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直接来了句,“你、文盲?你当骗三岁小孩呢?!”
他狠狠地瞪向风知意,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
“那我也不去!”风知意坚持不为所动。
前天刚见面,就被这个大佬识破了她的来历,搞得这两天她的心一直都是悬吊在半空的,这要是再天天跟着他学东西,那还得了?
那完全就是将她的秘密摆在了云老的眼皮子底下,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所以,她坚决不干!
“你这个瓜娃子!你咋就这么倔呢!”
好家伙,云老那么文明的一个人都被急的地方方言都冒出来了。
“你个犟拐拐,你咋个就这么执着呢!”风知意看了他一眼,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
“噗嗤——”
听到这儿,沈雅琴跟陆云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
这两人真的是太逗了,你一句,我一句,就跟爷孙俩在生活中相互斗嘴挤兑一样,谁都不肯认输,谁都不肯先低头,非要争个输赢才行。
云老这会儿的心情糟糕透了,他恨铁不成钢的冲风知意哼了一声,“哼!你这丫头简直就是冥顽不灵,不思进取!”
“嗯。”风知意老老实实的点头,“您老说得对,我这个人吧,没有什么伟大的梦想,就想快快乐乐的当个米虫,当个包租婆,然后躺在家里收小钱钱,就知足了。”
云致远一噎。
我信了你的邪!
两人第一回合的过招,风知意险胜。
但她深知,云老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讲真的,风知意搞不懂她究竟是哪一点入了这位云老的眼,让他非要收她为徒?
云致远独自生了一会儿气之后,忍不住又问,“真不打算再考虑下?这可是我第一次主动收徒,以往可都是别人求上门恳请我收他们为徒,所以,丫头你就偷着乐吧!”
风知意却摇了摇头,“不了不了,我还是不读了。”
天天在大佬眼皮子底下活动,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光是想想,风知意都忍受不了。
而且,让她像其他人一样,整天坐在大学教室里听课,按部就班的读四年大学,讲真,她真的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她现在只想搞事业,等到把事业搞起来了,再抽空去考个文凭就行了。
前世她拿的就是双博士学位,经济管理学和工程技术学,之后本来还准备再考个人工智能方面的学位证,结果......
瞧着她脸上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云致远恨铁不成钢的再次睨了她一眼,以往他那些老友都说他的性格古怪,脾气还又臭又倔,反正就是难搞得很。
但是现在,他却觉得眼前这个丫头才是最难搞的。
就像坑里的石头,又倔又硬,怎么说都行不通。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读书为自己谋取出路的最佳年龄,结果风知意倒好,她宁愿把她自己说成文盲,也不肯去京大跟着他学东西。
云致远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无奈的叹息一声,之后都没有说话了。
风知意听闻那一声叹息,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她看了看云老,又低头看了看三个小团子,突然抛出了一句令云老暴跳如雷的话,“我对读书虽然没有兴趣,但是我家三个娃有啊。”
“我们子珩、子睿和宁宁都很聪明的,要不,云老您把他们三个给收了吧。”
“你想得倒美!”
云致远心里头的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听到她这么一说,瞬间又升上来了,甚至比之前还要强烈几分。
“云老,您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我家三个娃还小,也不急于这一时,能答应就答应,不答应也没事儿,毕竟收徒讲究你情我愿,强求不来。”
风知意说完后,在云老那满眼叨人的眼神之下,又说了句,“我不骗您,我家三个娃是真的很机灵,就像宁宁,她才两岁多,就可以从一数到一百,还能背七八首唐诗了。”
两岁多会七八首唐诗?
上一个在两岁时就能将26个汉语拼音倒背如流,并熟背几十首唐诗的孩童,还是君老领导的曾孙君泽翊。
君泽翊现在也才七岁,目前在京大附校读小学三年级。
那孩子特别的聪明,六岁直接从二年级开始读的,这里已经在接触四、五年级的课本了,准备明年直接跳到五年级。
云致远将目光落在了那三个孩子身上,细细打量着,收?不收?反复纠结。
其实他最想收的还是风知意,但是这个丫头倔得很,就是不肯拜他为师,这让他既气恼又挫败。
“回去后让他们好好学习,过两天,等我空了,去你们家抽考,如果他们能够通过我的考核,以后就跟着泽翊那孩子,一起来我家学习吧。”云致远扔下一句话,打算离开。
“宝贝们,快,快谢谢老爷爷!”
此话一出,云致远忽然有种被坑了的感觉,心塞塞的,难受又憋屈。
可下一刻,当听到几道软糯糯的童音同时响起时,他的心瞬间就软下来了,他活了七十多岁,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喊他老爷爷。
“谢谢老爷爷!”
三个小团子对着云致远乖乖的喊了一声,声音又甜又脆,纵使云致远的脾气再臭,在这一刻都被软化了。
“不谢!不谢啊!”
云致远扯出一抹和蔼的笑,笑眯眯的说了句,就朝着京大的方向去了。
给自家三个奶团子找了个启蒙老师,风知意别提多高兴了,她牵起三个娃,又喊上陆父陆母,然后去了友谊商店大采购。
心情好,当然就要各种买买买啦!
沈雅琴和陆云海一看自家三个乖孙竟然被云老看上了,心情也是好得不得了,当即便跟着风知意疯狂的各种买。
直到这天晚上陆凌宵回来,老俩口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满脸笑容,整个人好像都年轻了好几岁。
“媳妇儿,咱爸咱妈这是咋的了?我不在家的这几天,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吗?我看爸妈那高兴的样子,牙齿都要笑光了。”
陆凌宵搂着风知意,下巴轻轻在她颈窝上蹭着,他媳妇儿的颈窝这里老舒服了,每回他将脸埋在这里都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