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朝缓缓起身,朝着床铺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有些虚幻,又有些紧张。
两人一同坐在床边,楚容朝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被子,宿羡之见状,轻轻伸出手,覆在楚容朝的手上,带着丝丝的安抚之意。
楚容朝感受到宿羡之的触碰,身体微微一僵,随后渐渐放松下来。
“陛下,不必紧张。”宿羡之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在楚容朝耳边低语。
楚容朝转过头,看向宿羡之,两人的目光交汇,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楚容朝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似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宿羡之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羞涩,几分温柔,他缓缓靠近楚容朝,楚容朝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宿羡之在楚容朝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楚容朝只觉得一股电流从额头传遍全身,整个人都酥麻了起来。
她的脸颊滚烫,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眼神中满是羞怯与慌乱。
宿羡之的气息近在咫尺,让她的心愈发慌乱地跳动着。
宿羡之的手轻轻抚上楚容朝的脸颊,他的手掌带着微微的暖意,让楚容朝微微颤抖的身躯渐渐安定下来。
他看着楚容朝那羞涩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爱意。
“陛下......”宿羡之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缱绻。
楚容朝微微仰头,望向宿羡之,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室内的气氛变得愈发暧昧。
楚容朝缓缓闭上双眼,心中虽还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对眼前之人的信任与依赖。
宿羡之轻轻将楚容朝拥入怀中,像是拥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唇慢慢靠近,轻轻印上楚容朝的唇,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而后渐渐加深这个吻。
楚容朝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宿羡之的衣衫,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只能依偎在宿羡之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缓缓分开,楚容朝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离,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宿羡之看着她这副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吻。
两人一同躺倒在床上,宿羡之轻轻将楚容朝搂在怀里,楚容朝的头靠在宿羡之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心。
“羡之......”楚容朝轻声呢喃。
“嗯,陛下,我在。”宿羡之温柔地回应着,手轻轻抚摸着楚容朝的发丝。
“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楚容朝微微抬起头,看着宿羡之,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宿羡之微微一笑,“能陪伴在陛下身边,是羡之的福气。”
两人轻声说着情话,不知不觉间,困意渐渐袭来,在彼此温暖的怀抱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床榻上。
楚容朝悠悠转醒,身旁的宿羡之还在熟睡,他的面容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楚容朝轻轻起身,生怕吵醒了宿羡之。
她穿上衣物,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脸颊又泛起了红晕。
整理好思绪后,她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凤鸣殿,准备去花园散步,放松一下心情。
在花园的小径上,楚容朝走着走着,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涧寂正站在一丛盛开的花朵前,静静地看着,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楚容朝心中一紧,想起新朝初立,自己因为各种事务和这侍寝之事,忽略了涧寂,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
“涧寂。”楚容朝轻声唤道。
涧寂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楚容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行礼,“陛下。”
楚容朝走上前去,看着涧寂,“许久没与你好好说说话了,你......还好吗?”
涧寂扯出一抹笑容,“一切都好。”
楚容朝看着他那勉强的笑容,心中的愧疚愈发浓烈,“是我不好,新朝诸事繁杂,忽略了你。”
涧寂摇了摇头,“陛下肩负着江山社稷,理当以国事为重,我明白的。”
楚容朝轻轻叹了口气,“可我也不想因此伤了你的心。你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涧寂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陛下能这么说,属下......臣侍就知足了。只要陛下一切安好,臣便别无所求。”
楚容朝看着他,心中满是感慨,“以后,我定会多抽些时间,与你相聚。”
涧寂微微颔首,“臣侍期待着那一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楚容朝便与涧寂告别,继续在御花园中散步。
她的心中还在想着诡越,想着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新朝之路虽然艰难,但有他们在,似乎一切困难都有了克服的勇气。
走着走着,楚容朝来到了一处湖边。湖水清澈,波光粼粼,湖面上倒映着岸边的绿树和亭台楼阁。
她坐在湖边的石凳上,静静地看着湖面,思绪飘远。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
赫连暝看到楚容朝独自坐在湖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难过,有伤心,也有一丝期待。
“陛下。”赫连暝走到楚容朝面前,微微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容朝抬起头,看到是赫连暝,心中微微一紧。
自己宣宿羡之侍寝的事,定是让他伤心了。
“赫连,你来了。”楚容朝轻声说道。
赫连暝看着楚容朝,“陛下,您为何......为何会第一个宣宿羡之侍寝?”他的眼中满是受伤的神色。
楚容朝微微低下头,“新朝初立,诸多事务,这侍寝之事......也并非我能完全自主决定。”
赫连暝咬了咬牙,“陛下,在您心中,我就这般无足轻重吗?”
楚容朝连忙说道,“不是的,赫连,你别误会。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只是如今局势复杂,我有我的考量。”
赫连暝看着楚容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陛下,我只希望您能明白我的心意。”
楚容朝点了点头,“我明白,以后,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感受的。”
赫连暝微微颔首,“多谢陛下。”
转身的那一刻,赫连暝微微回头睨了楚容朝一眼。
其实她的难处他知道,朝堂现在西楚的大臣占了绝大部分,而宿羡之的母亲乃是西楚文官之首。
若想要平衡朝中势力,必须要得到宿家的支持。
但明白是一回事,心中的伤痛是另一回事。
他总要让她明白他的心意,这才可能拔得二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