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
苏溪溪来到圣辉比赛基地,带洛寒去查。
他们找到昨天的那两名士兵,据他们所说,在比赛的前一周,也就是十月二十五日,晚上十一点多快十二点的时候,沈晓开车进来了,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才走。
他来这里干什么的,是来找自己的吗?
洛寒带着这样的疑问,又拉着苏溪溪去监控室,他想知道沈晓那天是来干嘛的。
“不行。”监控室的士兵说道:“苏警长,您应该知道规定的,没案子,您就无权调取监控。“
“而且就算是有案子,也是要有指挥官批准才行。”
苏溪溪知道这个规定,带洛寒来只是想让他别费劲了,她拍了拍洛寒的肩,“行了,这件事还是等指挥官回来你自己问他吧。”
说完,她让两名警员把洛寒带走。
那两名警员伸手去拉洛寒,但洛寒就像被人拿钉子钉在原地一样,怎么弄都弄不走。
洛寒的脸阴沉的可怕,他看着那名士兵,沉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士兵瞥了他一眼,“知道。指挥官的爱人,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无权调取监控,先不说你和指挥官还没有领证,就算领了,那些权利也只是指挥官的,不是你的。”
“还有,”洛寒黝黑的眸死死盯着士兵,“我还是沐影上将的遗子。”
他拉开训练服胸口处口袋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徽章。
是沐影给他留下的,只要帝国没有新的上将,那么手持这个徽章的人就可以享有上将的一半权利。
这是女皇为沐影的孩子留下的一份保障。
虽然不能调动士兵与军火之类的,但调个监控还是可以的。
看到徽章的这一刻,除了洛寒以外,所有人都行了军礼。
洛寒:“现在,我可以看了吗?”
这个徽章是他第一次拿出来,最开始一直戴在身上只是当做精神支柱之类的,就没打算用过,却没想到今天还能帮上忙。
士兵颔首,连声说:“可以的,你想调什么时候的。”
洛寒把徽章收好,“先调十月二十五日,十一点基地门口的。”
士兵把监控调出来,在十一点四十八分时,监控里出现沈晓的车。
洛寒的目光没有从监控画面中移走,“调这俩车的去向。”
士兵:“好。”
洛寒看着画面里的车最后停在宿舍楼下,紧接着,长腿从驾驶位上伸出。
“阿晓……”洛寒看向监控中的沈晓喃喃。
沈晓走进电梯,纤白的手按下洛寒所处的楼层。
蓦地,洛寒的瞳孔猛地放大,他看到了沈晓的中指——
是他送给沈晓的戒指。
阿晓戴上了……
那是不是就说明……他……
同意和自己在一起!
不是现在这样无名无分的,是他们真正的在一起。
监控还在播放,在十一点五十四的时候,沈晓打开洛寒的房门,走了进去,直到凌晨一点十七才出来。
没有人知道沈晓进去干什么了,洛寒也只看到沈晓露出的一抹笑,随后就进入电梯,离开了圣辉比赛基地。
洛寒失了神,在心底不断责怪自己。
明明前几天都是在十二点后睡的,为什么偏偏在那天,睡的这么早,如果他当时醒着,是不是就可以……
“啪。”苏溪溪拍了一下洛寒的肩,“行了,看完了,咱们就走吧。”
……
洛寒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楼,停在房门口不断摩挲着门把。
脑海里是沈晓握着它低笑,然后离开的场景。
他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是被江亿四人从外面打球回来的声音给吵回了神。
江亿四人从电梯里打闹着出来,就看见丢魂似的洛寒站在他自己宿舍门口。
江亿轻声问他:“洛寒,你怎么了?咋一直站在门口不进去。”
洛寒说了句,“没事。”
随后就打开门走了进去。
将房门关好,他没有开灯,只是静静的靠在门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是很不安。
为什么呢?
是因为九月初沈晓被紧急叫走,再见时左臂受伤,他担心沈晓又会受伤吗?
“指挥官……”洛寒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您究竟去干什么了。”
有没有危险。
……
十一月七日,凌晨四点。
沈晓他们根据孟晏温的定位找到了孟时良所在的实验室。
他在前两天就将全帝国一半的军力都调了过来,除了主星系和一二星系的士兵以外,全部都去清除剩下的四所实验室。
清羽和林云雀走进沈晓所处的战舰。
清羽:“指挥官,那四所实验室已被摧毁。”
林云雀:“指挥官,柳江雪刚传来消息,孟时良将不听他话的实验体全杀了,剩下的都是……”
她顿了一瞬,“都是听他指挥的,而且还有大约三百架A级机甲,和一千架b级机甲。”
“全部战斗力加起来……有两千多。”
沈晓“嗯”了声,疲惫的揉揉疼痛的太阳穴。
那些机甲算不了什么,真正让沈晓感到头疼的,是那些实验体。
根据评估,一个实验体可以抵至少十个驾驶A级机甲的兵。
而现在孟时良手里,有大约七百个。
……
清晨六点。
洛寒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后背不断有冷汗冒出。
他伸手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将自己头上的冷汗擦干净。
“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下床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心却跳的异常快。
他捂住自己的小心脏,“是因为今天是颁奖典礼吗?”
今天颁奖典礼,他会来到吧……
早上九点。
洛寒等人回到比赛场地,灰发少年的眼不停乱看,想在人群中找到那金棕发丝的人。
与此同时。
沈晓已经和孟时良正面刚上了,但他根本接近不了孟时良,那些实验体用血肉铸成护盾,保护孟时良。
孟时良这边只剩下实验体,却一直没有见到孟晏温。
沈晓沉声道:“孟时良,投降吧。”
纵使这些实验体再多,他的人也足以把他们都杀了。
孟时良冷笑一声:“让我投降,做梦。”
随后他大喊一声:“晏温!”
“砰!”银白色的机甲从天而降,在沈晓和孟时良中间砸出一个大坑。
机甲中传来孟晏温带着笑意的声音。
“又见面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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