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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从这个素来冷峻的权臣口中,听到如此一番真挚的表白。

平日里,他手段雷霆,令人不敢小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个深情款款之人。

然而,如今观其神态,竟仿佛是要为那位心爱之人坚守贞洁,矢志不渝。

雅间内,丝竹暂歇,香炉吐出的青烟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武宁侯贺麟虽然打心眼里觉得“男人堆里还能出情种”这事儿稀罕得紧,简直像听说公鸡能下蛋,但这丝毫不妨碍他脸上堆起十二分的感动与激赏,拍案叫绝:

“哎哟!能被咱们白大人如此珍而重之、放在心尖尖上惦记的姑娘,那必定是金枝玉叶、名门闺秀里的头一份儿!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千金,这般有福气哟!”

他这一嗓子,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勾到了白怀瑾身上。原本还带着几分靡靡之音的谈笑声,瞬间压低了八度。

满屋子陪客,甭管是真心好奇还是假意逢迎,此刻都竖起了耳朵,眼巴巴地瞅着那位端坐主位、姿容清绝的年轻权臣,恨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心上人”的蛛丝马迹来。

唯有角落里的戚隆,老神在在地呷了口酒,心里门儿清。这戏,他看破不说破。

连那本应退下的秀娘,此刻也倔强地跪在原地,一双泪眼死死盯着白怀瑾。

她今日是豁出去了,哪怕被挫骨扬灰,也要亲耳听听,究竟是何等天仙化人的女子,能得这般矜贵如天上月、内敛似深潭水的男人如此倾心,竟还宣之于口!

只见白怀瑾那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微微一弯,眼尾上挑的弧度恰到好处,给那张清冷如玉的面庞平添了两分罕见的温和。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杯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入每个人耳中:

“不过是心存妄念,盼有朝一日能得她垂青罢了。”他顿了顿,唇边噙着一丝极淡的自嘲与珍重,“自然要时时自省,修身养性,勉强够得上人家的门槛儿。”

这话说得谦卑至极,却不动声色地将那“心上人”捧到了九霄云外,仿佛他白怀瑾能得对方看一眼,都是莫大的恩典。

满座皆惊!

皇朝最年轻的实权重臣,位高权重,风姿更是万里挑一的清俊秀雅。这样的人物,竟还要“盼得垂爱”?还要“自珍自省”?

这得是入了心、刻了骨、成了魔的相思,才能让一个手握权柄的男人说出如此卑微的话!

可偏偏,他点到即止,那女子的名姓,半个字也不肯吐露。

秀娘只觉得心口被狠狠剜了一刀,那点残存的、卑微的念想被碾得粉碎。她伏下身,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地板上,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凄楚:“求郎君开恩!告知奴家,那位淑女究竟是谁?也好让奴家死得瞑目!”

这一问,简直问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瞬间,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白怀瑾身上,探究的、好奇的、渴望的,如同无数根无形的丝线,试图缠绕住他,逼他开口。

白怀瑾却恍若未闻。

他微微垂首,浓密如鸦羽的长睫低垂,遮住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盏,姿态优雅地啜饮了一口。绡帐外透进的靡靡烛火,在他周身流淌,却丝毫映不出半点暖意或旖旎。

他就那么端坐着,静默着,仿佛一尊用万年寒冰雕琢而成的神像,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于扫过地上那个卑微如尘的身影。

这污浊的、下九流的场合,显然,提及“她”的名字,都是一种无法容忍的亵渎。

贺麟心头警铃大作!他太清楚白怀瑾这无声的威压意味着什么。绝不能让秀娘再纠缠下去!

他赶紧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两个强壮的仆妇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将哭喊挣扎的秀娘架起,几乎是拖死狗般拖出了雅间。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哭嚎。贺麟这才悄悄抹了把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后背的衣衫都微微湿了。

他心里七上八下,简直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这位白大人到底唱的哪一出?明明是他自己主动把“心上人”这茬儿撩起来的,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可转眼又摆出这副生人勿近、问就是亵渎的架势?

这到底是想让人知道呢,还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贺麟在官场混了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难琢磨的脉!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贺麟连忙堆起最谄媚的笑容,干巴巴地赔罪,“是在下安排不周,让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扰了大人的雅兴!该死!实在该死!”

白怀瑾缓缓抬眸,那双点漆般的眸子幽深如寒潭古井,不见丝毫波澜。他淡淡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字字敲在贺麟心上:

“侯爷美意,心领了。只是……”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厌烦,“京中风气,向来最喜捕风捉影,无事生非。怀瑾深受其扰,不堪其烦,行事自然更需加倍谨慎,洁身自好,方能避嫌。”

武宁侯贺麟一开始还有点懵,可到底是人精,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圈,再结合白怀瑾那副“不胜其扰”的表情,一个“合理”的解释瞬间蹦了出来——

懂了!原来症结在这儿!

白大人那位心尖尖上的“心上人”,必定是个醋劲儿极大、性子又极其霸道的娇娇女!先前不知道是不是白大人跟哪家小姐传了点什么风言风语,哪怕只是捕风捉影,都惹得那位姑奶奶不高兴了!

所以白大人才如此谨小慎微,连名字都不敢提,生怕再惹出半点误会!

可贺麟转念一想,又觉得稀奇:白怀瑾这人,出了名的孤高清冷,除了衙门就是府邸,案牍劳形,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冷得能冻死人。他能惹出什么风流债?

等等!

贺麟的小眼睛猛地一亮!兵部尚书徐老抠的独生女,徐雯琴!那丫头可不就是痴恋白怀瑾好几年了吗?死缠烂打,满京城谁不知道?

年初的时候,长公主还想替自家大儿子胤捷求娶徐雯琴呢,结果被那丫头片子一口回绝,半点面子不给,不就是为了白怀瑾吗?

破案了!

贺麟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差点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他自以为窥破了天机,看向白怀瑾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过来人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啧啧啧,白大人啊白大人!您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手段雷霆万钧,让多少人闻风丧胆?可说到底,在女人这事儿上,还是个没开过荤、没见识的雏儿啊!

才会被一个徐雯琴就搞得如此束手束脚,小心翼翼,还说什么“情衷一人”?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哪像他贺麟?要不是家里那位长公主母老虎看得紧,他真想给每个心仪的美人儿都安个家,雨露均沾,那才叫快活似神仙!

心里这么想着,贺麟面上却越发显得真诚无比,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一片痴心,天地可鉴!实在叫在下感佩万分!您放一百个心!”

他小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自作聪明地又加了一句,试图表功,“以后但有那些不长眼的小姐、姑娘什么的,敢往您跟前凑,败坏您的清誉,您只管告诉我!在下保管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绝不让她们污了您的名声!”

白怀瑾听着他这番“肺腑之言”,脸上的线条似乎柔和了几分,甚至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容色愈发显得温润可亲:“侯爷年长,又是长辈,唤我怀瑾即可。不必如此生分。”

一直默默围观的戚隆,捏着酒杯的手指都差点用力过猛。他简直叹为观止!

白怀瑾这一手云遮雾绕、借力打力玩得也太溜了!那几句看似无奈抱怨、实则暗藏玄机的话,要不是他戚隆知道那“心上人”根本不是徐雯琴,而是另有其人,他也得被贺麟这老狐狸带沟里去!

这武宁侯,揣摩人心的本事确实是一等一的毒辣!难怪啊难怪,一个空有爵位、其貌不扬的老家伙,居然能尚了长公主,在京城这潭深水里混得风生水起,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夜幕笼罩侯府,贺麟送走最后一批宾客,转身时脸上堆满殷勤笑意:“怀瑾兄留步。”

他刻意屏退左右,只留戚隆在侧。三人重回宴席,红烛在青铜烛台上噼啪作响。

白怀瑾解下玄色大氅,露出月白锦袍上暗绣的云纹:“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贺麟搓了搓掌心,眼角余光扫过戚隆,往前探身道:“两淮盐引案牵连甚广,我有个远房外甥……”话到此处故意停顿,见对方神色如常才继续:“听说涉案金额高达千万两白银?”

“陛下最恨贪墨军饷。”白怀瑾端起青瓷茶盏,氤氲水汽模糊了眉眼:“北疆将士浴血奋战,盐商却中饱私囊。圣谕明示,涉案者严惩不贷。”

贺麟额角渗出冷汗,正要开口求情,忽见对方放下茶盏:“不过侯爷既然开口。”白玉扳指叩在案几上发出脆响:“总归要留三分情面。”

“多谢大人!”贺麟激动得险些打翻酒盏,慌忙用衣袖擦拭案几:“此事断不会外传。”

白怀瑾起身系好大氅银扣,瞥见窗外飘起细雪:“明日让令亲到户部补交账册。”说罢带着戚隆踏雪而去。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渐远,贺麟望着车辙印长舒口气——半年前秋猎初见,他便知这年轻人绝非池中物。

此刻晋王府内,楚玉浔将青玉酒樽摔得粉碎。

炭盆映得他面容阴鸷:“好个白怀瑾!宁可赴驸马宴,也不接本王帖子。”满地瓷片中跪着报信的小厮,额头已磕出血痕。

贴身侍卫低声道:“听闻白大人早有心上人,对桑家小姐情有独钟。”

“正因如此,本王偏偏要纳她为妾!”楚玉浔扯下腰间蟠龙玉佩把玩:“四品司业之女,倒要看看他能清高到几时。”

前日派去的媒人被桑凌珣用扫帚赶出府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眯起凤眼:“备轿,明日进宫请安。”

翌日雪霁,桑府后院的红梅开得正艳。

桑知漪握着剪刀修剪花枝,鹅黄斗篷衬得肌肤胜雪。丫鬟急匆匆跑来:“小姐,老爷在前厅发了好大脾气!”

正厅里,桑凌珣将礼单摔在地上:“区区五千两白银,就想让我卖女求荣?”

礼盒滚落台阶,露出里头的东珠头面。管家战战兢兢提醒:“晋王毕竟是皇后嫡子。”

“嫡子就能强抢官眷?”桑凌珣气得胡须直颤:“去告诉晋王府的人,我桑家女儿宁做寒门妻,不为权贵妾!”

这些话原封不动传回晋王府时,楚玉浔正在试弓。他搭箭拉满雕弓,箭矢“嗖”地穿透百米外的箭靶红心。“好个硬骨头。”

他抚过弓弦上缠绕的金丝:“既然明路走不通,那就来点阴的!”

“殿下三思。”幕僚急忙劝阻:“白怀瑾近日频繁出入刑部,两淮案牵扯众多,此时不宜节外生枝啊!”

楚玉浔冷笑:“本王偏要在这风口浪尖行事。”他摘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扔给侍卫:“去查查桑小姐常去何处上香。”

与此同时,白怀瑾正在刑部翻看案卷。

戚隆捧着热茶进来:“大人,贺侯爷的外甥已补交账册。”见上司无甚反应,又低声道:“晋王府的人近日在打听桑小姐行踪。”

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点,白怀瑾合上卷宗:“让暗卫盯紧些。”

窗外北风呼啸,他望向桑府方向,眸色比夜色更深。

……

晋王府的花园里,春色正浓得化不开。

几树海棠开得泼辣,艳红的花瓣挤挤挨挨,压弯了枝头,底下穿梭的侍女们新换的春衫,倒像是被这红云染过似的,格外鲜亮。

花厅里更是热闹非凡。珠钗晃动,环佩叮当,丝缎衣裙摩擦出细碎的沙沙声,混着脂粉香气和女眷们刻意压低的娇声笑语,几乎要掀翻那描金绘彩的屋顶。

今日晋王妃设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闺秀,来了大半。

唯独楚玉浔所在的临水小亭,像被这喧腾隔绝开来,只余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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