把那边的麦子刨开,切断火源!”
罗幺妹和罗二娃,不顾一切地用镰盖把,把晒在地上的麦子刨开一条道。
村里附近人家的人看到火光,叫喊着纷纷涌向火场,到了火场的人积极帮助刨开没有燃的麦子。
罗幺爸听到呼救声,惊恐万状地跑到晒坝来,见到燃烧的火光冲天,烟雾弥漫,他心急万分。
刘军拿起一把铁扫把向着火场跑过来,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暗自高兴,假装不顾大火熏烤,将燃烧的麦杆往空地上扫。
乡亲们冒着大火烘烤,快速将没燃烧的麦草刨开到一边,想方设法帮助大火扑火。
站在晒坝边上的罗幺爸,看着火光冲天,急得直跺脚,他伤心难过地哭叫着:“天啦......我上辈子做了啥子孽嘛,这辈子才这么倒霉,无缘无故的晒坝的麦子咋个会燃烧起来嘛......”他气得蹲在地上用双手使劲打地,由于天气太热,他身体又不好,一着急,晕倒在地上。
“爸,你怎么啦!”罗幺妹看见罗幺爸倒在地上,喊着跑了过去,跪在地上一边摇晃着他爸的身体,一边喊着:“爸,你醒醒!你醒醒!”
罗幺爸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豆大的泪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滚落。
罗幺妹用毛巾替罗幺爸擦掉眼角的泪水和脸上的汗水。
由于大家切断了火路,火渐渐熄灭了。
罗幺爸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黄春山走过蹲在一旁用草帽替罗幺爸扇风。
罗幺爸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一眼看见蹲在面前的黄春山,坐起来火冒三丈,愤愤骂到:“你跟我滚开!肯定是你抽烟,把烟头扔在了麦杆里,才点燃了麦杆!”
“爸!你还怪人家春山,要不是他,这一坝子麦子全烧光了!”罗幺妹生气的说。
“幺爸,你冤枉我了,我下午只顾了打麦子,还没有时间抽烟,我都不晓得是咋个会着火!”黄春山忍气吞声的说。
刘军看见罗幺爸骂黄春山,心里暗暗高兴。
罗幺爸:“你没抽烟?就你们三个在这儿,肯定是你抽烟没有掐灭烟头,顺手扔下烟头点着了麦子!要不这麦子咋个会着火!难道说它会自己燃起来!”
黄春山:“罗幺爸,你骂我也好,怪我也好,但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今天根本就没有抽烟!你一定不要生气,不就是烧了点麦子嘛,我全赔你们家好吗!”
黄大妈一看罗幺爸气愤的怪罪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跟他们家当牛做马一样,啥子活都帮助他屋头做,就烧了这么点麦子,就骂自己的儿子,她非常心疼自己的儿子。 “罗幺爸,你不要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儿子一天到晚帮你屋头干活,我俩口子没说半句。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一把拉起黄春山:“走!给我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遭别个骂!”
黄春山看了看罗幺妹,她满脸无奈,只好跟着他妈穿过人群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