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给六阿哥下毒药之后被发现,剪秋以及江福海被拉起慎刑司。
剪秋对皇后忠心耿耿,无论慎刑司的人怎么对剪秋行刑,剪秋硬是不开口,一直把给六阿哥下毒药揽在自己身上。
可江福海没有像剪秋一样对皇后忠心耿耿,江福海终于松口了,把皇后那么多年做的事都吐露出来。
养心殿内,苏培盛得到慎刑司递上来的消息说是有人供出来皇后犯下的罪行之后,屁颠屁颠去找证据。
“皇上,慎刑司的人说纯元皇后之死跟皇后有关。”
苏培盛找到证据之后就立马赶到养心殿对着皇帝说,这可是扳倒皇后的好机会,可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的。
“大胆!”
胤禛听到有关纯元之死跟皇后有关之后,立马怒火攻心,冲着苏培盛喊道。
“奴才不敢。”
苏培盛假装下跪,战战兢兢说话,但是他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苏培盛,你一五一十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胤禛压住性子,想问事情的发生经过,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皇上,奴才已经去太医院问过太医了,说是芭蕉性寒,平日里少用些倒无事,若是有孕之人可千万不能碰这寒物。
因为芭蕉跟红花等性寒之物一样,有着破於消肿的功效,但芭蕉的药性又没有红花那么明显,若是蒸食,则芭蕉的药性就会慢慢渗入到食物当中,长此以往就伤身啊。
另外的杏仁茶里面的杏仁被换成了伤害胎儿的桃仁,若是少量冲泡,便难以分辨杏仁跟桃仁之间的区别。而这两样的东西都渗在纯元皇后的饮食当中。”
苏培盛把自己好不容易背下来的词,一字不漏说给皇帝听,说完就立马低下头,装作看不到皇帝那愈发阴沉的脸。
前面的苏培盛听到慎刑司说的话之后,就找来太医院的人看似问话,实际上是跟太医院的人对口径,而此时的太医院已经差不多是卫临做主的。
“可是那些奴才说的。”
胤禛被苏培盛说的这一大串话,一时间没有理清楚,才弄的他有些懵,但胤禛还是问清楚这些话的来源。
“剪秋在慎刑司受尽苦刑,并没有招供什么,倒是江福海把一切都供出来了。
此外,纯元皇后生下的死胎浑身青紫的痕迹便是铁证无疑了。”
苏培盛立马把纯元皇后生下的孩子身体痕迹说出来,来做为皇后害纯元皇后的佐证。
“之前王府里的府医不是说是因那侧福晋小产之后惹得纯元经常忧思的原因吗?”
胤禛有些疑惑问道苏培盛,当日他可是立马问府医了,所以他才对纯元的死当做一个意外。
“正因如此,所以那些诡计才没有被人识破。”
苏培盛立马暗戳戳引导皇帝,说害纯元皇后之死的另有他因。
“苏培盛,摆驾景仁宫,朕要亲耳听到她说害了纯元。”
胤禛没有想到皇后对自己的亲姐姐那么绝情,他不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实,所以想亲口问宜修
景仁宫内,剪秋跟江福海被人带走了,但是宜修并不知情,她还在想着制定什么计划才能让自己翻身。
宜修听到人通报胤禛来到景仁宫的时候,以为胤禛是后悔下旨让自己禁足在景仁宫内,就兴高采烈迎着胤禛进来。
宜修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胤禛来景仁宫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自己为何残害纯元皇后以及她腹中的胎儿。
宜修先是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看向坐在她上方的皇帝。
“这对玉镯还是皇上在臣妾入王府的时候,亲自为臣妾戴上的,还对臣妾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宜修边说边举着自己双手上的玉环,没有直接回答胤禛的话,反而说起之前的往事。
宜修的目光都放在这一对玉环上,眼神里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不甘。
“当年,皇上为臣妾带上这对玉环时,对臣妾说,若是生下皇子,便把臣妾抬为福晋,可臣妾生下皇子时,皇上已娶了姐姐为福晋。
皇上,臣妾刚生下的皇子都被迫成了庶子,跟臣妾一样都永远摆脱不了庶出这一身份。”
宜修并没有等胤禛说话,便自顾自又说着,她说到最后一句时情绪激动,眼泪便落了下来,
“你是知道朕不在意嫡庶身份的,皇额娘也不在意,就像皇额娘也是庶出的身份,朕也是庶出的身份。”
胤禛并没有把宜修说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听到宜修因为这个庶出的身份耿耿于怀,觉得宜修未免小题大做起来。
“皇上,你可曾知道庶出女子有多痛苦,嫡庶尊卑分明,臣妾与臣妾的额娘在府中很少受到重视,你何曾晓得那种苦楚。”
宜修向着胤禛悲情说着庶出的不容易,她希望胤禛能够明白她作为庶出女子的苦楚,但可惜胤禛并没有同情心。
“朕晓得,正是因为朕晓得,所以在你入王府之后厚待于你,即便朕立纯元为王府唯一的福晋,而你也是仅次于她的侧福晋,可你还永不知足。”
胤禛听到宜修说的话,立马反驳,他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违反了当初两人之间的承诺,而是指责宜修贪婪。
“可本该是臣妾的福晋之位,被他人一朝夺去,本该属于臣妾儿子的太子之位,也被他人取代。
臣妾的所有宠爱都给别人,臣妾也想知足,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宜修听到胤禛对自己话里话外的指责,也说着她在王府那些年的心酸,来向胤禛证明自己不是不知足。
“纯元可是你亲姐姐,你就不怕报应,午夜梦回之时,你就不怕纯元以及她的孩子来向你索命。”
胤禛看到宜修说的话,有些失望说道,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宜修原来是这副不顾亲情之人。
“她要来索命,尽管来向我索命,免得臣妾漫漫长夜,不断梦到我那孩子向我啼哭不已。
我的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却有了身孕,皇上你自顾着姐姐有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
而姐姐这时却有了身孕,这难道不是她的孩子索我儿子的命吗,我怎么能容忍她的孩子坐上那太子之位呢”
宜修歇斯底里说着,她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宜修始终没有走出那天晚上。
“你疯了,是朕执意要娶纯元,也是朕立纯元为福晋的,是朕与她有了孩子,你为什么不恨朕。”
胤禛听到宜修说着她对纯元下手的动机,并没有反省自己,而是处于在失去纯元的痛苦当中,对宜修吼道。
“皇上以为臣妾不想吗,臣妾多想恨你啊,可是臣妾做不到啊,臣妾做不到啊。”
宜修听到胤禛的话,有些哭笑说道,她不想恨吗,她也想恨啊,她怎么能不恨胤禛呢,可惜她已经在那天雨夜死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报复胤禛。
下一秒,崩溃的宜修却听到一道奇怪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