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还在翻涌的心情。
为首的正是交道口派出所的李所长。何雨柱有些茫然地看着对方:“李所长,您这是……”
李所长双手背在身后,盯着他:“何雨柱,今天先不说别的。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去过秦家村?”
一听这话,何雨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瞬间猜到了几分缘由,但他仍眯起眼,佯装满脸困惑地望向李所长:
“对呀,昨天我确实去了秦家村。运气好,还打了一头野猪!”
接着,他满脸惋惜地看向李所长,重重叹了口气:“李所长,一提起这事我就来气!野猪是让我打到了,可被秦家村分走一半。这还不算完,回家路上居然有人打劫!”
他攥紧拳头,眼中满是愤懑,“当时天黑得很,我连对方模样都没看清。本想报案,又怕说不清楚,只能自认倒霉。既然您来了,我正好跟您说说这事儿,也算是报个案!”
李所长眉头紧锁,满脸疑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秦二河身上:“秦村长,这和你说的有些不一样啊。”
何雨柱这才看到秦二河板着脸站在最前排,身旁还站着神色复杂的秦淮茹,以及几个眼熟的秦家村村民,他们的眼神躲闪又带着几分不善。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群人八成是为了秦淮仁那几个被自己杀掉的秦家村村民才报的案。
但此刻的何雨柱却挺直了腰板,眼神里透着股硬气,倒也没了半分惧意。
他故意拧着眉头,满脸困惑地望向李所长:“李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这话,可把我弄糊涂了!”
李所长抬手指向人群中的秦二河:“秦村长今天来报案,说你离开秦家村后,村里的五个年轻小伙突然不见了。可你刚才说路上遇到打劫,这两件事对不上啊。”
何雨柱赶忙点头,眼神突然亮起来:“对得上!怎么对不上呢?打劫我的正好是五个人!”
他掰着手指头数,“手里都握着镰刀,把我把剩下的半头野猪和自行车全抢走了!”
李所长看看秦二河,又看看何雨柱,一时也拿不准谁真谁假。
但何雨柱说被五个人打劫,秦二河说村里消失了五个年轻人,时间上倒是能对上。
他眉头深锁,心想莫不是那几个年轻人见何雨柱驮着野猪眼馋,一时起了歹心?可如今人不见了,总不能平白无故消失……
李所长眉头紧锁,死死盯着何雨柱:“你说被打劫,具体在什么地方?能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吗?”
何雨柱表面镇定地点头应下:“行啊,我带你们去。”
可心里却很是紧张,昨夜他特意清理了所有打斗痕迹,如今那片荒郊野岭,真能蒙混过关吗?
李所长面色不善地盯着秦二河:“秦村长,我们走一趟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谁说的对。如果秦家村人真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配枪。
当何雨柱说出被抢劫的遭遇时,秦二河和秦家村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心里清楚那几个年轻人平日里就爱惹是生非,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听到李所长要去现场查看,秦二河慌得连忙摆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李所长,这事我看就算了吧!兴许就是场误会,我们自己回去再仔细找找就行!”
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要是真是那几个小子干的,一旦被证实,按当时的法律,怕是连命都保不住,此刻只想赶紧息事宁人,把这事糊弄过去。
李所长却双臂抱在胸前,目光狠狠扫过众人:“半头野猪、一辆自行车,这可不是小事!要是连抢劫案都能糊弄过去,以后谁还信派出所?”
他大手一挥,示意警员准备出发,“今天必须把事情查清楚,真要有人犯了法,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秦二河急得额头青筋暴起,暗中狠狠捅了一下身边的秦淮茹,压低声音咬牙道:
“大妮!你不是说跟这傻柱交情不浅吗?赶紧去求求情!要是真让李所长查出是你哥他们干的,那枪子儿可不长眼,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们!”
秦淮茹踟蹰着从人群中挪出,凑到何雨柱身侧:“傻柱,你跟我来一趟。”话音未落,她就拽住何雨柱的袖口往巷角走。
何雨柱任由她拉扯来到巷口的老槐树下,他知道事情一旦深究,自己也是很危险。
老槐树下,他故意踉跄两步甩开秦淮茹的手,瓮声瓮气道:“有话就在这儿说。”
秦淮茹死死攥着双手,盯着青石板上蜿蜒的裂缝。良久,她才敢抬眼瞥向何雨柱,压低声音:“傻柱,我这个月……身子没见红。”
何雨柱盯着秦淮茹颤抖的睫毛:“你……啥意思?跟我有啥关系?”
秦淮茹的脸涨得通红,下巴几乎要埋进衣襟里:“贾东旭早被你打废了,而且这几个月我压根没沾过他的边……就那晚在地窖里……”
何雨柱猛地后退,后脑勺“咚”地撞在砖墙上。他死死盯着秦淮茹:“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我跟你清清白白,再胡说——”
秦淮茹突然扯开嗓子哭嚎:“傻柱!你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啊!”
何雨柱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捂住她的嘴:“你疯了?!”
这动静惊得众人齐刷刷转头看过来。秦淮茹趁机掰开何雨柱的手指,满脸泪痕地踉跄后退:“你今天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