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你怎么来了。”
张兰一惊,没想到她派了这么多人还是没能拦住王怀安。
她迅速向前就要拉着王怀安往外面走去。
王怀安一把挣脱,朝着客厅走去。
拿着匕首的卫槿,缓缓转过头,看见那好似披着霞光的人,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他没有丢下我......
王怀安看向张兰,指着地上的人:“这就是你说的能处理吗?”
话语不怒不喜,看不出一丝情绪。
而越是这样,越是感觉到王怀安像是一座压抑许久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儿子,你听我说...”张兰还想说什么,可王怀安不想听她的话,已经掠身走了进去。
他径直走到前方,挡在张家众人和卫槿之间。
王怀安目光对上张源,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晚辈王怀安,见过外公和族中各位长辈。”
张建滨呵呵一笑,“原来是怀安啊,怎么进门弄那么大动静。
把小舅吓一跳,快过来,让舅舅好好看。”
“小舅,这等一会说。
我有些事想告诉各位长辈。”
“怀安,不要胡闹。”
张兰有些急了。
陈红英意识到不对劲,“让他说。”
张清北的死还有隐情。
王怀安开口道:“张清北表哥的死,跟卫槿无关。”
“什么?!”
在场的人一惊,张兰就要上前。
张源拐杖猛的一杵地面,毋庸置疑的说道:“继续说!”
王怀安将昨晚的事,一一道来,从始至末一点不漏。
张源嗓音苍老,但却中气十足:
“你是说,你一个刚觉醒的灵谕师,用一道黄纸击溃了腾境的清北,还是在他使用法器的情况下?”
张建滨笑了。“怀安,快过来别胡闹了。
你想为自己保镖辩护,我很理解。
但也不能胡说八道的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还有那剑伤,明显就是她的剑所为。”
“她的剑早已经断了,根本不可能对张清北造成伤害。
肯定我们离开后有人用断剑刺穿了张清北的胸膛。
我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
这定然是有其他人,想要诬陷我和卫槿。”
王怀安的话语铿锵有力。
张源道:“哦?
你说了这么多都只是你一人之词,可有何证据?”
“那天在场的那些保镖,和我手上的雷符就是证据。”
王怀安手指夹着一张黄符说道。
张建民轻笑一声:“谁都知道那天的保镖都死了,还有你这一小小的黄纸有那么大的威力?”
张源手一抬,黄纸不受控制的飞到他的手上。
他当即使用灵力,催动雷符。
“不可!”
王怀安出声阻止。
可已经来不及,狂暴的雷电之力,向着四周狂涌而出。
张源露出一抹诧异,手一握。
狂暴的雷电之力瞬间消失,等他张开之时,雷符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变成了普通的黄纸。
张源手搓了搓,黄纸碎裂撒在地面上。
“确实神奇,我在一本古籍上曾经看到过雷符。
原以为是民间杜撰的东西,没想到还真存在。
只是这黄纸中的雷电之力并不让清北丧失战斗力,这点你如何解释?”
“这是二阶雷符,我对付张清北的是四阶雷符。
那雷符我只有一张,用完就没了。”
张源点点头,“如果如你所说是四阶的雷符,那倒是有可能瞬间将清北击溃。
他身上的其他伤口,也很符合这雷电之伤。
但你知道你这代表什么吗?”
王怀安顶着诸多压力,直视眼前的老人:
“我知道,这代表张清北的死我也脱不了干系!
可我不后悔,是他先对我出手的,要拿下我以此为要挟我妈做出让步。
别人对我动手了,难道我还不能还手了么?
世上没有这番道理。
况且我造成的伤并不是致命伤,致命伤是那胸口的剑伤。
那凶手另有其人。”
“混账,如果不是你将他击伤,会有后面的事?”张建民怒声道:“还有你,张兰,为何要隐瞒这些事,是想为你儿子开脱吗?”
“那又如何?
再说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贪图我的灵晶,会有这档子事?
要我说,在座的都是凶手!”
“混账!”张源怒了。
一股无形的力打在张兰身上,张兰后退数步,嘴角溢出鲜血。
王怀安见张兰受伤,下意识的关心道:
“妈,你没事吧?”
张兰笑了笑,摇摇头。
“没事。”
张源站起身来,直视着王怀安:“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意味着清北的死,与你有联系。
作为惩罚,我要打断你的四肢,废掉你的修为。
你看如何?”
“爸,这惩罚也太轻了!”张建民道。
“没有你说话的份!”张源瞪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个还有脸说这说那的,我是让你们用这种手段借灵晶的吗?”
“打断四肢和废掉修为一个都不行,你们也必须要放过卫槿。”
这事本就是张清北挑头,自己被迫还击,他这般地步都是咎由自取。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张源不容置疑。
“你修为要废,她也要死。
作为家仆护不得了主子的安全,就得死。”
“哪有这般道理,她保护是我,我只要安全那她职责就已经履行到位。”
“在张家我的话就是道理,我就是这么霸道!”
王怀安见来硬的不行,深呼一口气,换个语气说道:“外公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犟。
这样,我有个提议你看如何?”
张源收敛了气息,坐到沙发上,端起边上的一杯茶轻抿一口。
不急不慢的说道:“你说。”
“既然杀张清北的凶手还未知,我主动请缨寻找凶手,到时杀了他替清北表哥偿命。
你饶过卫槿。”
身后,卫槿的目光一直定在王怀安的身上,这个一直为她争取的男生,好似如太阳一般,散发无尽光芒,照进她的心里最阴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