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几个人在大家都离开后,用复制来的钥匙打开了作坊后院的门和仓库的大门,只小心翼翼的装了一袋豆浆粉出去。
他们把豆浆粉以十文一斤低价卖出,得到了好处之后,便隔三岔五过来装一袋出去卖。
但这样卖,他们有些不满足,尤其是发现作坊里根本没人在意少了一些东西。
说真的,他们每次装一袋粉出去,这个秦大嫂还真察觉不了。
那装粉的缸都好大一个,秦大嫂不可能每天都要称重。
于是,几个人开始商量偷成品,这样也能卖个好价钱。
但成品都是罐装的,他们三人一次也偷拿不多,只好又叫上了各自的爹。
在仔细逼问吴娟娟仓库里的情况之后,五个人合计,每个货架的每列都只拿一罐,这样一来,或许秦大嫂就察觉不了。
他们没想到,秦大嫂每天一上工就有点货的习惯。
这样一来,罐装的成品和昨天下工时数量不一样,秦大嫂第一时间就知道进贼了。
“我知道就只有这么多,我实在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吴娟娟泣不成声。
“我弟弟和我那夫君说,我如果不告诉他们作坊里的情况,他们就把小绿卖给其他村当童养媳,我那可怜的女儿才只有七岁,她被卖了,该怎么活下去。”
吴娟娟说着又朝齐薏跪下,“东家,我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我没了生计,我那两个可怜的孩子肯定会被卖的。”
“我求求你了。”
吴娟娟对着齐薏重重磕头。
“秦管事,快把人扶起来。”
齐薏揉了揉眉头,是个可怜的,但她身后还有一群豺狼恶豹。
且那群人,还盯上了她的作坊。
呵,真是一群该死的。
“秦管事,你先在这里陪着她,等她什么时候心情平复了,再让她出去上工。”
“我知道了。”
齐薏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要去找村长商量一番才行。
账房里,
齐薏跟村长和齐子嘉说了心里的计划。
“行,我现在去安排。”
村长听闻后,也轻叹一声。
什么阿猫阿狗都开始算计他们齐家村了。
“姐,那我要干什么?”
“你~~~。”
齐薏想了想,“去准备一些麻袋麻绳和棍子,记住,要粗的棍子,这样打着才不留痕迹。”
齐子嘉听着兴奋极了,“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至于沈家三人。
齐薏交代他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太谨慎了,反而露出马脚。
就这样,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就等着夜幕降临,
等着那五个人,再次过来。
酉时末(临近晚上19:00)。
吴娟娟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绿儿,小树。”
家里黑乎乎的,安静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娘回来了,你们睡了吗?”
听到是娘的声音,绿儿才带着弟弟小树从柜子里爬出来。
“娘~~~~。”
吴娟娟听到声音,立刻点灯朝着木柜走去。
借着灯火,吴娟娟才看到两个孩子躲在衣柜里。
“怎么回事?你们俩躲在柜子里干什么?”
两个孩子一听,顿时小声的哭了起来。
“娘,爹爹说,要把我和弟弟卖了,有人花钱买我们。”
“什么?”
吴娟娟一听,狠狠的握着手里的油灯。
“你爹说要把你们卖了!!!”
吴娟娟不敢相信,这可都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娘,爹爹说,小树是男孩儿,可以卖二十两银子,我是女孩儿,不值钱,有人出银子他就卖。“
这是绿儿偷听到的,她担心爹爹出门是寻来买他们的人,这才带着弟弟躲在了柜子里。
“孩子别怕,娘带你们走。”
吴娟娟是回来收拾东西的,白天齐薏告诉她,想让自己和孩子能平安的活下去,就一定不要心软。
她不知道齐薏要干什么,但到了这一步,她只盼着他们都赶紧死。
“绿儿,你带着弟弟看着房门,如果有人来了,就赶紧吹灭油灯,娘去屋里收拾一些细软,一会带你们去齐家村。”
“好。”绿儿虽然害怕,但听着可以离开这个家,她还是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油灯。
吴娟娟借着月光开始收拾东西,这些年她藏了一些私房钱,她要全部带走,一分都不会留下。
两刻钟没到,吴娟娟背着两个大包裹牵着孩子往外走。
正要锁上房门,吴娟娟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子时正(23:00)。
作坊外,传来了一丝动静。
“爹,这作坊里的东西可真他娘的值钱,就那一小罐,就卖了一千文。”
“就是,那个人还说,我们有多少他就要多少,不行我们今晚多拿一些出去。”
“看情况再说,万一这作坊有所察觉呢?”
吴老爹让两个儿子不要轻举妄动。
“我说你个吴老头,都这把年纪了,胆子还那么小。”
“你个死老张,你有种你现在自己先进去啊。”
“唉,爹,还有岳丈,你们不要吵,放心吧,今儿个娟娟都在正常上工,这作坊里铁定没有发现。”
张达有恃无恐的说着,他家那个小娘们胆小的很,如果有事,肯定会给自己报信的。
“我儿说的是,你老吴家三个人害怕个毛。”
“都别说了,我们赶紧进去拿,拿完早些走,那人还在等着我们呢。”
“对对对,天色很晚了,别耽误时间。”
作坊里,
齐薏等他们都等睡着了。
“姐姐姐,快醒醒,人来了。”
齐子嘉一把将齐薏推醒,齐薏赶紧打起了精神。
就听到,有人在小声的开门,众人对视了一番,握紧了手里的棍子。
“咔嚓~~。”
仓库的大锁被打开,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都赶紧进来,动作轻点。”
张达招呼着其他人进门,几个人刚一进来,就失去了意识。
一刻钟后。
“啊哇~~~。”
齐薏打了一个大哈欠。
“这几个人还不醒,你们下那么重的手啊。”
齐薏看着身旁的一群人,无奈的说着。
“我可没有,肯定是大哥和二哥下的重手。”
齐洋和齐涛一听不乐意了,“明明是大泽哥下手最重。”
秦大泽一听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在军营里练了一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