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实验要缓一缓,等他们回去休息一天,回来再把数据重新整理才能开始。”
赵教授对身后等待的一帮人说道:“这个月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周仲廷再心急也不能开口催促。
“辛苦你了赵教授,我走了。”
赵教授看见他冷漠的眼底居然有焦虑,好奇的问道:
“你这小子关心陆沥啊?你不是很烦他么?”
“他救过我。”周仲廷回一句,避开他八卦的眼睛:“陆沥出现这样的事,责任在我。”
“哦~”赵教授明显不信,他和陆沥的流言又不是不知道,当老头什么都不懂啊。
笑得意味深长……
周仲廷剑眉一下皱起,继而转身走人。
“周团长这是您的物品。”
离开研究所前,他把进来时上缴的手机,手枪和手铐钥匙领回来。
“谢谢。”
走出大门,天色已亮。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锁屏界面便是陆沥的未接电话。
凌晨三点来电。
这个点正常人都睡了,他怎么还打电话过来。
不过,自己是正常人,陆沥可不是,那是条随时发疯的狼狗。
周仲廷犹豫了下还是回拨电话,免得他在外头发疯闯祸。
**
一场暴雨冲洗掉昨晚流下的鲜血,陆运河边慢慢染红。
一具具尸体浮在水面随着涨潮飘啊飘。远处看,他们就像上游冲下来的不明物体。
住河边的村民好奇打伞过去看,大雨倾盆,河边雾蒙蒙的,这些人看半天才看清是尸体。
“死人啦!”
雨伞惊掉到地上,村民吓跑掉了。
“啪、”河里流下来的一具尸体,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河边泥泞的地面。
比白纸还要白的脸爬了上来。
陆沥抹掉脸上雨水,拖着一条断腿把雨伞捡手上。回头看眼河里的尸体,残暴的舔了舔嘴角。
这时马路上快速行驶一辆越野车,暴雨路面湿滑,司机打滑几次依然没减速。
开得非常急,非常快,不是赶时间,而是逃命。
陆沥猩红双眼顿时炙热要滴出血,那是要喝人血吃人肉的疯狂。
“你慢点!”
“来不及了,那疯子要追上来!”
凯哥紧紧捉住扶手,紧张看车后面,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
“开了半小时,应该甩掉了。”
陆琳讥笑一声:“你是对自己得罪的东西一无所知。他的气息就在附近!”
凯哥心一沉,经昨晚一战,他必须对陆沥产生惧意。那不人不鬼的疯子太恐怖了,打不死,还疯了似手撕他的人。
残暴凶狠的模样就是一头野兽,哪里有人半分模样!
“他最后为什么跳陆运河?”
凯哥此时对陆琳态度好许多,面对这么恐怖的人她能冷静对待并逃走,凯哥多少佩服这个女人。
当时陆沥大开杀戒,她趁乱开走车而且接上自己,凯哥不再凶她。开始和她商量对策:
“他跳陆运河逃走,我们可以趁他受伤再进行一次打击。”
“他逃走?”
陆琳嘲讽瞥他一眼:“他是疯子,你觉得他会逃跑吗?你和我都是他目标,疯子的目标不死不罢休。”
凯哥不爽蹙高眉,这死娘们儿,给点染料就忘记自己是什么玩意!
“他要是想杀我们,还跳河做什么!”
陆琳望向汹涌的河面,因为连续大暴雨,陆运河水面迅速上涨。
此时陆运河如泄洪般,上游水流飞流而下。
陆琳幽幽问道:“你不觉得,水路比陆地快吗。”
“什么意思?”凯哥愣了愣,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趴车玻璃上眺望陆运河,直到看见一道黑点。
他震惊的坐直身体,那是王董派来的黑衣队。昨晚来的上百人,都被陆沥在上游干掉了。
黑衣人尸体居然这么快飘下来了?!
那么陆沥、
凯哥后背瞬间生出寒意:“陆沥跳河追我们。”
陆琳没有接话,神情变得紧张。车子越开越快,直到打滑撞下河岸。
“刹车刹车!”
“失灵了,跳车,叫直升机接我们!”陆琳推开车门,抓准机会猛的一跳。
凯哥咬牙骂句:“靠,疯婆娘。”
他跳下地没那么好运,胳膊断了。
陆琳站远处淡漠扫过来,暗暗试下异能:
“靠!”
异能还是没法用,她不能选择一个人逃跑。没异能在身,陆沥很轻易会杀死她。
“陆沥就在附近,趁他不动手,你快叫救缓。”
“他为什么不动手。”
陆琳:“不清楚。”
现在是他动手的好机会,为什么不动手?
半小时后,王董派来的直升飞机到,陆琳坐上直升机不安四周张望。
陆沥肯定就在附近,他们要走了也不现身,为什么?
直升飞机缓缓上升……
刹那间,有东西射中机身底部。
靠岸渔船内,陆沥手机上定位追踪路线,慢慢往中缅首都开去。
他阴恻恻笑起来,原来躲那里。
“我看见尸体爬上来了,警官!”有村民报警,见到警察来惊恐的描述看见的一切:
“那尸体腿断掉了,头也断掉了,就拖拖着走上岸!”
“脖子就是掉了,我的妈,他就喉咙还连着脑袋。好恐怖啊!”
警察:“……确定是尸体?”
“我确定,都泡发白了,没一点血色!”
陆沥看看被砍断的腿,三个高级特异人,只砍断一条腿和脖颈算是幸运。
他忍着痛把脖颈掰正,再扯过地上破烂布条绑住大腿。
目前没办法走,只能休息等骨头和肌肉生长回去。
船外面是警察在疏离人群:“你们肯定眼花了,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快回去别在这里散播谣言!”
好在落后国家治安松散,警察没一会就走了。村民看了看大雨冲洗的河面,阴森森的吓人,吓得也走了。
陆沥放松警惕靠在杂物休息一会,摸出手机拆开塑封袋,翻出周仲廷未接来电回拨:
“你找我?”
“嗯,”周仲廷看下时间,半天过去才回电话不像他的作风,以前可是秒接。
他试探性问:“你行动了?”
“对。”脖子很痛,他吸着冷气问:“担心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