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风杨烈和宋士书齐齐一惊，快速跪了下去。
“殿下，我们知错！”
百里莫宸冷眼盯着他们，声音更冷。
“知错？”
“若是今天出了事，你们觉得该怎么办？”
“到时候被送到德政殿，被天下人耻笑的，又是谁？”
“是你们吗？”
“不是！”
“是皇家，是阿华！”
周身的暴戾在瞬间增长，饶是在百里莫宸附近的百里莫凉等人，都察觉到了事情不同寻常。
“你们三个，最好期盼着这次没事，若是有事……”
“本殿下要你们三个陪葬！”
文元风杨烈和宋士书面色灰白。
“是，殿下！”
若是陪葬能够消除殿下心底的怒火，他们心甘情愿。
宋士书知道，这次他擅自做主，将云姬推了出去，确实不该。
至少，也得先请示一下殿下。
作为一个臣子，居然不经上面批示擅自做主，这是为人臣子的大忌。
何况，这些年来，皇上和九殿下这么信任他。
文元风和杨烈，心底同样不好受。
云姬的医术，或许他们不该向任何人多嘴。
只是事已至此，谁都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
唯有的，只能等。
这一刻，百里莫宸这边三人的心情，比姜家人那边还要更加焦躁不安。
眼看着太阳一点点到了正上空，可是马车那边依旧静悄悄的，四周围白的百姓，早已经开始吵闹起来。
“肯定是没救了，不然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动静。”
“可不是，我听说成国公似乎是中了剧毒呢。”
“啊？你怎么知道的？”
“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得到的消息，你想想啊，剧毒哪里有能熬到这么久的？”
“是啊，从右相府到皇宫，又从皇宫到城门这边，人怕是早就死了！”
“只是姜家人不甘心罢了！”
“哎……”
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姜家人却不敢多说半分。
这边，百里莫凉看着那边没有动静的马车，收回视线，看向百里莫宸，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
“九弟，云大夫一定可以的。”
百里莫宸没好气地哼了声：“她当然可以！”
百里莫凉愣了愣，随即轻轻笑了笑。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这样子？”
百里莫宸眸光一闪，森冷的视线盯着百里莫凉。
“七哥应该记得，当初阿华给你治病之后的神色吧！”
提及那是的情景，百里莫凉面色变了变，眉头皱了皱。
“那次，阿华给你治疗宿疾，花了多久？”
“不过眨眼的功夫！”
那时候，百里莫凉哪里敢相信宿疾真的就那么好了。
可是回到景阳城后，再请府中大夫把脉时，是真的确定，完全大好。
他宿疾大好一事，除了府中的大夫和云京华，估计也就只有百里莫宸知道。
“我们过去看看。”
百里莫凉准备过去，却被百里莫宸拦了下来。
“这时候过去，只会火上浇油！”
百里莫凉身子一顿，缓过神来。
关心则乱，果然如此。
大夫治病救人，最忌讳被人打扰。