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组的权杖划破宇宙边缘的寂静,在史修之触碰到杖身的刹那,创世神残留的记忆如火山喷发般涌入识海。他看见远古时期,熵母以混沌为躯,将无数初生世界碾作尘埃,创世神耗尽半数本源才勉强将其封印于宇宙裂隙。而如今,封印的裂痕已如蛛网密布,暗紫色心脏的跳动正与熵母的脉搏产生共鸣。
黑袍女性的七把权杖同时迸发幽光,与熵母的混沌身躯相连,在虚空中勾勒出吞噬万物的漩涡。现实世界里,灰色雾气凝结成的镜子纷纷炸裂,碎片化作尖锐的骨刺射向地面。玄清派遗址的护山大阵彻底崩解,太初钟被骨刺贯穿,发出的悲鸣震碎了方圆千里的云层。那些被腐蚀的修士们眼神空洞,举起法器组成诡异的献祭大阵,灵力如洪流般注入漩涡。
“想以新任创世神为祭品重启封印?痴心妄想!”黑袍女性的身影在漩涡中扭曲变形,荆棘王冠化作锁链缠住方舟。史修之的羽翼重新凝聚,三色光芒与权杖共鸣,在周身形成能抵御熵力侵蚀的结界。他挥动权杖,杖头迸发出的光芒如同一把开天巨斧,劈向缠绕方舟的锁链,却在触及的瞬间被混沌之力吞噬。
方舟内的光影突然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史修之的身体。他的符文心脏开始散发创世神的本源气息,三色血脉彻底蜕变,在体表形成流动的神纹。更惊人的是,世界树的根系深处,部分暗紫色心脏开始产生异变——那些吸收过两界生灵信念的心脏,竟在光芒中褪去邪恶气息,长出嫩芽般的触角,试图挣脱黑袍女性的控制。
熵母的混沌身躯开始膨胀,每一次蠕动都引发时空震荡。宇宙边缘的暗物质被疯狂吸入,形成一个能吞噬星辰的巨型黑洞。史修之操控权杖,调动融合核心的力量,在黑洞边缘筑起一道光之堤坝。但黑袍女性再次挥动七把权杖,召唤出窃取者残留的七种极端力量——纯粹的光明与黑暗相撞产生湮灭之光,疯狂的熵乱扭曲光之堤坝的结构,凋零的死寂让堤坝表面布满裂痕。
现实世界的局势愈发危急。被控制的修士们献祭出最后一丝灵力后,身体化作飞灰融入漩涡。而在世界树扎根的土地上,新生的深渊核心接连爆发,黑色物质如潮水般淹没大陆。但在这绝望之中,仍有零星的信念之光闪烁——玄清派一名幸存的小弟子,握紧初代掌门留下的残破玉简,带领着少数未被腐蚀的生灵,在废墟中搭建起微型结界。
混沌空间内,史修之的意识与世界树产生奇妙共鸣。他看到那些异变的暗紫色心脏正在与黑袍女性的力量对抗,嫩芽触角刺破黑色锁链,释放出带着两界气息的光芒。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他将权杖插入脚下的宇宙裂隙,三色光芒顺着杖身注入封印。封印表面的裂痕开始逆向愈合,熵母发出愤怒的嘶吼,混沌身躯化作万千触手,朝着史修之席卷而来。
黑袍女性趁机操控七把权杖,发动最后的攻击。七种极端力量汇聚成一道能斩断因果的暗紫色光柱,直直射向史修之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现实世界中那名小弟子高举玉简,玉简爆发出初代掌门最后的传承之力。这股力量跨越时空,与世界树中异变的暗紫色心脏呼应,在史修之身前凝聚出一道由信念与希望组成的盾牌。
盾牌与暗紫色光柱相撞的瞬间,整个混沌空间与现实世界同时剧烈震动。史修之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而封印的愈合速度却赶不上熵母的反抗。更糟糕的是,黑袍女性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手中的七把权杖突然自爆,产生的能量波动震碎了史修之的护体结界。熵母的触手趁机穿透封印,其中一只触手顶端,赫然长出了与荆棘王冠一模一样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