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的谢依云，再次打开自己微博，原以为会有人来问价，结果全都是莫名其妙问纸的人。
哪有纸？
谢依云环视了一圈房间，终于看到了他们所说的纸。
这是温以宁给她的包裹里夹杂的。
但他们问这些做什么？
评论区的捐款让她更加不得其解。
她气得直接评论：[是温以宁，她收了我好几百万，有钱的不行了，你们还要给她捐款，开什么玩笑？]
自从被爸爸那顿竹笋炒肉，谢依云现在只要看到白言澈的东西都会ptsd，所以她被迫脱粉了。
但是不代表她就对温以宁这个坑蒙拐骗的黑转路，她只会黑转黑。
本以为跟温以宁一向不对付的澈粉们会跟着她一起骂她，结果却没有出现一边倒的情况。
因为大量吃瓜路人来了。
[心情复杂……原来温以宁也喜欢过白言澈。]
[所以为什么把凌印清和白言澈当精神慰藉的温以宁，会突然变成这样？]
[哎，原来温以宁以前这么惨，我都舍不得骂她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白言澈看着侦探发过来的资料，眼底晦暗不明。
资料上是跟温以宁一起出入的谢氏母子。
这个谢母以前是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也算是个中产阶级。
后来谢楚不知道怎么惹到了白渡，事务所被针对倒闭。
现在谢母都还身背几百万负债。
那些债主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放高利贷的人，只要他将消息透露给那些人，这对母子和温以宁绝对会惹上大麻烦。
并不平滑的纸张因为他的摩挲而发出沙沙的声响。
嘭——
关闭的房门被强行破开。
门是被白渡强行破开的，他全身都在抖动，手里握着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你不会敲门吗？”白言澈很不爽。
“你看热搜了吗？”
“什么热搜？能让你破门而入！”白言澈气得想翻白眼。
“温以宁真的是你的粉丝。”
白渡的声音有些低沉，两个跳跃的话题却让白言澈听出其中的关联。
“呵呵。”白言澈哂笑，“她是凌印清粉丝还差不多。”
而白渡却将热搜给他看了，包括那张泛黄纸上的内容。
白言澈扫了眼温以宁写的那张纸，嘴角的笑意变僵。
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被接回来之前的温以宁过得是什么日子，现在这封信透过短短的两行字，都能清楚地看到她当时的贫穷与被压迫。
可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会为他跟凌印清的事业上升而感到。
白言澈眸光逐渐黯淡，温以宁在受饿的时候，他在京市最贵的餐厅花了几十万举办庆功宴。
温以宁在被欺负的时候，他开除了第n个不听他话的助理。
白家人的身份，就代表他这辈子都不会因为没钱而饿肚子，不会被人骑脸欺负。
“我们当时还嫌弃她骨瘦如柴的身材，让白家蒙羞。”
白渡艰涩的声音像把生锈的锁，将白言澈锁在脑中的记忆艰难地拧开。
温以宁刚被接回来时，宽大厚实的面包服下，是瘦骨嶙峋的身体。
她见到他们，像阴暗的老鼠见了猫，立刻就将那张瘦削的脸缩在衣领里。
对比大大方方的白知瑶，他们很讨厌温以宁这种做派。
但是他们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深究她形成这种性格的原因，粗暴地将她归类为底层人就是这样阴暗懦怯。
“哥，我们真的做错了。”
白渡离开房门的最后一句话不断在白言澈脑中回响。
喜欢凌印清是真的，但是喜欢他也是真的。
其实他能够感受到温以宁这份浓烈的喜欢的，只是他心底其实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人喜欢自己，所以当他知道她还喜欢凌印清，连忙给她盖棺定论她不是真的喜欢他。
头昏脑涨……
他现在忽然想看看温以宁以前的房间。
这么想着，拖着跌跌撞撞的身体也去了。
一进去，狭小的空间就令住惯了大房间的白言澈感到不适。
“你居然也会进这个房间？”坐在地上的白渡淡淡出声，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嘲讽白言澈。
白言澈没有说话，无机质的眼球微微转动，很容易就将这间小房间的全部景色收入眼眸。
正对房门的那面墙，原来有他的海报的，可是现在只剩斑驳的墙面。
整个房间干净的一点都不像被人住过。
“这是温以宁给我制定的学习计划。”白渡拿起地上的笔记本，“所有人都认为我没救了，只有她会上心我的成绩，还制定这么全面的计划，一看就费了不少时间。”
“呵。”白渡轻嗤，“结果证明，我确实没救了，我们家都没救了。”
白言澈的目光落在摊开的笔记本上，一页一页都是字。
也不知道在那间房间呆了多久，他只知道透过那扇小窗，看到天色被染成橙黄，他才动了离开的心思。
从温以宁的房间走到自己的房间，明明没有几步路，他却觉得走得格外漫长。
回到房间后将门反锁，白言澈的目光再次落到谢氏母子的资料上，深深吐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得将这些资料锁在保险柜。
他下意识在纸上抓起钢笔，忽地一顿。
钢笔为什么会放在一边？
他有个习惯，就是纸质类东西放在桌面时，都要用一支钢笔压住，即便没可能被风吹。
抓起钢笔又放下，白言澈揉了揉眉心，或许是刚刚白渡突然闯进来，他忘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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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还要这么爽”群内。
[姐要十八厘米：姐妹们吃瓜吃瓜（链接）]
[群内最富：卧槽，我愿称温以宁为第一深情，居然从这时候就爱凌哥爱得发了狠记得情。]
[脆脆鲨我的爱：凌哥知不知道啊，刺激。]
[姐要十八厘米：凌哥就算知道又不会改变什么，喜欢凌哥的人多了去，何况这个人是乡巴佬温以宁。]
林飞看了眼群里聊天，又看了眼抽空看群聊的凌印清，吓得魂都差点飞起来。
这群新兵蛋子都是不清楚凌印清也在群里的人。
聊谁不好，偏偏聊到温以宁。
他可记得温以宁在节目帮凌印清一直看不上眼的白言澈说话，这简直是他雷什么，她就踩什么。
林飞轻轻瞄了眼凌印清，试探开口道：“这群人也真是的，温以宁怎么配得上你，我立马联系人将热搜给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