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住手!”
就在拳头距离肖爱婷腹部只有两三厘米距离的时候,一声爆喝硬生生让艾凡卡了碟,肩头沉重的威压让他如同身陷沼泽,没有跪倒就已十分不错了。
反观爱婷,这声怒吼不仅震碎了她的音波,还让她遭受了反噬。
威压之下更是让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双眼正一点一点上翻着,距离失去意识也只有一步之遥。
好在这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不让艾凡的拳头砸实,也就算成功完成任务了。
感受到来人并无什么恶意,艾凡收拳而立。
胯大腰圆大光头,虎目圆脸黑皮肤,接近两米的身高完全把艾凡给罩住了,不过艾凡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来人并不是明堂的副堂主,而是彭泽关副司令唐钟林。
“倒是有你父亲年轻时的七分模样。”唐钟林上下打量了一番艾凡后说道。
“唐叔叔您也和照片里一样,威武霸气,不怒自威。”商业互捧艾凡是专业的。
“哈哈哈”,艾凡的夸赞唐钟林很是受用,重重的几掌拍得艾凡骨头咯吱作响,“叙旧的事儿待会儿再说,我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一下。”
一道精纯的灵能注入大小便失禁的肖爱婷的身体中,总算是让后者清醒过来。
艾凡注意到了唐钟林摇头的动作,很容易猜到这是他对年轻一代的不满。
“唐......唐副司令。”肖爱婷畏惧地说道,甚至不敢堂而皇之地从地上站起来。
和宓秋廷的怀柔政策不同,唐钟林在彭泽关用的是铁腕手段,赫赫凶名都是他一拳一拳打出来的,谁要是敢在他手底下犯事,指不定要经历什么非人的折磨。
更有传言说,明堂的两位副堂主初来彭泽关时,曾找上门想要夺取兵权,结果唐钟林根本不管你这些,实力不够就拿狠劲来凑,硬生生把两位副主给轰了出去。
从那以后,在彭泽关的神赐者们便对唐钟林礼让有加,哪像安东关那边趾高气昂,单就这点而言,唐钟林便对艾凡的胃口。
“你们还真是胆大啊,居然敢在基地市里对同僚动手,这是完全不把华国律法当回事啊”
“我......我没有,他们是无葬学院的恶感者,所以我才......”
“住口!”一声大喝打断了肖爱婷的狡辩,“你还知道无葬学院呢,那你难道不知道那也是用明堂认可的六大学院之一?还是说你觉得恶感者就是低人一等?我看你也没打过他们啊,顺带说一嘴,击败你的这个男孩子才只是大一的新生,没那么大本事,就别替你们院长瞎出来咬人。”
看看,看看,这才是华国领导者该有的模样,什么三六九等,什么神赐神弃,就该被彻底放弃,不然华国的毒瘤一辈子都铲不干净,迟早会波及所有人。
“回去告诉你们院长,再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事情,我不介意登门拜访一二,另外,被你弄伤的这些人,医药费、赔偿费、精神损失费你们自行承担啊。”
“知......知道了。”肖爱婷唯唯诺诺道。
她能说什么,这个时候还继续刚起,要的只会是她自己的生命。
“知道了还不快滚,是觉得自己还不够丢无沿学院的人是么!”
落荒而逃说的就是此时的肖爱婷,什么形象,什么气质,全都被她干脆利落地抛在了脑后。
有的人就这样,逢人就是一副“我多了不起的模样”,实际上就是个空壳子,一碰就碎,到了都还是一副“我认怂了,但下次还敢”的眼神,也是没救了。
“小家伙儿,快和我说说,魏老司令到底是怎么给你修炼的,刚刚那一拳我要是不拦着你,那个丫头恐怕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行,而且以你的年龄就达到五阶的实力,这太不可思议了。”
唐钟林大笑着箍住艾凡的双肩,眼睛里的赞赏没有丝毫的掩饰。
真性情是真性情,就是那嬉笑的表情与面容格格不入,甚至还有一些小恐怖。
“魏老......爷爷并没有怎么教我修炼,就只带我完成了灵能锻体和一些基础的拳脚功夫。” 艾凡如实说道。
对魏星他有着一百个不满,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一定不会同意魏星做他的监护人。
“嗯?也是呀,魏老司令身上承受着太多压力了,明堂的、神异者的、恶感者的,安乐关的还有无日之狱的,他这个年龄本该享清福的,却没办法抽身事外,有机会我还是得多去看看他。”
喂!喂!喂!艾凡的表情一阵抽搐,这些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但也不兴说啊,这万一要被公布出去,明堂又该以为有人站队了,到最后牺牲的还是魏星。
埋怨归埋怨,艾凡可不想看到魏星死的不明不白,没有他,华国的统治可就更混乱了,甚至不了多久,神异者就会绝迹了。
“那个,唐叔叔啊,要不你先带我们逛逛彭泽市,或者让其他人带我们转转?”艾凡转移了话题,以唐钟林的心直口快,下一秒差不多就要在大街上炮轰明堂了。
“说的也是,反正异种冲关还有些时日,带你们放松一下吧。”
这话说到第七小队每个人的心坎中了。
在安乐市他们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哀牢山的异种就和不知疲倦的机器一样,总要给你找点儿事做,老周扒皮了。
没有各种昆虫的侵扰,彭泽市内并没有防护罩这种东西,但整个城市依旧被划分出了内外圈。
这属于人类的劣根性,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总是不喜欢和下等人生活在一起。
这就导致整个基地市呈现出一个圆锥的形状。中央区域高楼林立、人声鼎沸。
越往外走则越发贫瘠,粗布麻衣带补丁,满脸沧桑地为了一口饭而四处奔波,城中城以及城中村成了这里另类的风景线,很多时候拐个弯,就感觉像是从皇官移步到了穷人区。
很多人试图改变这种局面,可结果往往都是被金钱束缚了手脚,心甘情愿地放弃了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