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凤武会到了,青泽宇信心满满,这些天他一直激惹青震海出手,可是学了不少他的招数。
凤武会,上半场都是走过场的,下半场才是真正的精彩所在。
李知微提着木剑,给了青泽宇一个得意的笑容。这场对决,可是李知微花了五百两才替代了青泽宇原来的对手。这段时间,李知微一直被关在府里勤练武艺,为的便是能够走上仕途,一改老将门数年没有子弟上榜的惨状。可是在得知了青泽宇也来参考的时候,什么老将门的脸面荣誉的,李知微全都抛到了脑后,他就想痛痛快快的揍青泽宇。
李知微朝着青泽宇嚣张的大笑,道:“青泽宇,今天老子就要让你知道谁是……爹-—-唉……”
青泽宇收回脚,不耐烦地道:“废话真多。”
李知微呆若木鸡,从地上爬起来,不敢置信的盯着台上的青泽宇。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李知微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被踹到了台下,甚至都来不及把狠话说完。
场中众人都有些惊诧,虽然知道李知微不学无术,武功平平,可青泽宇也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儿啊,怎么一出手便结束了一场比武。最主要的是,李知微的狠话还没放完呢,青泽宇便动手了,这也太不讲道义了。
李国公气的脱鞋便朝着李知微砸了过来,骂道:“王八羔子,俩都是混账玩意儿,怎么青家的就比老子家的厉害。”
李知微见自家老爹冲了过来,连忙绕着比武台跑,一边跑一边大喊,“青泽宇,你偷袭老子,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其中最开心的莫过于魏国公了,按照辈分儿,青泽宇需要喊他一声舅爷。魏国公笑道:“这臭小子。”
此战并没有什么值得讨论的,二人甚至都没有用真正的武功对决,只能说是小孩子打斗。
青泽宇并不在意台下的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他的实战经验还是太少了,他需要借助后面的对战来积攒自己的经验。
越是到后面,越是精彩有看头。
第二轮比较开始,青泽宇对上的是新贵派的韩广信。韩广信,青泽宇不太了解,但是韩广信的弟弟韩广伟他倒是了解些,毕竟,两个人打过的架可不是一两场了。
韩广信提着木剑,挺身玉立,道:“小康远侯,此前若是你运气好,便希望你能够还有那般的好运气,若是你此前种种是故意掩藏实力,今日,便放出你所有的实力吧。”
青泽宇朝着韩广信抱拳行礼,道:“请赐教。”
青泽宇之前只跟云素弦对打过,真正能够用到实力的对打几乎从未有过。今日,对上韩广信,青泽宇最开始有些放不开,但是对打了十几招之后,慢慢的便摸清楚韩广信的路数,开始改防守为进攻。
这些年,青泽宇跟着云素弦学习医术,云素弦学的是救人之术,但是青泽宇学的却是杀人之术。面对人体,云素弦想的是这个位置病了伤了该如何诊治,青泽宇则想的是用怎样的办法,可以重创这个位置。所以,青泽宇对于人体的构造甚至比云素弦还要了解些,简直是可以做到庖丁解牛的地步。青泽宇这些年除了与云素弦对战外,便是在脑海中琢磨一些一击即中,甚至有些阴险的招数。再加上这段时间,与青震海的对战,让青泽宇的战斗经验直线飙升。
青泽宇转动手腕,一剑刺到了韩广信的手上的剑,剑锋顺着韩广信的剑,划向他的手腕。
此招为清风无痕,青泽宇为了这招专门选了一柄软剑,又将招数改良了。此招一出,对方不是剑落,便是手筋被挑,无论怎样,他都能赢。
二轮对决,上场的都是些有武功底子的人,按照惯例,不再使用第一轮的木制武器,而是各自趁手的兵器。
青泽宇的剑是一把软剑,缠住了韩广信手中的剑,让他挣脱不开,若是想要保住手腕,便只能弃剑,韩广信手中的剑脱手落地。
青泽宇收回了剑,静静的站着,等着韩广信的动作。
剑既已经脱手,高下既显,再打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韩广信朝着青泽宇拱手,道:“在下认输。”
青泽宇朝着韩广信拱手回礼,道:“承让。”
第一轮对战李知微还可以认为青泽宇是侥幸获胜,但是韩广信在新贵派里也算是佼佼者了,竟然也被青泽宇打败了,这可不是侥幸就可以成功的。
凤皇看着青泽宇,神色复杂。青泽宇既然已经掩藏了这么多年了,为何突然不肯掩藏了,难道是想要跟凤氏皇族开战不成。
凤锦程倒是看的兴致勃勃,这青泽宇竟是个有点儿本事的,若是可以,凤锦程倒是不介意将他收入门下,再用些计谋,想来,将征南军收入麾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凤栖梧看向凤锦程,见他颇有兴致的盯着青泽宇看,唇角露出一个不屑的嗤笑。青泽宇是什么人,一身的反骨,若是凤锦程真的向青泽宇释放收拢之意,怕是会引起青泽宇的逆反心理。
李知微捂着被揪得红肿得耳朵,目瞪口呆得看着与曾经判若两人的青泽宇,说道:“爹,青泽宇被妖怪附身了。”
同样是纨绔子弟,怎么人家的就是那样式儿的,轮到自己家的就是这样式儿的,李国公正是厌烦李知微的时候,李知微竟然又在胡说八道。李国公按着李知微的脑袋,朝着李知微的后背上边打边骂,道:“附身,附身,我让你附身,天天看些乱七八糟的,打死你个混账羔子。”
台上精彩的比武已经结束,台下李家父子的大戏正在上演。老将门的人向来脸皮够厚,丝毫不觉得李家父子丢人,都觉得俩父子这是在给青泽宇庆祝。
魏国公忍不住站起来,大笑着道:“好小子,不愧是青震海的儿子。”
这可是老将门的子弟第一次能够打败新贵派的佼佼子弟,老将门这边除了李国公,都是一片欢欣鼓舞。
新贵门均是不屑,道:“不就赢了一场,咱们赢了这么多年,也没想过兴奋成这样的啊。”
“那能一样吗,咱们赢是应该的,赢得多了,自然没什么值得欣喜的。老将门好不容易赢一次,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场外的老将门一片欢欣鼓舞,场上的青泽宇却是表面上平静,并无太大的神情变化。青泽宇朝着台上台下的人行了礼,转身又回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