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这些该死的支那军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火炮?”逊河阵地上下官仁智愤怒的怒吼着。
此时日军的阵地上到处都是硝烟,无数的炮弹犹如雨点一般落下,那些原本被他们当做掩体的巨石此时却成为了加强敌人火力的利器。
张大山可不仅把炮兵带来了,还下令让高炮部队也全都上来了,和步兵炮迫击炮不同,高炮的目标是那些被日军当做掩体的巨石。
只要被高射炮弹打中的巨石都会四分五裂,飞溅的碎石甚至比子弹的威力还要大,仅仅十几分钟河滩上被日军当做掩体的那些巨石全都被打成了碎片。
不仅如此,为了加强防御日军在河滩上的防御工事几乎全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这种防御抵挡轻武器子弹的射击固然是没有问题,但是面对炮击的时候那就不同了。
河滩上被石头堆砌而成的阵地不仅在炮火的摧残下土崩瓦解而且飞溅的碎石还给日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大队长阁下,我们的伤亡实在太大了,还请您想想办法。”一个中队长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下官仁智的面前,中队长的脸上带着伤此时正在汩汩流淌着鲜血,伤口是刚刚炮击的时候被飞射的碎石划伤的。
“让士兵们注意隐蔽,他们不可能有太多的炮弹,只要我们坚持到炮击结束他们就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下官仁智哪里有什么办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祈祷张大山的弹药不足。
然而张大山的弹药会不足吗?显然是否定的,此时的张大山正挥舞着手臂催促着炮兵继续开炮不要停。
“给老子打,狠狠的打,炮管不打红不准停。”
张大山可没有让手下战士冲上去和小鬼子硬拼的想法,他已经做好了用炮弹洗地的打算,虽然这样的打法很费钱,但无疑确是最高效的。
今天早上张大山抵达逊河看到四营的伤亡时心都在滴血,四营几乎是被打残了,这可是他的嫡系部队,每一个战士都是系统招募的,仅仅只是一个晚上就损失了三分之二,这是张大山成军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了。
密集的爆炸声响彻了清晨的逊河沿岸,整整四十分钟的炮击几乎将日军的阵地给彻底的犁了一遍,日军的阵地上哀鸿遍野。
“撒子给给!”就在炮火依然还在怒吼时,一声嘶吼从爆炸的硝烟中传来,紧接着一个个日军士兵头上绑着白色的布条就冲了出来。
下官仁树也不想反冲锋,但没有任何防御工事的河滩上面对如此猛烈的炮击如果再不突围他们也就没有突围的必要了。
此时的下官仁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就算是二营留下的战壕内有地雷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带着部队一头扎进战壕内。
地雷才能炸死几个人,而现在,面对着对方无休止的炮击他手下的部队已经损失了超过一半,要知道他带着部队撤退的时候手下可是有着上千人,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四十分钟却已经损失了接近500人。
“哼!胆挺肥啊!”看着一个个嘶吼着冲出了硝烟的日军士兵张大山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对着后方摆了摆手。
随着张大山的动作,一门门四联装的高射机炮将自己的炮口放平,而在阵地上一挺挺的机枪也架了起来。
哒哒哒!
哒哒哒!
随着张大山的手落下,密集的弹雨开始席卷整个战场,冲锋的小鬼子犹如割麦子一般倒下,更有一些被四联装机炮给直接击中的小鬼子直接就被打成了几截。
血色的雾气伴随着硝烟弥漫在整片战场,这已经不是战斗了,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然而日军却不能不冲锋,因为炮击依然还在继续。
张大山站在阵地后方的指挥部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对于一个个倒下的日军还有那一堆堆漫天飞舞的小鬼子零件张大山的心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反而还有一种没有解气的感觉。
终于有日军忍受不住了,面对密集的机枪火力和猛烈的炮击,一些精神崩溃的日军开始直接往水里跑,虽然现在的气温很低,但冲出去和等在原地都是必死,下水说不定还有一丝活命的希望。
有了第一个士兵带头,很快就有更多的士兵开始效仿,下官仁智拼命的阻拦,但此时却已经没有士兵愿意相信他了,因为就是下官仁智下令放弃了战壕而选择了在河滩防守。
越来越多的日军冲进了逊河之中,逊河上虽然被周卫国带着特战队给爆破了,但依然还有着大小不一的冰块漂浮着,有些能够勉强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但有些却不行。
一时间逊河的河面上,水里游的,冰面上跳跃的,短短片刻至少有上百的日军试图从水面上为自己争取那最后一丝渺茫的生机。
然而还不等更多的士兵效仿,河对岸就出现了一支队伍,出现的这支队伍并不是日军心心念念盼望的援军而是周卫国的特战队。
“弟兄们,打靶的时间到了!”周卫国笑呵呵的举起手中的驳壳枪对着河面上的日军就展开了攻击。
“大队长阁下,我们现在怎么办?”下官仁智的副官惊慌失措的跑到了已经彻底失去了斗志的下官仁智面前。
“各自逃命去吧。”下官仁智靠在沙滩上一块不大的石头后面,对于身旁不断落下的炮弹已经充耳不闻。
下官仁智有些哆嗦的从自己的军装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日本女人,女人的手中还牵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
“美智子,奈津子,我要食言了,我答应过把你们接到东北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不过现在我做不到了。”下官仁智温柔的抚摸着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这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轰!一枚炮弹落在了下官仁智的身旁,一张染着血的照片飞上了天空,而坐在石头后的下官仁智却已经消失不见,他之前坐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不算大的弹坑还有一截断掉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