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骁南伸手抵挡着门,将门拦下后环顾了下四周,眉眼挑了挑,“可否请殿下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呢?”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楚容朝不好拒绝,侧开身子将他让进屋,“这么晚了,穆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穆骁南平日那柔和的气息消失殆尽,反倒是涌上一股压迫感来。
一步一步逼近楚容朝,穆骁南抬手把她耳旁的碎发挽到耳后,声音充满蛊惑,“殿下明知骁南心意,又怎会不知骁南来所为何事。”
慢条斯理的去除腰上的配件、腰带,正当穆骁南准备剥落外衣之时,一只柔嫩白皙的手指轻按在他的手上。
阻止了穆骁南,楚容朝语气略含慌张,“别..... 别脱......有事你就说,这样不好。”
【怎么还色诱呢!!!】
咬了咬下唇,穆骁南将外衣脱下扔在地上,执起楚容朝的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殿下愿意和赫连暝一同出去,为何不能接受骁南。”
他的声音似是带着钩子,将楚容朝的心都钩的泛起了涟漪,“他们能给殿下的,骁南一样能给。”
靠近楚容朝,穆骁南轻轻呢喃,“他们不能给殿下的,骁南也能给。”
语落,穆骁南期待的看向楚容朝,等着她的答案。
楚容朝抿了抿唇,刚想说些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你先上去躲一会儿。”
下意识的将穆骁南连人带衣服一起打包塞到床上盖住,楚容朝疾步走到门口,“谁啊?”
“是属下。”
门外传来涧寂的声音,楚容朝快速的将门打开,“来了。”
眼睛探寻般查看了下四周,涧寂迅速进到屋内将屋门关上。
楚容朝一愣,“......怎么了?”
【今日是见了鬼了吗?】
【一个两个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涧寂锁紧眉头,不解的‘嗯’了一声。
“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于涧寂,楚容朝的耐心要比对待其他人多上许多。
所以即便涧寂行为有些古怪,但楚容朝语气依旧柔和。
干燥且粗糙的手握上楚容朝的手腕,涧寂细细磨砺几下,“殿下,且忍上一忍。”
楚容朝还未来得及理解他话中的意思,手腕处便传来一阵疼痛。
涧寂拿出一把匕首割破楚容朝的手腕,用一旁的茶盏接着缓缓流淌出来的鲜血。
接了两滴后,涧寂迅速帮楚容朝止住鲜血。
正当楚容朝不解之际,就见涧寂用力撕破衣服。
想到里面躺着的穆骁南,楚容朝迅速上前按住正在撕里衣的涧寂,“那个......我知道......你可能......但是你先别......”
涧寂抬眸茫然的望着语无伦次的楚容朝,轻启薄唇刚想要解释些什么,窗户旁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抽出腰间的佩剑,涧寂目光沉沉,紧紧的盯着窗户的位置。
诡越翻窗进来就和涧寂打了个照面,眸色一暗,抬手‘啪’地一声将窗户关了个严实。
“倒是挺忙,刚陪赫连暝看了变脸,这就有小暗卫陪着了。”
撇了撇嘴,诡越语气中含着极大的醋味。
涧寂冷眼瞥了诡越一眼,“殿下想要去哪里,和谁一起去,那都是殿下的自由,你说话注意一些。”
躲在涧寂身后,楚容朝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虽然诡越很好,但此刻她站涧寂小宝贝儿。
太贴心了。
不愧是她的宝贝儿涧寂。
“你还点头。”
看到楚容朝的小动作,诡越简直要被气笑了。
楚容朝讪笑两声,“先不要说这些,你怎么过来了?”
“哼。”别过脸,诡越轻哼一声,“我说过,别的男人有的我也要有,今日你陪赫连暝逛街,明日便要随我一同去逛街。”
无奈的抚了抚额,楚容朝应道:“行行行,明日晚上我陪你去逛街,你还有事情不?”
猛然站起身,诡越目光幽幽的扫了楚容朝和涧寂一眼,“倒是我碍你们俩的眼了呗!”
“不是......”
楚容朝话起了个头,诡越的脚步便停了下来,双手环抱,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模样。
整得楚容朝一时的确有些哑口无言。
睨了诡越一眼,涧寂将里衣撕开,从中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盒子。
里面的蛊虫探了探脑袋,被涧寂弹了一下蔫了回去。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遗物,乃是蛊虫中的蛊王。”把茶盏里的鲜血倒进盒子,涧寂口中念叨了一阵,“蛊王认识了殿下您的鲜血,往后即便您中了蛊,属下也可用蛊王来救您。”
“这么神奇。”
好奇的凑上前瞧了瞧涧寂手中的蛊王,楚容朝一脸惊奇。
以前她只在书上看到过蛊虫,现实中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蛊王神似一只毛毛虫,被涧寂喂养的很肥,倒是憨态可掬。
见楚容朝看够了,涧寂将蛊王收起来,和诡越道:“你若是有事就快些说,别打扰殿下休息,我先出去了。”
临走之时,涧寂的目光不经意间扫了眼床的位置。
身为暗卫,若是连她屋中有人都察觉不到,那他未免太失职了。
只是,殿下既然将那人藏了起来,必然有她的原因。
守护就够了。
【怎么哄呢?】
诡越正准备发难,听到楚容朝的话以后脸上的神情瞬间阴转多情。
算这个女人有良心,还知道要哄哄他。
罢了。
算起来他霸占她的时间是最多的,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诡越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瞬间愉悦起来,他几步凑近楚容朝,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楚容朝瞪大了双眸,还没来得及反应,诡越的唇便压了下来,霸道又炽热。
他的吻似是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像是在宣示主权,舌尖强势地撬开楚容朝的牙关,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
楚容朝的双手不自觉地抵在他胸口,想要推开却又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诡越这般缠绵地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