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心中暗道:“腐尸就是血魔吗?”
他躲过无头血魔的一击利爪,一剑刺向它的下腹。
璀璨的雷光在腐尸的腹部炸开,“嘭”的一声,无头腐尸四分五裂。
眼看着葬奴吐血不止,白河没有停顿,挥剑杀向正在撞击血幕的血魔。
他一人拦住八名血魔,逐渐有些吃力,只能凭借飞雷神步游走躲避。
血魔之间配合默契,攻击与防御堪称完美。
它们嘶吼着,利爪所过之处,白河身上鲜血淋漓。
背后又被一掌击中,白河倒地口吐鲜血,眼看硬扛不过。
葬奴传音,让他远离大厅,保留好血炎圣晶,别被血魔的攻击激活了保命符,从而被淘汰。
他自己可以坚持住。
白河心中暗道:八名元婴血魔不是金丹境可以抵抗的,但是对于帮助了他两次的葬奴,自己不会就这样抛弃他。
白河闭上眼睛,收回神识,转瞬间,藏在泥丸深处的元婴睁开双眼。
刹那间,白河身上散发出元婴境的能量波动。
葬奴感受到了白河身上的变化,心中一惊:隐藏实力了吗?也好,自己可以不用浪费过多灵力了。
白河一脚踢在正要取他性命的血魔身上,然后飞离地面,双手低垂,掌心朝上缓缓抬起。
无数蛇形闪电在他周围环绕,“滋滋”的电流声在大厅中回荡。
八名血魔飞身而起,向着白河抓去。
白河手中凝聚出恐怖而毁灭的雷电,十指伸出,八道凌厉的蛇形雷电直接击中血魔的头颅。
雷电顺着血魔的头颅向下延伸,直到汇聚在轮海处。
白河威严冷漠的声音响起:
“灭!”
八名血魔的轮海瞬间爆炸,剧烈的爆炸声彻整个大厅。
紧接着,血魔的身体四分五裂,一块块腐尸掉落在地上。
就在这时,巨大木棺中传出愤怒的咆哮声,棺盖正在缓缓抬起,捆住木棺的血线紧绷得吱嘎作响。
一双冒着绿色地狱之火的眼睛看向跪地的葬奴,又看向空中的白河。
“你们都得死!”
地狱之火迸发而出,射向葬奴。
他背着的棺材盖横空飞起,替他挡住了这一击。
“砰!”
葬奴还是被强大的地狱之火的余波击中,口吐鲜血不止。
白河眼中雷电闪烁,向前一指。
一道粗壮的雷电穿过血幕,击中了木棺中露出的眼睛。
雷电持续攻击,魔王痛苦地低吼着,葬奴快速结出手印,口中低语。
捆住木棺的血线缓缓勒紧。
葬奴大吼一声,“合!”
“砰!”的一声。
棺盖合上,魔王在木棺内挣扎。
白河收回雷电,警惕地看着。
葬奴再一次大吼,“逆我者入棺,永堕黑暗渊!”
随着咒语结束,巨大木棺上空倒挂的血红小棺材内出现两条胳膊的影子。
葬奴眼中凝重,影子逐渐拉长,揽住巨棺。
巨棺中的声音从愤怒到紧张再到绝望……
巨棺逐渐缩小……直至被拉入小棺材中,棺盖斜飞到空中,紧紧盖住。
血色棺材缓缓飘到葬奴身后,他眼中的凝重缓缓退去。
葬奴擦掉嘴角的鲜血,起身看向高空中的白河,轻声道:“多谢!”
白河主魂退位,副魂主导,元婴境的气息瞬间消失,不慎从空中跌落。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尴尬地回应道:“不用谢,你也帮过我两次!”
葬奴疑惑地看着没有一丝元婴强者气息的白河,“你是怎么将元婴气息掩盖的?”
“功法使然,你出去后要替我保密哈!”
葬奴点点头,世间功法千千万,总会有一些他不知道的。
“期待最后的大赛,能和你打上一场!”
白河客气地说道:“葬奴兄可是元婴境中期的强者,我可打不过你!”
“这可不好说,凭借金丹境就可以斩杀蛰伏多年的血魔,元婴境瞬间斩杀八位元婴境初期的大圆满。这样的实力,就算是我也要使出六成的实力才能做到!”
葬奴的话让白河听着有些凡尔赛,不过自己斩杀八名血魔,也没有用尽全力。
他看着满地狼藉,问道:“如果没有我的话,那九名血魔,你该如何对付?”
葬奴背起血色棺椁,缓缓回道:“我将会使用全部灵力,收了邪骨血魔后,斩杀所有剩下的血魔!不过那时我也逃不出这座火山,只能等着被淘汰,这样,在后面的比试中,白兄也不会再遇到我了!”
原来如此。白河暗道。
葬奴继续说道:“本想让你牵制住一两个血魔,等我腾出手,再诛杀所有血魔,仅剩的灵力足够让我离开火山。不曾想你竟然拥有元婴境的实力,而且如此之强!”
白河听后,嘴角抖动,有些后悔暴露自己的元婴境实力。
葬奴看出了他的心思,“放心吧!我不会说出你的真正实力。不过现在我的灵力消耗确实多,接下来需要你多多保护我,不要被其他强者围攻而淘汰掉。”
“好!”
白河拿出仅剩的一份灵水,递给葬奴,“先恢复一下,或许我们山海灵宫的人需要你的保护呢!”
葬奴凑近鼻子闻了闻,瞬间神清气爽,惊讶道:“你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他没有客气,立马吸收炼化,不多时便恢复了大半的灵力。
白河正在炼化灵石中的灵气,洞口外出现了有人在岩浆中游荡的声音。
他们二人瞬间警惕起来。
白河暗道:是谁呢?难道是苏麒儿带着人进来了?那得去洞口看看,一饱眼福。
他们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走到洞口处,看向远处通红的岩浆。
从岩浆处走进来三个人,全部裸体。
白河仔细一看,眼睛直接被闪瞎了,随即暗骂道:“妈的,怎么是男的!”
洞深处有人喊道:“乾师兄,有人,快穿上衣服!”
“肯定是白河!走,去找他!”乾羽昭冷冷地命令道。
葬奴询问道:“你们学府的人?看样子不太好相处啊,有仇吗?用不用我把他们都淘汰了?”
白河淡淡地回道:“不用,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葬奴将棺椁立在地上,整个人坐到棺椁上,抱着手臂,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