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实诚,若我不去?陛下可会责怪于你?”
孔念慈问得认真,李云天笑着摇头。
“怪不到我头上,这是让公主办的,我只是考虑到姐的安全。”
“看来你应该猜到了,我若告诉你,其实我对那些贪污的钱财一无所知,你信吗?”
孔念慈说这话时,虽是面带笑容,却一直都在盯着李云天,他想看李云天到底信不信她?
“当然,我对姐了解得不多,但老师对姐很了解,姐夫犯的错不会在姐身上发生。”
孔念慈笑了,笑得很灿烂,李云天的信任是真的,连祝无双一开始都不太相信。
“父亲没有选错人,我的确不清楚那些钱财到底在哪,有两条线索也仅仅是我的猜测。”
李云天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孔念慈愿意说他便听,不愿意也不强迫。
“你不想知道?”
“想是挺想的,但也得姐愿意说啊!”
“我最后一次见广涛,他让我务必要记住两句话,日升日落皆不见,无形无相无人闻。
这应该是那些钱财究竟藏在哪里的一个字谜,猜出谜底或许就能找到。
另一个线索是这块玉坠,放在我身上不安全,就交给你吧!
这玉坠是广涛送给我的,但他偶尔会跟我拿去,也不说干嘛,用完就还给我。
或许是那些钱财藏匿之处,要用到的钥匙,亦或者有其他的妙用。”
孔念慈拿出来的是一块圆柱形的吊坠,大概有食指的粗细,上面盘龙雕凤,非常精细。
吊坠通体是深绿色,看不出是哪种玉石,入手冰凉,握住却有着丝丝暖意。
“姐把这个交给我,又告诉我线索,是真不想去吗?可那样很危险。”
孔念慈摇了摇头,随即面带微笑道:
“你什么时候去京城?我跟无双就什么时候跟你走。
线索交给你,只是因为我相信你,跟你去京城,是不想害弟妹为难。”
“姐能理解就好,姐大可放心,我一定会护你们母女周全。”
“现在我们母女能信任的人也没几个了,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弟子就是你。
我们母女俩也选择信任你,毕竟你一直按照父亲的遗愿行事,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孔念慈说到这李云天都有些脸红,其实他曾经也想过要利用现代知识造反的。
后来才发现实际上造反并没有那么简单,需要先用商业挣银子,然后打造兵器招揽人才。
可那个时候李云天正在学文习武,作为自身在这个世界的立足根本。
光是这习武学文就已经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好在游历江湖,让李云天斩下了不少的人脉。
除去认识了不少的江湖高手,李云天还创办了一个小门派,名字吹得很牛,叫神刀门。
收留的基本上都是二流以上的高手,都是一些没有门派的人,练的也是最为入门的刀法。
李云天没有给他们多大的好处,就是找赵无疆拿了最好的刀法教给了他们。
倒也不是李云天想靠着他们将来造反,只是尽可能地培植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
原本李云天是打算用火药作为造反路线的关键,可这玩意又贵又少,承担不了。
因此李云天才收起了造反的心思,不停地强化自身的武学,结交更多的江湖豪杰。
“老师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恩人,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孔念慈笑着点头。
“好了,我也答应你了,你该忙什么就去忙吧!”
“好!”
李云天答应一声,随后便走了出去,祝无双又赶紧跟了出去。
“你是不是之前就跟母亲说了什么?为什么母亲答应得这么爽快?”
“姐考虑到的是你的安全问题,她自己无所谓,但不能让你出事。”
祝无双听得很不高兴,或许是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一直想给母亲更为自由的生活。
这是一直以来孔念慈满心都是她这个宝贝女儿,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
“我都快踏入一流了,能有什么危险能出什么事?
苦了这么多年,她就是不愿意为自己多想想,去了京城,她会成为众矢之的。”
祝无双气呼呼的,李云天晃了晃手里的那条玉坠。
“放出消息,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些钱财藏匿的地方,开启的钥匙在我手中。
所有人的目标只会是我,想来自保我还是没多大问题的,你跟姐到京城享福就行。”
“那可不行,我可是要当将军的人,明天你不是出征吗?带上我,当个小兵也行。
一场仗下来,没准我就能踏入一流了,这你总不会不帮我吧?”
祝无双终于说到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李云天咧嘴一笑道:
“你想去随便你,但明天这一仗未必能打得起来,我就是带兵去试探一下。”
“那我不管,反正以后你带兵打仗我一定得跟上,打起来,我要当冲锋第一人。”
“你不怕死,我没什么问题。”
“不对啊,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们母女的吗?”
“我指的是在你们没有想自己找死的情况下,你自己想找死,我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呢?”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以为这就能吓跑我,反正我是死不了的,我一定得去。”
“都说了随便你,我不让你去,你也会想办法跟上,总不能把你绑起来吧?”
祝无双气得牙痒痒,李云天却笑得有些贱兮兮的。
“聊啥呢?看起来不是很愉快啊,要不你们打一架?我给你们当裁判。”
杨行云来得挺快的,一旁还有同样骑着马的张公公。
“连你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敢跟我打一架,那不是随手就要被我虐趴下了。”
李云天笑着回答,祝无双无力反驳,只能气得直跺脚,转身回了屋。
实际上是祝无双很清楚李云天要和杨行云商量明天出征试探的事,祝无双不方便听。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欺负这丫头?算了不说她了,张公公说你打算明天出征试探?”
“就先试试,不可能蛮力去攻打,总得挑个最好的时机,可这水到底有多深?总得量一量不是吗?”
杨行云听得直点头,随后从马上拿下来了一张卷着的羊皮地图,在院子的石桌上铺开。
“这是地图,你看看该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