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光带冲进编号 101 维度时,凯因的修表锤突然发出 “咔嗒” 轻响 —— 这片由钟表构成的平原正在逆向运转,原本顺时针转动的巨型钟面指针正疯狂倒转,钟面上的数字从 12 倒退回 11、10…… 最边缘的刻度已经磨平,露出底下反向的罗马数字,每个数字旁都缠着圈紫色的法则流,与老怀表指针倒转时的纹路完全一致。
“时间法则真能被彻底逆转?” 凯因突然发现锤头上的钢色印记在发烫,烫得与修表铺里那座新钟的发条温度相同,“两个老头搞不定的故障,肯定藏着时间的终极秘密。” 话音未落,倒转的钟面突然 “嗡” 地震颤,钟摆甩出的紫色法则流里,飞出群钟表蝙蝠,蝠翼上的指针正逆向转动,掠过的地面瞬间老化,刚冒出的青草变成枯草,又化作种子缩回土壤。
强融的星剑突然暴涨蓝光,剑刃上的法则鱼撞向蝙蝠群,鱼群接触紫色法则流的瞬间,竟化作道时间屏障,屏障上的 “融合” 二字正在发光,被屏障挡住的逆向时间流开始减速,露出里面藏着的时间居民虚影,虚影举着法则碎片往星剑上贴,每贴一块,强融手背上的七边形印记就多道金光:“融合不同时间点的法则,就能中和倒转力!” 他突然看清虚影的衣着 —— 是创造维度不同年代的工装,最老的那件,袖口还留着凯因缝补的针脚,“这些是不同时空的我们在帮忙!”
陆霄的星宇终章横劈出金黑剑光,剑光撞上巨型钟面的刹那,钟面突然弹出段记忆:是三百年前的时间工坊,老钟表匠举着块怀表,表针正顺时针转动,反向老钟表匠突然按住表盖,表针瞬间倒转,两人的手指同时按在表壳上,留下个深浅不一的指印,“原来时间倒转是他们掰手腕的后遗症!” 剑光震颤的刹那,剑穗上的军牌突然映出幅画面:新生维度的酒馆里,战友的后代正给时钟上发条,发条转动的方向,竟是顺逆交替的,“守护时间的平衡比阻止倒转更重要!”
琪亚娜的编织针突然 “咔嗒” 刺入最近的钟表基座,针尖绣出的齿轮花纹正在延伸,缠向钟面的边缘。她母亲留下的星状纽扣在紫色法则流里炸开,化作无数彩色线头,线头接触钟表蝙蝠的瞬间,竟开始编织出张时间网,网住的蝙蝠正在凝固,变成块块刻着 “时间” 的记忆钢。“这些紫色法则流里藏着时间居民的愿望!” 编织针震颤的刹那,她看见网里的虚影正在用线头编织钟摆,摆锤上的纹路 —— 是顺逆交织的时间符号,“这是让时间双向转动的钥匙!”
小齿轮举着烤红薯往巨型钟面爬去,婴儿的掌心刚触到倒转的指针,指针突然 “嗡” 地震动,紫色法则流渗出的逆向时间力,竟被红薯的热气凝成道奶白色光带。光带里浮出个模糊的虚影:是老钟表匠和反向老钟表匠正在拼装块巨大的时间齿轮,齿轮的一半刻着顺时针纹路,一半刻着逆时针纹路,两人的锤子同时落下,齿轮却突然卡住,“原来他们当年没拼完这齿轮!”
“所以这故障是未完成的后遗症?” 凯因的修表锤突然敲向钟面,锤头的钢色印记与光带产生共鸣,“时间法则的终极形态,是双向转动?” 锤声落下的瞬间,巨型钟面里飞出群金色的齿轮虫,虫腿上的纹路与十二维度的时间法则吻合,正顺着光带往紫色法则流深处爬,“这些是藏在时间缝隙里的平衡火种!” 虫群爬过的地方,逆向转动的指针开始出现顺转的迹象,老化的地面先变回草地,又冒出新的嫩芽,形成个奇妙的循环。
反向老钟表匠的冷笑从钟面深处传来,带着齿轮摩擦的锐响:“知道为什么时间会倒转吗?因为你们总以为时间只能往前走。” 话音未落,巨型钟面突然剧烈震动,钟底喷出股暗紫色的时间流,流里浮出无数逆向时间虚影,虚影举着倒转的时钟往凯因扑去,“敢不敢让顺转和倒转的时间同时流过你的身体?”
凯因的修表锤突然与暗紫色时间流产生共鸣,锤头的 “创” 字与流里的 “灭” 字碰撞出紫色的火花。他突然握紧锤头往钟面中心冲,修表锤接触倒转指针的瞬间,十二维度的时间法则突然同时爆发,巨型钟面里传出震耳的 “咔嗒” 声,倒转的指针开始出现顺转的弧度,“老东西说得对,时间从来不是单行道!”
强融的星剑突然刺入时间流,剑刃上的法则鱼突然炸开,化作道熔融的光流,光流裹着所有时间居民的虚影往钟面中心冲:“融合不同时空的自己,才能拼完双向齿轮!” 他手背上的七边形印记突然灼痛,灼得像被时间流烫过,“这才是后遗症的解药!”
陆霄的星宇终章横劈出金黑剑光,剑光在钟面上空织成防护网,网住的逆向时间流正在凝固,变成块块透明的记忆钢。钢块里浮出战友后代调整时钟的笑脸,笑脸组成把迷你扳手,扳手转动的刹那,逆向时间虚影手里的倒转时钟突然出现顺转的指针,“守护时间的循环比阻止倒转更有意义!”
琪亚娜的编织针突然加速,彩色线头在钟面边缘织出幅新的时间图:十二维度的时钟同时转动,有的顺时针,有的逆时针,却通过齿轮光带连接在一起,形成个巨大的时间环。“妈妈说过,最完美的时间是让过去和未来手拉手!” 编织针震颤的刹那,她母亲留下的星状纽扣突然弹出段丝线,丝线缠向反向老钟表匠的虚影,虚影的黑雾正在消散,露出里面藏着的本时间笔记,笔记上画着的时间齿轮 —— 是顺逆交织的,与光带里的虚影正在拼装的齿轮完全吻合,“原来他早就设计好平衡方案了!”
小齿轮举着老怀表往钟面中心爬去,婴儿的掌心贴在倒转的指针上,奶白色液体渗进的刹那,指针突然发出 “咔嗒” 声,倒转的弧度彻底消失,露出里面藏着的 “顺逆共生” 四字。老怀表的红绳突然展开,缠向反向老钟表匠的虚影,虚影的黑雾在红绳的作用下,化作道金光钻进巨型钟面,钟面里传出震耳的 “咔嗒” 声,顺逆交织的时间齿轮终于拼装完成,开始平稳转动。
联盟门后的齿轮墙突然震动,凯因的修表锤多了道紫色的印记,强融的铭牌数字跳到 4\/100,陆霄的星章多了道金边,琪亚娜的编织针尾多出颗星状纽扣。
老钟表匠的声音从钟面深处传来,带着时间流淌的轻响:“101 维度的工单完成,下份在编号 0 维度,那里的……” 话音突然被阵悠远的 “滴答” 声打断,三十六面齿轮阵最中心的齿轮突然亮起白光,白光里浮出张新的工单,编号:0,故障原因:“源初法则的齿轮松动”。
小齿轮举着烤红薯往新工单爬去,婴儿的手指着工单背面,那里的空白处,正慢慢浮现出个白色的齿轮印记,印记的纹路,与凯因手背上的源齿轮完全一致。
凯因握紧修表锤的瞬间,听见编号 0 维度传来声叹息,熟悉得让他眼眶发热 —— 是老钟表匠和反向老钟表匠同时发出的,混着所有维度的齿轮转动声:
“终于要回到起点了啊。”
齿轮光带在这时突然加速,载着他们往编号 0 维度的光点飞去,巨型钟面的指针顺逆交替转动的刹那,老怀表的指针指向了新的时间:496。而钟面上新浮现的时间刻度旁,正缓缓刻着行字:
“时间的真谛,是带着过去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