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操操!
陈濯玉顶着一脑门的焦头烂额跑出酒店的时候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其实就算他不穿,这个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对于这样的野鸳鸳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他抖着一双手,从衣兜里摸出烟来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刚刚在浴室里湿透了,看上去跟尿裤子了似的。
操蛋的稷市!
操蛋的gay吧!
操蛋的……
陈濯玉莫名想到那人身上的香气,紧致光滑的皮肤,有淋湿的衬衫贴在上面,修长匀称的双腿,一张一合的红润双唇,勾人魅惑的锁骨,张牙舞爪的纹身,那张脸……
还有那人说的:
“求求你……”
“不要……”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但是非常清晰,以至于到现在都萦绕在他耳边。
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濯玉居然发了疯似的想继续下去,下了天大的定力才让自己收手。
现在陈濯玉心里涌起一股烦躁,而更多的还有别的情绪,让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操!
“嘭——”
他烦得踢倒了旁边儿的一个不锈钢垃圾桶。
“怎么了?怎么了?”温祖羽见他这么大的反应赶紧上前来,看着旁边被踢倒的垃圾桶,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
“都特么赖你!”陈濯玉一声暴喝怒指温祖羽。
“行行行,都赖我。”温祖羽拉着他:“您消消气儿,我们回别墅去。”
碰到陈濯玉以后温祖羽才发现他的裤子是湿的:“怎么回事这?”
“刚才被淋湿的……”陈濯玉感觉自己不好解释,啧了一声,只能用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总之我们先回去吧。”
两人说完就往停车的地方走,陈濯玉临走前还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酒店房间位置,心情非常复杂。
这边儿姜年听到了门外的电话铃声才渐渐转醒。此时他的药性已经下去了大半,但是由于哭了一场,他视线模糊不清,在冰冷的浴室里艰难起身。
“咚——”
因为站不稳,刚出来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毯上,好不容易才爬到了手机旁边,接起来电话。
“喂……”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干涩得发不出声。
“喂?姜年,你现在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了宋驹焦急的声音:“需要我过来吗?”
宋驹应该是在孙总那里知道了什么,所以非常着急想了解姜年的情况,但是怕姜年难堪,先打个电话来问问。
果不其然,姜年想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艰难开口:“别……咳咳咳”刚一开口就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咳嗽,带着他胸腔都震动了起来。
“那你……”宋驹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他很严重。
“一会儿你再过来……”姜年断断续续地说着:“送我……去医院咳咳咳咳!!!”
等宋驹来的时候,姜年已经撑着自己换上了衣服晕倒在了床上。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宋驹去看了他的状况,然后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第二天,陈濯玉来到了项目的办公大楼,前台把他领进了会议室。
“陈先生,这位就是项目的负责人,宋总。”带着他的经理为他引荐着。
“何总。”陈濯玉伸手跟他握了握。
“哈哈哈陈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大学还没毕业就来跟我们盯项目了。”
何总对于陈家的情况了解一些,只当陈濯玉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大少爷,不敢怠慢。
陈濯玉谦虚地笑着:“我也只是个来学习的人,算不上年少有为,还请何总多担待。”
介绍完一圈儿以后,陈濯玉看重要席位上还空着,有些搞不清状况,指着空席位问他的带教经理:“经理,这人呢?”
经理一看那个位置:“这位是姜氏的重要代表,跟您一样是从京市来的,不过可能是刚来南方,有点水土不服,昨晚进急诊了。”
“进急诊了?”陈濯玉陷入了思考,也姓“姜”,跟昨天那两人管自己叫的“姜总”一样。
怎么会这么巧?
另一边,稷市医院vip病房里。
“您再睡一会儿吧,都烧到昏厥了。”宋驹在床边看着虚弱的姜年:“还有您身后的伤……”
“你把药搁这儿吧……我自己会擦的。”姜年现在已经能完整地说话儿了,但是由于发烧,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像是被套在了一层膜里,隔绝了外界一样。
宋驹知道姜年不肯多说,所以很有眼力见地不问,只是把药往柜子上一搁:“姓孙的那边,你怎么处理……”
“自作聪明……”姜年冷哼一声,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恨不得现在就把姓孙的狗东西和他的什么劳什子副总秘书全宰了:“让丫和他的所有项目全歇逼吧,以后都别想走姜家这条道儿了。”
“是。”宋驹一点头,又试探性地问他:“那要告诉老爷子那边吗?”
“不用。”姜年虚弱地吸了一口气:“处理这点事儿,就甭让老爷子知道了。”
“那……”宋驹想问让姜年变成这样的那个人怎么办。
姜年笑了起来,每当他愤怒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反而会笑。
一想到昨晚的遭遇,姜年简直气得要发疯,恨不得现在就找到那个男模,给丫一通火箭炮轰飞。
“找出来。”他挑着嘴角,看着宋驹,一张巴掌大的脸露出非常邪恶的笑容,淡淡地说出两个字:“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