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凌香哪里知道百里凌娇这么不会看脸色，没看到父皇今天明显是装作高兴嘛。
死孩子这个时候将她供出来，百里凌香又是生气又是惶恐。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是与十一妹妹闹着玩，怎么可能真的凶她！”
百里凌娇虽然年幼，可是却非常敏感的。
和贵妃瞧着，小心翼翼地扫了皇后秦子心一眼，连忙开口。
“凌娇，你十姐姐是和你闹着玩，不是真的凶你，你不要当真！”
百里凌娇养着小脸鼓着腮帮子摇头。
“才不是，我知道十姐姐是真的凶我！”
百里君华来了兴趣，反正太仓国的使者那边今天有雍和王帮着接待，消息还没传过来，他倒是乐意听听。
“凌娇，那你告诉父皇，你十姐姐为什么凶你？”
和贵妃一怔，面色变了变，快速看向皇后秦子心。
秦子心脸上一直带着高雅雍容的微笑，似乎并不将孩子们的吵闹放在眼里，可又仔细听着。
对和贵妃投过来的视线，根本视而不见。
越是这样，和贵妃越是担心。
她虽然是贵妃，可是娘家已经落败，根本没有什么势力。
贵妃之位，早已经摇摇欲坠。
若不是生了凌娇，怕是早就被踩下去了。
百里凌娇小手一指，仰着小脑袋望着百里莫宸背后，将自己当壁画的云京华。
“父皇，凌娇看到十姐姐是因为看到九哥哥身后那个人才生气的。”
云京华一怔，这孩子好强的观察力！
不过问题是，她居然直接被指了出来。
眉梢一挑，云京华抿了抿唇，倒也不怕。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什么都没做。
百里君华视线投过来的时候，那股子犀利威严的视线，云京华还是惊了惊。
不过因为早有防备，倒也没有吓得腿软给百里莫宸丢脸。
“莫宸，那是你的人？”
百里莫宸点点头，声音冷冷的，带着几分寒气。
“正是！”
百里君华的视线落到了百里凌香的身上，脸上没了笑容，神色严肃。
“凌香，你跟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百里凌香一惊，面色一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若是承认之前她和那个小厮有过节，母后派人刺杀那个小厮时，正好九哥也被人刺杀，父皇难免会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若是那样，对她和母后都不利。
大脑有些混乱，百里凌香咬咬唇，软着声音开口。
“父皇，儿臣只是瞧着九哥身边的那位小厮有些眼生，不由多看了几眼。儿臣记得，以往九哥进宫，都是杨烈将军陪着。”
不仅撇清了和小厮的过节，甚至还将父皇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小厮身上，百里凌香暗暗咬牙。
哼，看你还死不死！
九哥身边近身照顾的人，向来就是文元风和杨烈，现在却忽然冒出一个小白脸小厮，百里凌香说完，等着看好戏。
果然，百里君华的注意力，落到了云京华身上。
面色微冷，眸光阴沉。
“你，上前几步，让朕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