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城,凯尔书房内。
烛火摇曳。格拉斯小镇男爵夫人局促地坐在雕花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黑纱裙摆。
高悬在书桌旁的大剑泛着冷光,桌上冰蓝色的玫瑰仿佛凝固的霜雪,与室内弥漫的暧昧气息形成诡异的反差。
凯尔执起水晶酒瓶,琥珀色的月光酒在杯中泛起涟漪:
“夫人,不要紧张,对于您的遭遇,我深感同情。我已发出对那些强盗的悬赏令,想来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 他递出酒杯时,手指不经意触碰她颤抖的指尖。
“多谢凯尔少爷……”
“近来日子可还安稳?”
“孤儿寡母,不过是勉强度日罢了。”
凯尔掠过她面纱下若隐若现的颈项曲线,纯黑纱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头纱的每一次晃动都似在撩拨他心底的欲火。
他心里想着,这女人真是风韵犹存,我见犹怜。
“凯尔少爷?”
被唤回神的凯尔轻咳一声:“哦,抱歉,只是感慨开拓领地诸事繁杂,玫瑰城的资源……”
男爵夫人骤然起身:“我丈夫的债务,我定会……”
“哎,人都已经不在了,债务也随之消失。”
凯尔绕到她身后,温热的掌心按住她单薄的肩膀,将她重新按回柔软的沙发:
“你只需安心依靠我。”
“啊,这……多谢您,凯尔少爷。格拉斯小镇……我想由您帮我们母女俩照管。我们母女居住在玫瑰城就可以了。”
转身取酒时,凯尔的手指在杯沿快速一抹,白色粉末无声融入酒液。
他将酒杯递到她手中,“哎,你最近也很辛苦吧,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再怎么说,我也还是金苹果城堡的治安官,发生这种事,我也有责任,只不过那些强盗太狡猾了,你现在住在玫瑰城,我也好照应你。”
“你的丈夫正值青春年华,却就这么走了。”
凯尔说完,把酒杯递到男爵夫人手里,对方被凯尔这一番话语安慰的泫然欲泣。
强忍着悲伤把月光一饮而尽,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叹道:
“哎,生活总得过下去啊。”
“是啊,夫人。不想今晚的你,还是如此美丽。”
酒液滑入喉咙的瞬间,男爵夫人感到一股热流从心口蔓延至四肢。
她慌乱交叠双腿,黑纱下的玉足小幅度摩擦,试图压制体内翻涌的躁动:
“凯尔少爷,您这话……”
“我是说,令夫能娶到夫人这样的佳人,实在是好福气。”
凯尔趁机逼近,身上的蔷薇香水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不等她回应,炽热的吻已重重落下。
“呜呜呜,凯尔少爷,您……您放开我。”她用力挣脱凯尔的拥抱。
凯尔的舌头在刚才的接触中,感受了对方香舌的温软,哪肯就此放弃。
小小的书房中,男爵夫人避无可避,被凯尔再次用力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凯尔少爷,你不能这样。”
“夫人,没有关系,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凯尔不断的摸索着,闻着,亲吻着。
他沉溺其中,她无路可逃。
“夫人,你好香啊。”
“少爷,我们不能这样,放开我。”
男爵夫人越是反抗,凯尔越是来了兴致,他抱起对方,轻轻的按压在了沙发。
“看着我的脸。其实,你一个人这么久了,应该也很寂寞吧。”
凯尔粗暴的撕碎了男爵夫人的黑纱。
她反复抵抗:“凯尔少爷,请您自重!”
激动之下,她打了凯尔一巴掌,没想到凯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舔着她的手掌,越加兴奋的说:
“用力打我,夫人。”
“夫人,从了我吧,今后你们母女两的一切,我都包了。”
“夫人,你也不想……”
男爵夫人想着死去的丈夫,年幼的女儿,终于闭上眼睛,摘下了手上的戒指,不再反抗凯尔。
玫瑰城的乱葬岗。
瓦拉经过几天的艰难寻找,终于在这里找回了约翰的尸首——根据约翰袖口的紫色纽扣,那是瓦拉从集市上给约翰挑的礼物。
他的指缝里全是泥土和腐殖质,捧着约翰的头和尸首不停的颤抖。
瓦拉眼含热泪,强忍悲痛把约翰的尸体缝起来,接着用火球术火化,把骨灰洒向了河里。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和约翰的欢声笑语。像个失了魂的人,一动不动坐在河边,怀里还抱着约翰的骨灰坛。
不知过了多久,瓦拉抬头,看向了天上的月亮,朦胧间,那月亮似乎像极了约翰苍白的脸。
他长出一口气,打了个响指,怀里的坛子变成飞灰,飘落在地。
他转身离去,决定要为朋友做些什么。
玫瑰城,凯尔书房里。
瓦拉没有使用魔法,悄悄的摸到了书房外。
凯尔正在关键时刻,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经被打开。
男爵夫人突然倒在了他的身上,凯尔乐了:”夫人,这么不堪征伐啊。“
他扶起她的身体,却看到了一张难以忘怀的脸,那是在断头台上已经死亡的约翰。
”啊……啊!“
假扮约翰的瓦拉,一刀朝着凯尔的左胸而去,在短短的几秒内,反复捅进捅出。
突然,门外飘来了一阵紫色的烟雾,凯尔立马晕倒在地。
瓦拉心中警铃大作,这烟雾的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在哪里闻到过呢,新月城?晨曦领?
“藏头露尾的鼠辈,看招!”
瓦拉朝着乐芙兰接连施展了三个火球术,可没想到,对方在紫色烟雾中不断穿梭,瓦拉一发没中。
反而是乐芙兰朝着瓦拉一指,瓦拉立马被击飞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瓦拉不甘于此,伸出双手朝着紫色烟雾打出一道光波,却被乐芙兰尽数吸收在掌中。
“后生可畏啊,你一个小小的魔法师就敢对我出手。”
乐芙兰说完,一道紫色的锁链,从她胸口飘出,朝着瓦拉而去,瓦拉四处躲避,可那锁链似乎是长了眼睛一样,三两下追到了他,把他打翻在地。
城堡的士兵们将这里已经团团围住,瓦拉面色不改,急速从怀里掏出一瓶生命药剂,放入嘴中,稳定自己的伤势。
乐芙兰的身影消失在了烟雾中,凯尔已然不见,看来是被乐芙兰救走了,只有那个男爵夫人还躺在地上,不过已经没了气息。
瓦拉认出了项链,他想起了魔法师公会一则通缉告示。
“原来是你,邪恶魔法师乐芙兰!你们这些用人体做实验的邪恶魔法师,人人而诛之!”
瓦拉说完,他的脚下升起了一朵紫色的鸢尾花,无数的鸢尾花的花瓣在他身周飞舞,抵挡烟雾的攻击。
紫色烟雾无穷无尽,瓦拉见状,手捏了个法术,花瓣朝着瓦拉靠近,瓦拉从花瓣里抽出了一把紫色长剑,随后高呼道:
“大幕渐起!”
随后紫色花瓣和紫色烟雾在空中撞击,凯尔的书房像失控的锅炉房,瞬间炸开!
花瓣和紫色烟雾同时消失,瓦拉站在废墟里,大口大口喘着气,他身上的衣袍到处都是燃烧的洞,整个人狼狈不堪。
然而,瓦拉的进攻毫无效果,乐芙兰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面前,她躲过瓦拉的长剑,亲吻了瓦拉的侧脸。
翘起了兰花指道:“接住了哦,万众倾倒。”
瓦拉面无血色,握紧手里的长剑继续朝着乐芙兰刺去,却没想到刺中了自己的胳膊,乐芙兰又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
“法尔曼亨利大公是你父亲还是叔叔,只要你磕头认输,我就放过你。”
“哼,什么关系也没有!”
连续三次攻击无果,瓦拉全身是伤,伤口还留着紫色的血,他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里的剑,鸢尾花花瓣散开,一片片朝着他伤口飞去。
他看向毫发无伤的乐芙兰,脸上充满了斗志。
后者饶有兴致的看着瓦拉,并未出手打断他的治疗,似乎猫抓老鼠一般。
瓦拉将手背在身后,手上的魔力戒指闪过一道亮光。
他伸出拳头,向后积蓄力量,而后朝着前方的乐芙兰全力攻去,同时口中高喊:
“信仰之拳!”
那拳头闪烁着金光,令人看不真切,只一拳便打穿了乐芙兰的身体。
使用这招压箱底的大招,瓦拉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地上死命呼吸,先天带来的疾病,再次复发,他的咳嗽声不止,仿佛要把肝脏咳出来。
“就这吗?攻击之前还要喊出招式?我可还没用力呢,你怎么就倒下了。”
忽然间,乐芙兰那一听就很大的声音传来,瓦拉感到不可思议,却被空中落下的乐芙兰压倒在地,她的紫色高跟鞋踩在了瓦拉的背上。
随后又脱下鞋子,踩在瓦拉的脸上。
“投降吧,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我不伤你。等罗斯回来,你们自己谈。”
“为什么!”
“为什么!”
瓦拉不甘的吼道。
“以你不到20岁的年纪,成为魔法师,足可自傲,可也就这样了。”
“执迷不悟,这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瓦拉听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楼下的士兵们戴着特制的面具冲上来。
“感谢您,乐芙兰大师,少爷安然无恙。”
那士兵再抬起头时,乐芙兰已然消失不见,而原本躺在地上的瓦拉也消失不见。
距离凯尔书房1公里外,瓦拉吐出一口紫色的血,凭借生存的本能,强撑身子,摇摇晃晃的朝东北方的晨曦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