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脸色一黑,他点着谢礼行送过来的小册子质问谢礼行,“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礼行是想告诉他,他的后宫他儿子随意进吗?
还是说,他的后宫有人跟他的好儿子有染?
“摄政王,有时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皇帝的声音严肃起来,属于皇帝的威压在他身上释放,警告着谢礼行不要胡说八道。
谢礼行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皇帝。
用他的态度告诉皇上,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皇帝的表情终于一寸一寸地皲裂,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谢礼行,哆嗦着手翻开册子,“你有什么证据?”
眼见自己父皇的态度不对劲,四皇子皱眉出声。
“摄政王!你跟我父皇说了什么,怎么让我父皇变成这样了!?”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抓谢礼行。
结果,他刚动一步,皇上就喝止了他。
“站住!”
听到皇帝恼怒的怒喝声,四皇子跟皇帝身边的公公都是一愣,没想到皇帝这么震怒。
“都给朕滚下去!滚下去!”
眼见皇帝震怒,他们不敢再做逗留。
四皇子还想说什么,跟在皇帝身边的公公就皱眉,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在皇帝盛怒的情况下跟皇帝唱反调。
四皇子不甘心地看看谢礼行,不得不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等御书房内的人对离开以后,皇帝才咬牙切齿地问谢礼行,“你这个册子,是准的吗?真的是宫中记录的册子?”
还是他自己伪造的?
谢礼行当然不会说是他自己手下人记录的,而是说——
“嗯,是太子殿下的人交给臣的,说是这件事还是臣来出面更合适。”太子居住东宫,他来制作这个册子再合适不过。
皇帝现在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去分辨谢礼行话里的真伪。
他现在就觉得,脑袋上一片绿油油的!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在给他戴绿帽子!
他要将对方揪出来,给她千刀万剐!
柳源周再怎么是皇子,他也是个成年皇子,出入宫廷是要报备的,不能私自进入后宫,那里不是他该去的地方。
现在,皇帝知道柳源周做的这种丑事,自然会有第一怀疑人选。
“微臣不知,话说回来,臣妻近日十分想念妹妹,臣来斗胆恳求陛下恩准,准允柔妃娘娘出宫跟臣妻回丞相家里和薛家看看。”
谢礼行这句话,无异于是在点陛下。
只是,他话没直说,只是提起有这个人,至于皇帝怀疑……那是皇帝的事情了。
“也给朕滚!”谢礼行求陈朝露出宫,现在皇帝正是怀疑谁给他戴绿帽子的阶段,怎么可能会允许陈朝露出宫。
谢礼行被赶出御书房之后,皇帝才回过味来。
跟柳源周有纠缠的,可不就是陈朝露吗?
谢礼行哪里是来求陈朝露出宫跟越梨见面回娘家的,分明是要将陈朝露带出去给她跟柳源周分别的机会!
(谢礼行:陛下想得对!就是这样,多想一想,多找一找对方的麻烦!)
谢礼行出御书房的时候,路过四皇子身边。
两人四目相对,四皇子蹙眉,“摄政王回去的时候,当心路滑。”
“多谢四殿下关心,本王的前方是坦荡大路,好走得很,倒是殿下,还是好好关心一下自己吧。”
现在皇帝正在不高兴,一定会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谢礼行就像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他的声音落下,御书房门口就传来皇帝暴怒的声音,“老四,你给朕滚进来!”
四皇子:“……”
谢礼行这个乌鸦嘴!
*
越梨在家里,将宫中的情况都个清清楚楚。
都是弹幕转播的。
当她看到弹幕说谢礼行坑陈朝露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不愧是她夫君,就是聪明!
谢礼行回来,就看到越梨正穿着一袭白色纱裙站在院子门口等着他,嗯,穿得不是很清凉,偏偏将她的腰线衬得很纤细。
曼妙的曲线在这条纱裙中若隐若现。
明明什么都没有露,却让谢礼行感觉口干舌燥。
【你自己污就算了,怎么能觉得越梨这条裙子很性感!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坦白吧,你就是想睡她了,我知道!】
【你不是刚睡过吗?你个贪得无厌的男人,好!我给你打赏1000金币,成全你!】
【哈哈哈哈,谢礼行真的好没出息,越梨这条裙子就是一条很正常的裙子啊!】
【还好,平时越梨穿的裙子都是比较厚实的布料,腰线不清晰,今天的料子柔软一点,衬得她胸.d腰细,有些人可不就是受不了?】
越梨垂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裙,满头问号。
这条裙子不是谢礼行前些时日给她送的浮云锦吗?据说是从南方传回来的稀有布料,一年就出这么一匹,被他给她弄来的。
做出来怎么就受不了了?
【你们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有什么撕衣服的play啊?】
越梨:“?”
她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行!
这条裙子很贵,可不能让谢礼行的手,给她撕毁!
“夫君,你在这里等等!”说着,她就快步转回身去换衣服,将张开双臂,准备将她拥入怀中的谢礼行给丢在身后。
弹幕飘过一层又一层的【哈哈哈哈】,都在嘲笑谢礼行,人不如衣服。
谢礼行皱眉站在原地,尽管不解,却也听话地等候在那儿。
根本没有要进入的意思。
乖巧得很。
等越梨出来,谢礼行依旧是刚才那个姿势。
看到他张开的臂膀,她提着粉色的裙摆扑进谢礼行的怀里,“夫君,你好听话,我决定奖励你!”
每次越梨的奖励都是亲亲,这次,谢礼行也这么以为的。
就将自己的脸侧过来,准备让越梨亲。
结果,越梨没有亲,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根丑不拉几的木簪交给他,“看!这个是我亲手刻的成婚三周年的礼物,你喜欢吗?”
谢礼行看看手上,勉强能看出来是个簪子的木头棍,他的眼眸落在她脸上一瞬。
见她脸上尽是期盼,就如机械一般地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