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梁平的龙魂之力与陆远的神魂彻底交融,封印处迸发的璀璨金光将整片战场照得恍如白昼。陆远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血色,虽然仍紧闭双眼陷入沉眠,但缠绕周身的混沌之气已消散殆尽。玄风子掐指推演,惊道:“妙哉!龙魂共振竟暗合《周易》‘复卦’之象,!”迦叶罗双手合十,佛号声中落下慈悲金光:“三日内不可挪动分毫,需以天地灵气温养神魂。”
众人刚松了口气,红玫瑰突然踉跄着往前栽倒,猩红裙摆扫过满地破碎的玫瑰荆棘。她娇弱地伏在梁平肩头,指尖揪住他衣襟,嗓音带着《西厢记》般的婉转哀怨:“平郎...我为你拼尽全力...”话音未落,林伊手持玉笛款步走来,月光在她素白衣裙上流淌,清冷气质恰似《诗经》中的皎皎明月。
“梁平是我夫君。”林伊红唇轻启,玉笛点地发出清越鸣响,“当年在月老祠,我们对月盟誓,红绳系足,婚书盖了官印。”她望着红玫瑰环住梁平脖颈的手,眸中闪过冷芒,“何时成了某些人随意争抢的物件?”
清梦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前,冰刃凝成的雪花在指尖旋转,带着《归藏易》的寒意:“即便如此,如今也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她瞥了眼远处仍在伺机而动的妖王,腹中胎动突然剧烈,“当务之急是守住陆远师兄,待他苏醒破局。”
白兔子蹦跳着挡在三人中间,银索舞出俏皮的弧线:“哎呀呀,这比《红楼梦》的大观园还热闹!”莲音九条狐尾卷住红玫瑰的腰,笑嘻嘻道:“红帮主这‘弱柳扶风’的演技,不去唱《牡丹亭》可惜了!”
战场陷入诡异的僵持,远处妖王的怒吼与这边的纷争形成荒诞对比。而梁平被三位女子拉扯着,望着怀中红玫瑰藏在发间的狡黠笑意,突然想起《周易》的“睽卦”——乖离之时,看似混乱的局面下,或许正藏着扭转乾坤的微妙转机。
红玫瑰倚在梁平怀中,指尖缠着他一缕发丝轻轻打转,望向林伊的眼神里既有《长恨歌》般的幽怨,又藏着黑帮首领特有的霸道:“林伊姐姐,若你与梁平大哥真能守着婚书一生一世,我红玫瑰便是单相思到魂飞魄散,也绝不多踏一步。”她忽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那道与梁平同源的狐族秘纹,“可如今呢?他怀里搂着身怀六甲的清梦,又与狐族、兔妖纠缠不清,连我这黑帮女王都入不了他的眼?”
林伊玉笛微微发颤,想起当年月老祠里梁平郑重为她戴上的同心结,月光下的誓言还犹在耳畔。红玫瑰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滚烫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姐姐莫急!我并非要横刀夺爱。”她目光扫过众人,在清梦隆起的小腹上多停留了一瞬,“今晚,就让我与你们同榻而眠!”
此言一出,战场再度哗然。白兔子惊得从银索上摔下来,莲音的九条狐尾炸成蓬松的雪球,就连迦叶罗的佛光都凝滞了半刻。红玫瑰却毫不在意,仰起头直视林伊的眼睛,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渴望:“我知道小别胜新婚,也懂你们夫妻情深。可这是我从海城火拼后就种下的心愿——只要能与梁平同枕一夜,听他说些贴心话,便是明日魂归九幽,我也能笑着喝下孟婆汤!”
清梦冰刃上的寒光突然转为柔和,她望着红玫瑰通红的眼眶,想起自己也曾在深夜里盼着梁平的归来。林伊的玉笛轻轻抵在唇边,最终化作一声叹息:“你这执念,倒比《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还要疯魔。”她转身看向梁平,却见他一脸无奈地苦笑,活像《西厢记》里被莺莺与红娘夹在中间的张生。
远处妖王的咆哮声再次传来,却无人在意。红玫瑰的这个荒唐请求,竟如《归藏易》里最捉摸不透的变数,将这场关乎三界存亡的混战,搅成了一锅爱恨交织的沸汤。而此刻,三星堆遗址的青铜太阳轮再度缓缓转动,十二道光芒映照着这场荒诞的“争夫闹剧”,仿佛连上古神器都在等待这场混乱的结局。
林伊垂眸凝望着玉笛上流转的《太初玄音谱》纹路,指尖微动掐算周天星斗,忽见紫薇垣旁桃花煞星明灭不定,心中暗叹《果老星宗》所言\"情丝缠命,劫数自显\"。她抬眼望向红玫瑰眼底翻涌的执念,又瞥见梁平眉间似《周易》困卦般的郁结,终究将满腹诘问化作一声《法华经》中\"诸相非相\"的叹息。
\"既应了《归藏易》'变在其中'的卦象,便顺了这因果。\"林伊广袖轻扬,素白裙摆扫落满地星芒,\"上半夜,我与梁平需以《阴阳双修诀》温养神魂,应《黄庭经》'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以成真'之理。\"她话音未落,红玫瑰已迫不及待地攥住她手腕,血色玫瑰刺青与林伊腕间的月老红绳交缠,恰似《金刚经》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悖论。
月至中天时,结界内独留三人身影。梁平望着林伊取出的《鸾凤和鸣图》古卷,图中水墨勾勒的阴阳双鱼缓缓流转,恍惚间忆起《洞玄子》中\"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的箴言。红玫瑰解下繁复金饰,散落的青丝间玫瑰香气混着林伊身上的檀香,竟暗合《香乘》中\"和合百种,自成一味\"的妙境。
清梦在结界外轻抚腹部,感应着胎动间《周易》卦象的流转,冰刃自发凝成守护结界。白兔子与莲音虽被拒之门外,却仍蹲在墙角探头探脑,前者捧着《西厢记》残卷喃喃:\"这倒比张生戏莺莺还曲折三分\",后者狐火幻化成望远镜模样,嘴里念叨着《聊斋》里的风流轶事。
当更鼓敲过三更,林伊指尖划过梁平灵台,渡入《抱朴子》记载的\"太和之气\",红玫瑰则以《太初妖典》秘法牵引周身灵力,三股力量在《周易》泰卦的卦象中交融。窗外三星堆青铜神树的月光斑驳洒落,恍惚间竟似《诗经》中\"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的千年轮回,在这一夜化作三界难测的变数。
月华浸透结界,将三人身影投映在《鸾凤和鸣图》流转的阴阳鱼上。林伊解开衣袂间的盘扣,露出锁骨处朱砂点就的「并蒂莲」印记,恰似《诗经》中「与子同袍」的含蓄邀约;红玫瑰指尖拂过梁平颈间龙魂纹路,腕间玫瑰刺青与他血脉共鸣,暗合《太初妖典》「阴阳交感」的秘辛。当三缕青丝缠绕成结,空中突然浮现《周易》姤卦卦象——天风相遇,万物始交。
梁平引动体内龙魂之力,与林伊渡来的太和之气在丹田处凝成太极。红玫瑰则咬破指尖,以妖血在虚空中画出《归藏易》的「连山符」,血色符文如藤蔓般攀附在二人周身。三人气息交融间,迦叶罗赠予的「清心念珠」突然迸发金光,佛珠表面《金刚经》经文若隐若现,似在提点「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结界外,清梦腹中胎动骤然剧烈,冰刃自发结成九道冰莲屏障。白兔子偷掀帘角,正对上红玫瑰抛来的媚眼,顿时想起《西厢记》中「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的旖旎,慌忙躲进莲音的狐尾丛。而狐族少女望着屋内交织的灵力光晕,耳尖发烫地翻出《洞玄子》残页,喃喃念着「夫妇之道,参配阴阳」。
子时更鼓惊起寒鸦,三星堆青铜神树的枝桠间,金乌雕塑的喙部渗出微光。屋内忽现万千玫瑰虚影,与林伊袖中飞出的玉蝶缠绕盘旋,化作《楚辞》「扈江离与辟芷兮」的浪漫意象。当梁平同时握住两双柔荑,三人周身灵力骤然暴涨,竟在虚空凝成《周易》既济卦象——水火相济,阴阳得位,恰似《关雎》中「琴瑟友之,钟鼓乐之」的圆满之境。
白兔子攥着银索的指尖微微发颤,粉眸倒映着结界内流转的灵力光晕,恍惚间想起《山海经》中记载的「比翼鸟」传说。她颤抖着翻开怀中残破的《西厢记》,墨迹晕染的「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字句在月光下扭曲变形,竟与眼前画面重叠。「这...这比张生翻墙私会更逾矩三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将折扇紧紧捂在发烫的脸颊,却仍忍不住透过扇骨缝隙偷瞄,耳垂红得如同《诗经》里「桃之夭夭」的初绽桃花。
莲音九条狐尾炸成蓬松的雪团,周身狐火忽明忽暗,恰似《归藏易》中摇曳不定的卦象。她死死咬住下唇,齿间溢出《聊斋志异》里狐族闺训:「守贞洁,重廉耻」,可眼前三人交缠的身影却如《太初妖典》的禁术烙印,挥之不去。「凭什么她们能...」狐族少女的呜咽混着夜风,化作《楚辞》般哀怨的低吟。她猛地转身,九尾疯狂搅动气流,将地上落叶卷成漩涡,却仍无法掩盖耳尖的绯红——那抹艳色,比她最珍视的狐火还要灼人。
远处迦叶罗的佛号突然凝滞,手中念珠散落两颗,滚落的轨迹竟暗合《周易》「睽卦」的乖离之象。玄风子慌忙合上八卦镜,镜中倒映的画面却已深深刻入脑海,与《黄庭经》所述的「守静笃,致虚极」全然相悖。而三星堆青铜神树的金乌雕塑,此刻眼中流转的幽光,恰似《山海经》里目睹人间情事的烛龙,带着亘古不变的悲悯,凝视着这场打破三界常理的荒诞绮梦。
梁平只觉周身灵力如《周易》中“坎卦”之水汹涌,左胁林伊渡来的太和之气与右胁红玫瑰妖力在经脉中激荡,恰似《淮南子》所言“阴阳相薄为雷”。他勉力运转《九转玄功》,喉间溢出半声《黄庭经》的经文残章,却被红玫瑰指尖点住唇畔:“莫要辜负这《诗经》‘今夕何夕’的良辰。”
林伊广袖轻拂,腕间月老红绳缠住梁平手腕,金光照亮他额间微汗,暗合《洞玄子》“阴阳交泰”之象。梁平欲引动龙魂之力调和两股气息,却见红玫瑰解下黑曜石发簪,在他掌心画出《归藏易》的“连山阵”,血色符文如藤蔓缠绕,口中呢喃:“此夜应效《抱朴子》‘男女相成’之道。”
三人气脉交融间,梁平突然想起《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却困在这比《西厢记》更旖旎的迷局中。他艰难开口,气息不稳如《周易》未济卦的涟漪:“二位且容我...暂歇片刻,哪怕十息,以合《太初玄经》‘动静相倚’之理...”话未说完,便被林伊渡来的灵力封住经脉,恍惚间听见红玫瑰轻笑如《楚辞》的山鬼吟唱:“玄牝之门,天地根,哪有停歇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