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笑了笑,欣然接受,和拓跋玉闲聊,回了公主府,拓跋玉便回了宫。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云天一大早就去了荣亲王府。
在荣兴王府忙活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李云天才离开,回去吃完就睡。
就这样李云天在公主府和荣亲王府来来回回蹦达了七天,这可把四大党派之首给急坏了。
没办法,他们又相互聚集在了一起,喝茶聊天。
“这该死的李云天,几乎每天都去找老王爷,听老王爷府里下人说,老王爷每天都很高兴。
他们也没做别的,就是单纯的酿造一种叫酱油的东西,并且研究吃吃喝喝。
这关系反而是越来越好,要是想除掉李云天,恐怕老王爷都会阻拦。”
齐王拓跋轩脸色很难看,茶也不喝,就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是越发难看。
“李云天投其所好,就等于在京城找了一个最大的靠山。
老王爷从不管朝廷之事,李云天也没有跟他牵扯朝廷之事。
两人交成了朋友,并且是没有朝廷之事的朋友。
若我们派人去杀李云天,那就是主动去找老王爷的麻烦。
如此一来老王爷要想对付我们,那便是名正言顺,龙庭军咱们谁都应对不了啊。”
吴国涛分析得非常到位,拓跋长明之前就明明白白地说过,不插手朝廷的事。
但若他没有插手朝廷的事,而他的朋友和他相交也没有牵扯到朝廷的事。
谁若是敢动他的朋友,就别怪他不客气,这也就成了李云天现在最大的保护伞。
“大将军的人办事不行啊?老王爷调出一队龙庭卫,走了好些天了,该到扬州了。
王爷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可那些都是绝世高手,最强的还有一位宗师。
老王爷若真选择帮助李云天,这事就不好处理了。”
说这话的是相国王守仁,这是他如今最为担心的一件事。
“这倒是不用担心,昨夜我已见过老王爷,办的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件事。
当然总归还是要提防些的,我们能做的不多,只能选择相信。”
秦明怀这话一出,在场三人也算是放心了些,可他们的内心并不是很相信。
“先不管老王爷吧,张德开去了,陛下授意的,我的人已经暗中盯着了,但一样很麻烦。”
拓跋轩说到这咬牙切齿,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张公公有些多管闲事了,要不除掉他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吴国涛眼中满是寒光,他和张德开关系不好,总想着要他的命,这是个好机会。
“私人恩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选择报仇,张德开若是查到什么,便让人暗中除掉。
没有就算了,好歹他是陛下的人,我们还是陛下的臣子,杀陛下的人万不得已才可以做。”
王守仁就是个无耻至极的,他这种人还有什么做不了的,连自己的老师都可以出卖。
“这种时候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李云天已经出招,而且还是一明一暗。
龙庭军根本就盯不住的,有宗师啊!无论是否真如老王爷所言,终究都是麻烦。
还有八天,李云天就要和三公主成婚,再不做点什么,就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去扬州了。”
秦明怀有些不耐烦了,他手底下没有足够的力量解决李云天,能指望的不外乎是吴国涛和拓跋轩。
“能做什么?现在李云天和老王爷合作制作酱油,最少得三个月才能出结果,长则半年。
老王爷可以不管朝廷的事,但谁要是敢耽误他吃喝玩乐,会死得很惨的。”
拓跋轩这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在这京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拓跋长明。
要不是他没有选择帮助拓跋凤舞,他们四大党派早就已经分崩离析,死无葬身之地了。
谁都不愿意去当这个出头鸟,一下子所有人都沉默,谁也商量不出一个结果。
突然门被人敲响了,四人立刻警惕起来。
“皇叔公,大将军,太师,相国,是我拓跋杰,有些话想和你们几位好好谈谈。”
拓跋杰便是二皇子,一个心思深沉,做事滴水不漏的家伙,他的出现让这四人也面面相觑。
“原来是二皇子,请进。”
拓跋轩开口,门便被打开,只有拓跋杰走了进来,顺便还关上了门。
“见过二皇子。”
除了拓跋轩,其他三人都起身微微弯腰拱手。
“三位无需如此客气,今日前来也只是和四位品茶论事。”
“既然如此,先坐下吧,喝了这杯茶再好好说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事。”
拓跋轩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便给拓跋杰倒了杯茶,拓跋杰点头,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
“李云天在京城,当然不好解决,想办法让他出京城,不就好办了吗?
没有驸马这个身份之前,死了也就死了,若实在不行,等他当了驸马离开京城时也是一个下手的机会。
当然他是绝世高手,总归是得请个宗师出手的,四位的能耐,请一位宗师不难吧?”
拓跋杰说的这些在场这四个老狐狸不知道吗?当然不可能的,他们是在等其中一个忍不住!
原本是个僵局,现在拓跋杰过来打破了这个僵局,简直就是瞌睡了送枕头。
“二皇子好主意,可想让李云天暂时离开京城并不容易。”
有人做冤大头,自然要抓住,反正拓跋轩是这么想的,干脆让拓跋杰想办法让李云天出城。
“皇叔公所言甚是,明日天气应该不错,我们几个皇子和公主会送上拜帖。
请李云天和三皇妹出城狩猎,这要是有北莽的暗桩假扮成山匪什么的也很正常。
又恰巧碰见了李云天,出手杀了他也挺合情合理,若是三皇妹也在,缺胳膊少腿也正常。”
四大党派之首不由得眼前一亮,拓跋杰够狠,这样的人将来要是登基当皇帝也很麻烦。
“二皇子这主意甚好,麻烦二皇子了,至于暗桩山匪,我们几个老家伙还是有办法的。”
计划拟定,在场五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四大党派之首笑二皇子愚蠢,殊不知二皇子同时也在算计他们。
当然最终到底谁算计得成功,就要看各自的后手都有什么。
片刻后笑容停止,拓跋轩端起眼前的茶杯严肃道: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们便以茶代酒,先祝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