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修表联盟” 的门轴发出 “咔嗒” 声,凯因的修表锤突然自动抬起,锤头的师徒纹与门后身影手里的锤子产生共鸣 —— 那身影举着的,正是老钟表匠那把缠着红绳的旧锤,红绳末端拴着的,是块布满划痕的老怀表。
“这表走了三百年,该保养了。” 老钟表匠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传来,身影往前半步的瞬间,十二维度的星图光点突然集体闪烁,每个光点里都飞出道记忆流体,汇入老怀表的表盘,表盘上的指针开始顺时针转动,转出串金色的数字:492。
“这是联盟的第一份工单编号?” 凯因刚要迈步,脚下的齿轮光带突然震颤,三十六面齿轮阵喷出的法则流里,浮出张透明的工单,工单上的字迹正在显形:“修复编号 492 维度的时间偏差,故障原因:老怀表的红绳磨损”。
强融的星剑突然指向门后左侧,那里的墙壁上嵌着无数法则齿轮,每个齿轮旁都挂着块铭牌:“融合法则三级维修工 —— 铁砧”“守护法则特级 —— 星盾”…… 铭牌上的名字正在发光,其中块新的铭牌突然浮现,刻着 “强融” 二字,后面跟着串跳动的数字:0\/100,“看来联盟还得考工龄?” 星剑接触铭牌的刹那,齿轮墙上突然飞出个工具包,包里的扳手自动跳进他手里,扳手的纹路与被救者赠送的法则碎片完全吻合。
陆霄的星宇终章在这时轻颤,剑穗上的军牌与门后右侧的功勋墙产生共鸣。墙上的勋章正在旋转,最显眼的那枚刻着 “跨维度守护”,勋章背面的照片里,战友的后代正举着酒杯,杯沿的倒影里,是陆霄从未见过的星际舰队。“原来守护的战场不止维度内。” 军牌突然弹出根链条,缠住最近的勋章,勋章竟化作枚迷你星章,别在他的衣领上,星章接触皮肤的瞬间,陆霄听见新生维度的酒馆里,有人在喊 “陆霄队长的传奇开始了”。
琪亚娜的编织针突然 “咔嗒” 刺入工单边缘,针尖绣出的齿轮花纹正在延伸,缠向门后中央的操作台。操作台的屏幕上,正显示着编号 492 维度的全息图:那是片被时间乱流包裹的机械城,城中心的钟楼歪斜着,钟摆上的红绳已经磨断,与老怀表的红绳如出一辙。“妈妈的编织针在和故障共鸣!” 编织针震颤的刹那,操作台上突然弹出团彩色光线,自动缠绕成新的红绳,绳尾缀着颗星状纽扣 —— 是她母亲留给他的嫁妆,“这是修复红绳的材料!”
小齿轮举着烤红薯往老怀表爬去,婴儿的掌心刚触到表盘,老怀表突然 “嗡” 地震动,红绳磨损处渗出的时间乱流,竟被红薯的热气凝成道奶白色光带。光带里浮出个模糊的虚影:是三百年前的老钟表匠,正把红绳系在怀表上,绳结的打法与凯因给老头系鞋带的手法完全一致。
“原来这结是祖传的。” 凯因的修表锤突然敲向老怀表的后盖,后盖弹开的瞬间,里面飞出群金色的齿轮虫,虫腿上的纹路与十二维度的法则吻合,正顺着红绳往磨损处爬,“联盟的工具都是活的?” 虫群爬过的地方,红绳的纤维正在重组,每根纤维里都裹着段记忆:老头教他打结时的耐心,他给老头缝补工装时的笨拙。
老钟表匠的身影突然散开,化作道金光钻进老怀表,表盘上的数字 492 开始闪烁,与编号 492 维度的机械城产生共鸣。城中心的钟楼突然发出刺耳的报时声,钟摆断裂的红绳在空中乱舞,扫过的建筑正在逆向坍塌 —— 有的房子从废墟变回完整,有的行人从白骨变回孩童,时间乱流里,个穿工装的年轻人正举着修表锤,却怎么也系不好钟摆的红绳。
“那是年轻时的你?” 强融的星剑突然暴涨,剑刃上的法则鱼顺着光带往机械城游,鱼群接触逆向坍塌的建筑,竟让坍塌暂停在半空中,形成道悬浮的维修平台,“时间偏差的核心是‘未完成的结’!” 他手背上的七边形印记突然发烫,烫得与被救者虚影的感激温度相同,“这是让我们帮年轻时的老头补遗憾?”
陆霄的星宇终章横劈出金黑剑光,剑光在机械城上空织成防护网,网住的时间乱流正在凝固,变成块块透明的记忆钢。钢块里浮出年轻人的侧脸 —— 与陆霄战友临终前的表情如出一辙,都是对 “未完成” 的不甘。“守护不仅要挡伤害,还得补遗憾!” 剑穗上的军牌突然化作支钢笔,笔尖在钢块上刻下 “重逢” 二字,刻痕处的时间乱流开始顺转,年轻人举锤的手不再颤抖。
琪亚娜的编织针突然飞向钟摆,针尖的 “未完待续” 四字与断裂的红绳产生共鸣。她母亲留下的星状纽扣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彩色线头,线头在空中自动编织,与凯因的记忆纤维缠绕成新的红绳。绳结收紧的瞬间,机械城的逆向坍塌完全停止,所有建筑定格在半塌半立的状态,像幅立体的维修示意图,“编织的真谛,是把过去和现在织在一起!”
小齿轮举着老怀表,突然往钟摆爬去。
婴儿的掌心贴在新系好的绳结上,奶白色液体渗进的刹那,老怀表突然发出 “咔嗒” 声,表盘上的数字 492 开始跳动,变成 491、490…… 直到归零的瞬间,机械城的时间乱流彻底消散,逆向坍塌的建筑重新组合,穿工装的年轻人转过身,露出张与老钟表匠年轻时完全一致的脸,手里举着块修好的迷你怀表:“谢了,未来的维修工。”
联盟门后的齿轮墙突然震动,强融的铭牌数字跳到 1\/100,陆霄的星章多了道金边,琪亚娜的编织针尾多出颗星状纽扣。凯因的修表锤自动飞回掌心,锤头的师徒纹里,多了道红绳的印记 —— 与老怀表的红绳完全吻合。
老怀表的红绳在这时彻底修复,老钟表匠的声音从表盘里传出,混着十二维度的修表声:“第一份工单完成,下份在编号 370 维度,那里的法则齿轮……” 话音突然被阵刺耳的摩擦声打断,三十六面齿轮阵最边缘的齿轮突然亮起红光,红光里浮出张新的工单,编号:370,故障原因:“守护法则的军牌生锈”。
小齿轮举着烤红薯往新工单爬去,婴儿的手指着工单背面,那里的空白处,正慢慢浮现出个黑色的齿轮印记,印记的纹路,与反向老头的黑雾完全一致。
凯因握紧修表锤的瞬间,听见编号 370 维度传来声冷笑,熟悉得让他虎口发麻 —— 是反向老钟表匠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的锐响:
“联盟的维修工,敢来修修我的‘生锈’吗?”
齿轮光带在这时突然加速,载着他们往编号 370 维度的光点飞去,联盟门缓缓关闭的刹那,老怀表的指针指向了新的时间:4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