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假期第三天,她非要帮爸妈出摊,说是放松脑子,才更好学习。
付尔康夫妻俩自然开心,自然答应了。
谁料中途竟然遇到了收保护费的混混。
对方一眼相中付小雪脖子上的帝王绿翡翠。
不顾付尔康祈求,强行扯断绳子,将玉佩抢走了。
付尔康立即报警,可是对方是老手,督查员想要把玉佩找回来需要时间。
而自玉佩丢失后,付尔康就发现女儿有些不对劲了。
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变得呆呆的,推她一下才动一下。
晚上回家刷题时,付小雪也变得特别古怪和烦躁。
一会歇斯底里的哭泣,说付尔康会害死她。
一会又跪下道歉,满脸泪痕说她错了。
一会又让付尔康救她,说她现在被关在很黑的地方。
每天都要经受折磨,痛不欲生。
一会又暴躁 无比,甚至把家里的玻璃杯和碗都砸碎了,还要拿板凳 打付尔康和黄玲玲。
付尔康吓坏了,赶紧和妻子一起上阵,把女儿给绑了起来。
他们把付小雪送到医院 。
医生检查出付小雪只是营养不良,没其它毛病。
提及付小雪的变化,医生沉吟片刻,说最近类似的学生,医院接收了好多个。
估计是临近高考了,加上又是复读,所以学习压力大,这才难免烦躁。
还让家长要尽可能耐心,不要过多干涉孩子。
孩子若不想看书刷题,就不要勉强,免得留下严重的心理疾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医生在医院 见习惯了生死,类似的情况见过很多。
所以吩咐完医嘱,就继续看下一个病人了,也没有过多感慨 。
付尔康只能去督查局催促他们赶紧把玉佩找回来。
不敢说真实原因,只说是祖传的,价值连城。
督查局十分给力。
终于在付小雪五天假期前一小时,找到了玉佩。
付小雪戴上玉佩后,喜极而泣,拥抱住黄玲玲,不停跟她道歉。
黄玲玲哪里会跟女儿计较,自然就原谅她了。
只是夫妻俩,对于这块玉佩对女儿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不由十分忧心。
但一时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希望高考过后,女儿考去顶尖学府,一切都能回归正轨。
然而付尔康还是太天真了。
这次是第三季度的三天假期。
付小雪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付尔康就感觉她整个人变得阴气森森,十分诡异。
看向他们夫妻俩的目光,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甚至有几次,付尔康还感觉女儿看向他们的目光带着怨毒和贪婪。
他当时碰到那眼神,吓得浑身一激灵,但是再仔细看,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所以,他只当自己摆摊累了,出现幻觉了。
可是他高兴早了。
当天晚上,他让妻子先回家给女儿做饭,他再多摆会摊,再带点卤肉回家。
岂料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妻子捂着心口,脸色惨白的瘫坐在地上。
而女儿付小雪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用看蝼蚁的目光看着黄玲玲。
步步紧逼 。
说出来的话,也难听之极。
“贱人,别以为我在学校就不知道,你和楼下小卖部的老板,眉来眼去,还不知道背着我爸,跟他睡过几回了。”
黄玲玲满眼震惊,又心痛无比的解释:
“小雪,你,你在胡说什么呀?妈妈没有。
再说了,我们住的都是本地人快要拆迁的房子。
最近的小卖部要走半小时路。
楼下哪有小卖部?”
付小雪脸色更加阴毒,“闭嘴,狡辩是没用的,我都知道了。
你这个贱人,我爸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害他,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付尔康不知道女儿这是怎么了。
玉佩也还戴在身上,就算学习压力大,也不能这样说自己妈妈呀。
他赶紧过去搀扶起妻子。
付小雪一看他竟然如此温柔对待黄玲玲,一下子就尖叫起来,整个人都要炸了。
“爸,这个贱人不知道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你还扶她,你还安慰她,非要等她把我们父女都害死,你才能清醒吗?”
“小雪,你到底怎么了?你妈是最老实的人,她不会作对不起我的事情。
何况自进城,我们俩就很少分开过,基本都是同进同出,她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你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要不然你别做题了,去睡一觉,好吗?
你这样子,我们真的很担心!”
付小雪立即露出嘲讽的笑,“住嘴,臭老登,别以为几句软话我就信了你。
关心我?
假模假样,我不会相信的。
除非你杀了她,你杀了这个绿了你的贱人,把她分尸,把她挫骨扬灰,我就信你。”
黄玲玲本就因为生孩子时,有点难产,体质弱的很。
这一年来跟着付尔康在安城摆摊奔波,风雨无阻,留下很多隐疾。
只不过为了女儿,一直在强撑。
现在听见这些话,气得当场就吐了血昏过去了。
付尔康既痛苦又失望的看向自己女儿,二话没说,背着妻子就往医院 跑。
他临出门时,却听到女儿在大笑,发出了恶毒的诅咒。
“臭老登,她是装的。
为的就是骗取你的同情,离间我们父女感情。
你、你竟然宁愿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你的亲生女儿?
好好好,那我祝你被她挖心挖肾挖肝,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 哈哈!”
随即砰的一声巨响。
付小雪的房间门被巨力关上了。
整个房子都颤了几下。
付尔康眼睛通红,长吸一口气,想到什么,转身将房门从外面反锁住了。
他得先把老婆送去医院 ,才有空回来和女儿沟通。
他知道复读压力大,他也知道马上高考了,女儿不容易。
但再不容易,也不能朝生养她,一直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亲妈,口出恶言呀。
她甚至还朝他发出了死无葬身之地的恶毒 诅咒。
这还是他女儿吗?
怎么变得如此叛逆?
他对妻子的性格很了解,绝不会没事惹怒女儿。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付尔康把妻子在医院 安顿好后,就回来隔着房门,苦口婆心的劝。
付小雪根本不理会他,说多了,就喊他滚,还说再啰里吧嗦,就杀了他。
付尔康满心愁绪,家里待不下去,想到妻子在医院 还要花很多钱。
只能忍耐下来,继续出摊。
不管多少,赚点是点。
现在,他觉得今天出摊的很划算,竟然遇到了如此厉害的道长。
凌月如跟着付尔康来到这片,已经画了大大彩字的地区。
这里房租便宜。
所以有不少租客。
凌月如走进房间,发现面积虽小,却收拾的很干净,很整洁。
墙角的医用盐水玻璃瓶里,还装了些生机盎然的野花。
厨房的边边角角都有花盆养着小菜苗或是葱或是韭菜。
足以见得女主人,很勤劳,很会打理家务。
付小康轻手轻脚的走着,指着门上贴着倒福字的房门,介绍说这就是女儿付小雪的房间。
付尔康刚要上前敲门,让女儿出来见见道长,却被凌月如拉住了。
凌月如面色阴沉。
这道门此刻在她的眼里,已经化为一个不停翻滚黑雾的噬人入口。
浓郁冰冷的煞气,正不断的朝外扩散,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尾巴。
总是在挣扎,总是在不停的往前试探,又被拉回去。
如此反复。
但每一次试探,后面拉扯煞气的力量,都会减弱一分,也会让煞气的扩散范围大一分。
付尔康只是普通人,本身就沾染了煞气。
若再上前一步,靠近源头,恐怕会立即昏迷 不醒。
凌月如还指望以付尔康为突破 口,替自己打响名号呢。
付尔康可不能出事。
因此她拉住了付尔康。
付尔康一看道长的表情,心头更加着急。
“仙师,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她被诡上身了。”凌月如心情也很不妙。
这只诡有点凶,她现在才炼气一层,不一定打得过。
对了,她之前抽奖时抽到了许多符箓,还有天雷符这样的大杀器,相信用来镇杀这只恶诡一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